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划虽好,其后发展却非如付丘设想那样,付丘过于高看自己的谋略,轻视了张靖的能力。张靖推理诸事大多与付丘谋划暗合,追查火炮案动作太快,逢家诸般准备还未完备,高手已被搜出,事至如今逢家夺书之举已经失败。逢律虽是逢家嫡子,处事经验丰富,但与付丘差了不止一个档次,此时少了付丘建言献策,不由忧心忡忡,根本没有想出破解之策。
敬湖往年受过逢纪恩惠,又有把柄握在付丘手中,此次不得不担着天大风险,偷出火炮实属孤注一掷,为了按照计划引起他人关注,让心腹击昏武库护衞,原本以为借助混乱从而蒙混过关,如今夺书计划失败,混乱已难实现,别人可以一走了之,他回去如何交待?
刘泊年纪还小,通风报信还行,遇到这样的大事更是不知如何处理。所幸曹随随军南征北战,见多识广,颇有谋略,见众人束手无策,道:“如今事急,潜到五营之人既然已被发现,虽无确切消息,肯定有人被捕,以情报官的手段,定会尽快逼供。逢二叔已经露了脸,现在不宜出面,另寻密室躲藏才是上策。刘泊也得赶快回去,任谁问起只是推作不知。此事到现在为至,我还未曾暴露,需要马上回船。至于敬湖兄,只须推出一名心腹顶罪,只说受人协迫,不得已而为之。即便受些处分,于日后升迁也无大碍。”
敬湖闻言向曹随点头表示感谢,起身到外面安排。敬湖刚出密室,有人进来对刘泊耳语几句,刘泊脸色顿变,道:“家父被张靖用话拿住,不仅阻扰不得,如今形同轻禁,现在兵工厂派人为向导,逐一搜查,不久就会搜到这裏,我先告辞。”
刘泊说完,不及跟众人逐一招呼,匆匆出室而去。逢律长叹一声,道:“此事是付先生一手策划,原本十分精细,怎奈近日风声太紧,不能露面,这等大事我们如何掌控得了?张靖反应也太快了些,上任时间不长,掌控力如此了得,又有姜阳相助,这事到此为止。我先去躲一下。”
话音未落,只见刘泊脸色苍白,急步返回室内,道:“大事不妙,外面已被官兵围。”
众人皆是色变,曹随疑惑地问道:“这是何人的手段?!竟然如此快找上门来?!”
众人还未想出应对办法,只听外面传来呼喝声,接着听到兵戈撞击的声音,不一会工夫,外面再次安静下来。众人虽出不得密室,无法亲眼目睹,但皆知事情不妙。正在心焦之时,只听外面有人说道:“诸位都是有身份的人,还是自行出来吧,免得失了面子。”
众人对视一眼,逢律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事已如此,大不了去敢死营住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