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阳资历极老,又是水军副将兼任后勤部主将,管辖水军各处军港、补给点、基地、物资,是姜述核心心腹之一,又出身皇族,在姜阳面前,就是吉贞道长也不敢托大。
姜阳设了三个饭局,自己与张靖在小厅就餐私谈;在大堂另摆一桌,姜凤陪着吉贞道长等女子用餐;另一桌摆在外堂,姜阳次子姜霖陪着周树等人。诸女与姜凤不熟,姜凤也不擅长营造气氛,显得有些沉闷,吉贞道长见状,饭后托言身体疲劳,姜凤将诸女送到左侧驿馆歇息。
姜凤回来,正好在院中碰到张靖,上前拉着张靖衣袖,道:“去年听说你到了占城,我数次想去看你,祖父总是不让。”
张靖笑道:“叔爷也是担心你,他只有你这么一个宝贝孙女,海上风浪大,周边又有战事,不放心别人送你,自己又没有时间,也是无奈之事。凤儿现在医疗司实习?”
姜凤点点头,认真地说道:“我学了四年医科,不进医疗司上班,不是浪费教育资源了吗?开始的时候,这边病人很多,而且都是一些怪病,这两年医督派来几拨人,针对病情研究解决方案,现在发病时只需照方抓药,并不是很忙。”
说起医科,帝国立朝以来发展迅速,国学培养了大批医师,各郡县都已建了医馆,每年都会增加人手,医疗费全免,百姓就医只需交纳药费。张靖对此感触颇深,道:“我现在才明白,当年父皇成立国学的伟大。不说培养了无数军政人才,只说医科这些年培养的人才,已经基本解决了历代无法解决的缺少医师的问题。”说到这裏,张靖忽然触起一事,道:“凤儿,听说父皇给你指婚,是关妃的弟弟关索,我认识此人,选修兵科,长相英俊,人品也不错,为何不愿意?”
姜凤毕竟是少女,脸色顿时羞红,道:“我年纪还小,再说我不认识关索,不想嫁给不认识的人。”
张靖笑道:“关索目前在贵霜参战,我让他战后来一趟,说不定你俩会一见锺情。”
姜凤上前要拧张靖,张靖笑着躲开,姜凤一跺脚,转移话题道:“你呢?凤舞姐还好吧。”
张靖道:“前几天我与凤舞父亲见过面,已经口头订下婚约,碰巧那几日忙于军务,没有时间具体谈,待迁过营去,诸事有了眉目,我再找机会与他详谈。”
张靖聊起凤舞,显得眉飞色舞,滔滔不绝,姜凤见张靖开心,她也莫名地开心起来。姜凤忽然触起一事,道:“有件事情,我也不知真假,昨日偶尔听人说起。几名官兵在船上生了病,军医开的方子疗效不佳,到我们医司诊断,他们窃窃私语时,恰好被我听见。说水军有人参与走私,与西夷人联系紧密。你现在是水军营将,莫让手下惹出事来,不然肯定会受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