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拉着张靖往西就走,亲衞上前阻拦,只见老者左一步右一步,并未看出有何玄妙,却已脱出亲兵圈外。张靖知道老者是位异人,忙道:“老丈,我身有军职,不能随便离开。不若老丈先去我军营安顿,旦夕请教就是。”
老者停下身形,放开张靖,道:“今日见你之面,生了爱才之心。学武之人,遇到明师是福分,遇到良徒也是福分。我一身本事,可惜未遇良徒,当真死而有憾,今日遇见你是一场缘分。你若心中不服,可以请高手与我比一比,兵刃、拳脚、内功、暗器、轻功、水功,随便哪一桩,由你们自己挑,我都奉陪。”
姜凤担心张靖安危,吓得俏脸苍白,见老者放开张靖,这才放下心来,接口道:“你口气挺大,比什么功夫都成,是不是?”
姜凤跟随姜阳走南闯北,武艺虽是平平,见识却是不凡,这老者如此手段,张靖尚无还手之力,吉贞道长怕也非此人对手,因此欲从言语之中设个圈套。不料老者世故通达,心想这话不能随便作答,若要跟女子比赛缝衣刺绣,梳头抹粉,那怎么成?朗声道:“当然以武功为限,难道还跟你比吃饭喝酒吗?不过就算跟你比吃饭喝酒,你这娇弱女娃,也胜不了我这酒囊饭袋。咱们一场定胜负,你们输了便让男娃拜我为师。”
姜凤见老者不上当,秀眉微蹙,道:“你输了如何?”
老者笑道:“我怎么会输?”
姜凤昂首道:“此试便有输赢。这位张将军出身名家,身边认识不少高人,说不定有一门功夫能胜过你。”
张靖也算见多识广,却从未遇到这般高手,晓得此人手段鬼神莫测,吉贞道长也不是对手,又想老者并无恶意,当下打断姜凤,上前作礼道:“老丈且随我去军营,拜师一事容后再谈。”
老者毫无惧意,点头应下,一位亲衞让出马匹,众人先赴东城军衙。张靖请老者入室奉茶,正逢吉贞道长师徒往外走,吉贞道长仔细端相老者一下,上前见礼道:“弟子吉贞见过师伯。”
老者仔细端详吉贞道长一会,哈哈笑道:“我五十年未出江湖,不想今日得逢故人,当初与南华在琅琊宫论道,你还是个女童。不过南华也真有些道行,这驻颜之术便非我所长。”
此时军衙已快完备,只余大堂还未封顶,后院已经建好,吉贞道长及众女居于西院,张靖居于东院,周树等人皆住在前院。张靖见老者与琅琊宫有渊源,就请老者到东院主堂叙话,又让吉贞道长作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