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倩想了想,说道:“诸葛玄是三殿下的妻族,辛评是辛姨娘的父亲,杨大将是芙妃的义父,都算是皇亲。”
姜靖琢磨一会,道:“只要见过的人,最近都监控起来。牵扯到的宫中后妃,也派人盯上。辛姨娘那里我让母妃出一下面。公孙老将军见过卢植?”
熙倩道:“公孙老将军是卢植的弟子,上门拜访是正常的事,因为红叶妹妹的关系,估计卢植不敢相信公孙老将军。还有一人上门拜访过卢植,此人身份比较可疑,自称是海外遗民,名叫刘红,现任水军衙门门下次吏,负责通传消息,常驻洛阳军衙。”
姜靖一怔,问道:“刘红?长相什么样?”
熙倩从怀里摸出一张纸,道:“年约四旬,中等个,白面短须,耳垂极大,双手极长,面部表情呆板,疑似做过整容手术。”
姜靖面色凝重,道:“六师兄有过目不忘之能,你让六师兄查一查他的底细。卢植此人智谋过人,不会无端进京,此次进京肯定不是名面上的分宗,肯定谋划了什么阴谋。”
张角当时正值人生鼎盛之时,部下精锐极多,又得了姜述提供的兵甲,兵强马壮,比卢植部下兵力多五六倍,却数次败在卢植手下,所以张角对卢植十分了解。姜靖与张角合魂,熟知当年历史,对张角这位老对手十分戒备。
姜靖盘算一会,正色对熙倩说道:“我们黄巾人最大的旧怨有三类:一类是旧朝皇族,我们掘了他们的根基,他们对黄巾人恨之入骨。另一类是世家大族,当年黄巾席卷七州,杀了大量世家人,抢了他们的财产充为军资,这类世家尤其受战乱波及的,轻易也不会放下仇恨。还有一类是当年与黄巾将士搏杀的旧朝兵将,在你来我往的拉锯战中,双方死伤惨重,都杀红了眼,只要记忆里存有那段经历,绝不可能轻易放下。卢植如此高龄进京,肯定不是因为分宗一事,估计是我以黄巾少主的身份成为太子,他来想方设法给我制造障碍,以拉我下马为终级目标。”
熙倩不以为意地说道:“现在军权都掌握在我们手中,一个老朽能做什么事?”
张靖正色道:“你莫小看卢植,卢植文武双全,机智过人,只是一生机遇不好,没有跟对人。若是早年就跟随父皇,丞相之位文和公也得恭手相让。这些智者谋划事情,轻易不会拔刀相向,你还记得当年的马超案吗?付丘只是动用了数名暗子和说客,就差点要了孟起将军的命,挑起天下纷乱。卢植这人不动则已,一动必有杀着,我们还是小心为上。”
熙倩又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看了一遍,递给姜靖,道:“这是九皇子整理的军将、营将名单,背景、出身、社会关系、经历一目了然,比情报司的档案还要细致。我看这些将领名单,能随他们谋逆的极少,但有数人需要注意,就是洛阳系将领和异族降将。还有,你觉得皇子们掌握军权,可靠吗?”
姜靖接过名单,听熙倩说完话,认真看了一遍,道:“洛阳系将领军中力量基本被架空,没有什么威胁。那些蛮将……整合成两军,不配汉人军官,一名非洲远征军,一名美洲远征军。一支往南征讨非洲中南部,一支去美洲攻掠。后勤由我们汉人控制,也不怕他们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