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衞营人多,在院子里搭起帐蓬,帐蓬外生起几堆篝火。这些官兵十分尽职,不待姜行吩咐,百人将就分派任务,在附近派出明哨暗哨。看着院外官兵忙而不乱,姜行不由暗自点了点头,虎衞营纪律严明,配合默契,不亏是天子亲衞。
姜行回身望着亲兵煮水做饭,瞅着火堆又出了回神,正在这时,虎衞营百人将进来禀报,道:“附近一处猎人窝铺发现一名女子,已经病得奄奄一息。”
姜行跟着百人将来到院中,见火堆旁蜷缩着一位女子。因为脸上太脏,看不清模样,但瞧着年纪应该不大,身上穿着价值不薄的丝衣,脸色冻得乌青发紫。
姜行懂得医理,搭在女子脉搏诊视一会,回身吩咐亲兵,道:“你们在屋内火堆旁搭个窝铺,将这女子放到火边烤烤,再给她喂些黄酒。”
亲衞们闻令上前,有的进屋搭窝棚,两人把女子弄到火堆旁,有人烫了一碗黄酒,翘开她的牙关灌了下去。不大一会儿,女子脉搏恢复正常,呼吸逐渐加重,脸色泛出血色,只是神智还没清醒过来。
姜一迅上前探了探她的额头,道:“殿下,这女子烧得厉害。”
姜行起来望了望女子的脸色,道:“你们身上带着药物,给她服上,别将脑子烧坏了。”
姜一迅和姜一速身上都带有急救药,这些药物皆是太医院配备的良药,为了救急用的,路上万一有人生病好拿来救命。姜一迅望了一眼姜行,稍微迟疑一下,扭头看了一眼女子,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包,小心地从裏面取出一颗丸药,拿在碗里溶开,喂女子喝了下去。
姜行坐在火堆旁,呆呆地想着心事。姜一速从外面讨了一只猪腿,搭个火架子,挂在火上面烧烤。不一会,猪腿发出阵阵香味,一滴滴油溅在火上,“滋滋”地响,冒出悠悠的青烟。姜一迅用手刀削下几片焦黄的猪肉,盛在碗里,双手捧给姜行。姜行接过来,几口吃完,姜讯再送过来时,姜行摇了摇手,道:“你们吃吧,我……”
姜行此话还没说完,只听外面传来弓驽声和呼喊声。姜一迅反应很快,从旁边拿起水桶,一下子将火堆浇熄,既而将姜行拉到角落处,姜行的亲兵迅速围拢上前,用身体将姜行围在裏面。
不一会,百人将拿着一件兵刃进来,向姜行禀报:“方才数名贼人在附近窥探,躲过数道明哨,被暗哨发现。其中一人中了驽箭,将兵刃弃在地上。天色太黑,我怕中了贼人的调虎离山计,没敢让属下追得太远。”
这时亲兵重新换了柴木,将篝火点燃,姜行正要说话,忽听脚下有人轻呼一声,不由吓了一跳,藉着火花低头一看,原来是救了的那位女子已经醒了过来,两眼露出戒备之色,一眨不眨地盯着姜行。
姜行救了人,反被人像防贼一样,不由苦笑一下,对女子说道:“姑娘莫怕,我们是官兵,巡防时发现你病了,将你救到此处。”
女子费力地转头环视一圈,见众人皆穿着军装,眼中戒备之色未减,但因重病未愈,精力不济,还未瞧清室内情况,重又昏了过去。
姜行瞧了瞧脚下的女子,转到火堆另一边,拿着兵刃细看,见兵刃十分奇怪,一面开刃弧度似刀,另一面却是直的,厚度很厚,刀背前端多出一个鈎子。姜行目视姜一迅,问道:“这是什么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