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诚这话说出口来,虽然未曾说出父亲名字,但已经算是坦承身份。孙家是大齐新贵,孙坚虽已告老,但诸子诸弟大多是高官,嫡孙女孙玲珑是姜靖平妻,现在执掌神鸟机构,太子监国以来,孙家依然恩宠不绝。
孙静是孙坚幼弟,比孙策年纪大不了多少,孙诚又是孙静幼子,年纪虽小,却是孙策幼弟,辈份很高,是孙玲珑的十七叔。
三人听到这裏,不由改颜以待,甄葛端起酒杯,道:“你隐瞒身份,可把我害苦了。若是文台公和幼台公知道我整天训斥你,说不定会剥下我的皮来。这杯酒我敬你,以往说话重了些,你莫往心裏去。”
孙诚尴尬地笑笑,端起酒杯,道:“甄大人说这话就见外了,你训我是为我好,我怎会不知好歹?”
两人喝了一杯,李艾和魏相又各敬一杯。众人知道孙诚的身份,说话就不敢太随意,场面远不如刚才热闹。房间内静下来,这时外面声音显得大了起来。猜拳行令,吟诗作赋,闹腾得很厉害,大概是参加朝廷录试的年轻人。
四人已经喝了不少酒,孙诚道:“咱们酒已喝了不少,慢些喝,多聊会天,不然不等别人撤席,我们就要喝醉了。”
孙诚话音未落,只听门声响处,一位年约三十的男子走进门来。此人穿着暗花外袍,脸色白净,应是读书人,手里却不伦不类地拿着一个八卦罗盘。此人来到近旁,看了四人一眼,对孙诚拱手说:“这位公子想是来参加录试的,在下给您测算一卦?”
喝酒说话时有人打扰,最惹人心烦,甄葛脸色一沉,道:“不用,你到别处去吧。”
此人并未立即出房,拱手笑道:“这位公子既然来到腾达楼,算是与这裏有缘。你们只想吃这顿酒?难道没想过通过录试?在下可是给这位公子解决难题的。”
四人听到这裏,都听出弦外之意,这人难道能包过录试?这事可是大事,若是真事,足以引发官场地震。四人对了对眼色,孙诚开口道:“我确实是来参加录试的,但是录试全凭平常刻苦,你难道能让我过了录试这道门槛?”
此人听孙诚不是洛阳纯正的口音,笑道:“你是那家学院的?”
孙诚还未答话,甄葛抢着说道:“这是我们大人的公子,虽在颖川学习,学籍却在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