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听到这裏,已知张靖昨夜是帮父亲去了,俏脸立时多云转睛,嘴角一翘,凤目一眯,道:“你昨夜一宿没睡?”
张靖打了一个哈欠,慢洋洋地说道:“这次来夫甘,先是巧遇有人来劫费云,后来听说抓捕付丘,城内城外忙活到天亮。费家和你家的事,我怎能不管不问?”
凤舞早换了模样,拉住张靖的手,轻语温言:“你快到车驾来,赶快补一下觉。”
张靖趁势上了车驾,与凤舞坐在后排。费云坐在对面,迟疑一下,问凤舞道:“去我家还是你家?”
凤舞心思与张靖婚约未立,接到家中恐有流言,道:“既在你家已经安顿好了,还是去你家吧。”
张靖半拥着凤舞,嗅着车内芬芳的气息,只觉心事顿去,没有抓住付丘的遗憾也扔在脑后,车驾启动不久,便呼呼睡了过去。凤舞望着张靖这幅模样,心中又是心痛又觉欣慰,玉手轻轻抚着张靖的脸庞,似是触摸一件异常珍贵的艺术品一样。
一直到了费府门口,张靖才被凤舞唤起,来到客房倒头就睡。再次醒来时,见凤舞坐在榻上绣着鞋垫,张靖也未惊动,见凤舞神情专注,脸上画满笑意,开口问道:“这是给谁做的鞋垫?针脚真密。”
凤舞闻言看到张靖醒来,脸色一红,放下鞋垫,不答反问道:“饭时已过,你不饿吗?”
张靖看看沙漏,见午时将过,肚子也感觉饿了,起身道:“没想到睡了这么长时间,昨夜忙了一宿,早饭只是吃了几口干粮,现在饿得难受。”
凤舞去吩咐厨房准备饮食,回来时见张靖已经洗涮完毕。张靖补了一觉,来了精神,一把拉过凤舞吻了下来,直到听到外面脚步声渐近,才放凤舞起身。
费云亲自提着食盒,进房将饭菜摆在案几上,见凤舞脸色红透,衣衫不整,笑道:“不会打扰你们的好事吧。”
凤舞白了费云一眼,嗔怪道:“胡说八道。”
费云做个鬼脸,道:“不耽误你们卿卿我我了,小的告退。”说完,不待凤舞来打,哈哈笑着跑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