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居处,大花给开的门,来到卧室时,玉梨花披衣迎了出来,语调绵软地说道:“这几天去那里了,害我担惊受怕。”
大花帮着给铺完床,唐三足让大花出去,顺手关上门,附在玉梨花耳边说道:“有两个小耳朵在这裏,以后说话要注意一些。”
玉梨花觉得耳朵发痒,嗔怪道:“小声说话也不带这样的,弄得人家痒痒的。”
这句话有些歧意,唐三足这下来了兴致,想起这个女子差点成了妃嫔,他只觉得斗志昂扬,连续拼搏三次,方才停了下来。玉梨花被折腾得差点散了骨架,不过那份舒适真能舒适到骨子里,躺了好一阵子,思绪才重新飘回来,小声说道:“你就在外面呆了一宿,怎么像是憋疯了?”
唐三足小声说道:“今天我听了你的往事,感觉十分亢奋,以前你的身份竟然如此牛,真是让我吃惊!”
玉梨花依偎在唐三足怀里,柔软的小手轻轻抚摸着唐三足胸膛,小声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小小的校尉而已,不过挺受宠的。你不会听岳石说的吧,那人坏得很,肯定不会说我什么好话。”
唐三足笑道:“什么坏得很?莫不是想打你的主意?”
玉梨花冷哼一声,道:“他的胆子还不致于如此大,不过想法很龌龊,男子应该都是这样。你知道他听说我跟了你,跟同事们说什么了?”
唐三足笑道:“你想一想,以前他被一个女人压在下面,现在这个女人被人压在下面了,他的心理肯定会得到畸形的满足。”
玉梨花笑得花枝招展,道:“你这个比喻挺恰当的,不过说正经的,岳石这人不错,敬业又不害人,人品端正,遇事很执着,是个不错的搭档。昨夜你去那里了?”
唐三足忽然嘘了一声,翻身下床,在室内前后左右检查一番,又回到床上,道:“这事十分重要,担心有人偷听,不得不小心些。”
玉梨花道:“我早就检查过了,她们除了在门口偷听,没有别的好法子。”
唐三足就将从昨夜的经历说了一遍,玉梨花默然一会,道:“付丘和闸门既然动了心思,不会放过杨春和宁平的。你现在陷在这件事中,不久……总之我为你担心,你的武功未必比得上杨春,杨春被他们逼成这样,若是你……你还是小心些吧,一旦觉察事情不对,我们立即躲进郡衙。”
说到这裏,玉梨花道:“往后的日子咱们怎么过?你得拿个主意。要么是进,我们都去洛阳,住进情报系统的聚居地;要么是退,退得干干净净,去西方也好,去美洲也好,自此隐姓埋名,再不管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
唐三足见玉梨花是真心真意对他好,心中又是欢喜又是不安,抚摸着玉梨花的玉背,道:“你善解人意,是个难得的好女人,最值得男人珍惜。等我们破了这个案子,再做决定吧,反正我不在意功名利禄。”
玉梨花的语调很平和,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反正这辈子我认定你了。到时候你拿个正经主意,我随你走便是。”
唐三足对玉梨花好感渐生,现在是真心真意想跟她过下半辈子,小声说道:“现在这件案子一团糟,等破了案子再说。不管怎么样,我还欠你一场婚礼,只是娶你进门做个平妻,委屈你了。”
玉梨花很大度地说:“有没有婚礼,甚至有没有名分,真得如此重要吗?我早就看透了,没关系,你不用替我担心。”
唐三足说了会话,见玉梨花已经进入梦乡,却总是睡不着,现在他担心的不是凶杀案,而是凶杀案背后隐藏着什么杀机。他从杂乱的疑虑中,逐渐剥离出去许多东西,留下的东西相对简单得多,他的不安也突然清晰起来,他从中进入了一个全新的领域,或者黄猛在中山做的事情,只不过是吸引朝廷或者太子的吸引力,而他正在背后策划什么大的阴谋。
其实凶杀案并未结束,若是凶杀案真正结束,对方肯定会炫耀一下,现在没有任何这方面的迹像,说明情况没有发生任何变化。若是杨春在这种情况下再被杀,那就说明对手实在太强大了,若是这样的话,对手若是针对太子或者朝中重臣下手,是不是一件极为可怕的事情?凶杀案十分突然,至今没有抓到一个凶手,证明凶手的信息十分灵通,说明郡衙裏面肯定有人是黄猛或闸门的暗子,这个人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