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柔想了一会,忽然问道:“你外祖父以后并未用上,这不是说陛下预言不准吗?”
张靖摇头道:“当年黄巾军与旧朝交战,已经处于明显劣势,之所以没有失败,一来因为旧朝发生内乱,二来外祖父病故,将黄巾军交给我父母管理。父皇文治武功,天下无人能比,外祖父若是不亡,久后必为朝廷所灭。因此不能说父皇预言不准,而是内乱生得是个时候,外祖父交给父母时也是时候。”
太史妙儒在旁问道:“陛下由一郡太守征平天下,打遍周边胡族无对手,难道从没打过败仗?”
张靖摆了摆手,笑道:“没有,不仅父亲没有打过败仗,大齐立军以来就没打过败仗。当然,只是说大规模战役。父皇历来谋定而后动,一旦发动,对手根本无法反抗。好像这次对付你们十二家族,若非我碰巧遇上,发展下去十二家族肯定下场不妙。”
太史柔点头道:“只是这数千火枪兵,正面对战,也非十二家族所能应对。”说到这裏,太史柔想起一事,道:“陛下武功道法厉害吗?”
张靖摇头道:“父皇如今练到什么境界,我委实不知,但我知道琅琊宫诸人,除了南华真人,无一人是我父亲对手。”
太史妙儒忽然插上一句,道:“四皇子,你的武艺如何?”
张靖道:“我所学浅薄,心境还算可以,道法武艺不行。”
妙儒斜眼看着张靖,一副不相信的样子,道:“心境?估计比不上我们族长。”
张靖是合魂者,心境比得过他的少之又少,十七岁的太史柔心境怎能超过他?张靖不服气地说道:“那可不一定。”说完,转向太史柔,跃跃欲试,道:“相传太史家族自成一脉,能否演示一番,让我开开眼界?”
未等太史柔回答,妙儒抢着答道:“族长的众生妙相功法能练成者寥寥无儿,能抵挡者更少,传说此功施展开来,神仙也把持不住,四皇子又不是神仙,到时败下阵来,可别怪族长不给你面子。”
张靖听了更是不服,道:“众生妙相?名字就很吸引人,俗话说心法如人,我更想欣赏一二。”
太史柔笑道:“四皇子是正人君子,想必看看也无妨。”
说罢纤手挥动,袖中竟然飘出一条彩带,日光下看去,五颜六色,搭配适宜,似乎带有一股神秘的魔性,注意力不自觉已被吸引住。
太史柔就这个起手式入手,在树荫下翩翩起舞,只见彩带时而卷曲,时而笔直,长长的彩带收发由心,犹如手臂一般。太史柔越舞越快,长长的彩带在空中飞舞,四周满是彩带遗影,七彩颜色在日光下晃人眼睛,再看舞中的太史柔朦蒙胧胧,如同天边的仙女,每一个美丽的旋转,每一个优雅的转身,都透着与众不同的韵致。阳光、美人、树荫、热舞,组成一幅优雅动人的美丽画面。与其说是一门道法绝技,不如说是诱人心魄的魔女之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