吉贞道长轻叹一口气,道:“你父皇费心费力,又调齐隶和陆逊负责侦办,怎能查不出来?但此事最终并无结果,听德妃说,查到最后,涉及的人太多,你父皇总不能为了菲羽一人,将多名后妃同时打入冷宫吧。德妃当初心中弊着火,担心宫中还会有人生事,趁夜间打个马虎眼,让一名心腹女官扮为菲羽,掩护菲羽扮成女官,连夜送到宫外秘地。……菲羽生产时,别人进不去秘地,只有德妃带着数名心腹守在眼前,所幸吉人天相,母子平安。”
张靖眼睛掠过一道异色,随即恢复常态,道:“都是谁下的手?”
吉贞道长迟疑一会,道:“最初传出信息的应是皇贵妃,下药的、扮鬼的你母妃未提,但是射冷箭的刺客是京城冯家人,被当场抓住,供认是冯菘指使。”
张靖眉头紧皱,面显疑色,道:“冯菘不是发配边疆了吗?如何会留在洛阳犯案?”
吉贞道长摇了摇头,道:“冯菘最初发配到海州,去了不到三个月,报了病假回京,其后一直滞留京城。案发次日,冯菘已被抓入天牢,后来我奉令离京,幕后黑手是谁我也不知道。”
张靖眉头一挑,咬牙切齿道:“冯家这是找死,既然如此,莫怪我出手狠辣!”
吉贞道长吮了一口香茶,道:“德妃猜测,冯香儿或许不知道这事,冯菘可能也是被人利用。”
张靖摇头道:“我黄巾一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冯菘既然犯我妻儿,我怎能不予反击?他受人利用,是脑子蠢笨,这冯家我弄定了,若是有人帮助冯家,我就当是冯家同党一块儿办。”
吉贞道长放下茶杯,眉头一皱,道:“这次出手者不少,难道都办不成?”
张靖默想片刻,道:“都办不行,父皇也不会让。但想个法子重办冯家,父皇也不好过问,冯家出手害我妻儿,父皇心裏也弊着火,只要办法得当即可。这次我要高调一把,先将冯家当鸡宰了,至于后面的猴子,若是还不老实,再宰只猴子又何妨?”
吉贞道长忧心忡忡,道:“你这次公然出手,诸家联合对黄巾系下手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