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衝着陶应摆手,善言抚慰:“备绝非此意,只是想让陶二公子引我去看一下管亥,并请营内看守的兵将稍远些,备当面有些话要问他。”
陶应明知道刘备撒谎,但还是做出了一副犹豫的表情。
陶应这个人平时就憨萌,所以,也就是使得他无论是在说真话,说假话的时候都显得那么呆,让人看出不个所以然来。
正所谓一呆遮白丑。
“这事不太好吧。”陶应似真非假的道:“要是让我大哥或是太史慈知道了,回头告诉我爹……我爹非踢死我不可。”
刘备微笑着安慰他道:“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况且备又不是要拿管亥怎么样……只是有一件事想要问问他而已,陶二公子难道连这点小事都不愿意协助于备吗?毕竟咱们是盟友啊。”
说到这,刘备又补充道:“回头备可是要去徐州帮你们对付曹操的。”
陶应暗道你要是真进了那个笼子,估计你也就没啥机会见曹操了。
他沉默了半晌,似在做沉思状。
少时,却见陶应伸出了一根手指头,道:“看在玄德公准备帮我陶氏去对付曹操的份上,这事我帮你办……但你只许待一小会,还有!回头千万不能让我大哥知道!”
刘备见陶应说的郑重其事,心下不由的暗笑。
但他面上却摆出一本正经的神色,连连点头道:“一定,一定,备定然不负陶二公子。”
陶应拿起令牌,转身引刘备入营。
刘备和陶应二人同时在心中给对方下了一个二字金评。
“傻鸟!”
……
少时,陶应等人来到了关押管亥的囚笼前。
看押管亥的是两名普通的士卒,这几天已经跟陶应混的熟了,又知道他有太史慈的令牌,因此很是热情。
陶应跟他们攀谈了两句,说有些私事要办,请他们两人能够站远些。
打点停当,陶应便引着刘备看木笼中的管亥。
管亥衣衫褴褛,双手被绑在囚笼中的一截木栏上,从囚笼的外面看,他此刻是丝毫也动弹不得。
所有人中,唯有陶应知道,管亥背在身后被绑缚的双手上的绳子,已经让自己在笼外悄悄的换成了活节。
管亥低着头,一动不动,好似死了一般,笼子外来了人,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陶应打心眼里也是怕刘备死的慢,随即对着管亥喊了一嗓子:“管亥,平原县的玄德公特意来看你了。”
这一句话说完,管亥的身体在不被旁人察觉的状态下轻轻一抖。
但他很快又是恢复了平静,和刚才一样没反应。
陶应伸手一指:“玄德公,你看,我没骗你吧,你看他半死不活的样子,这样的人有什么看的必要?你跟他说话他理都不会理你的,咱们别在这耽搁功夫了,赶紧回城去吧……大黑天的,我冷。”
刘备不慌不忙,笑着对陶应道:“劳烦公子把这囚门打开,备想当面问他几句话。”
陶应闻言一窒,犹豫道:“这样,不太好吧……况且这门我打不开。”
刘备直接戳破了陶应的谎言:“二公子何必如此推诿呢?管亥双手被绑缚,陶大公子既然是安排你照顾管亥,平日里送饭之类的,必然是得开囚门方才能使之有所食,若是说二公子打不开这囚笼,备是断断不信的。”
陶应哼了一哼,夸赞道:“玄德公真聪明。”
刘备得意的呵呵一笑。
傻小子,备当然是比你灵性了。
便见陶应去给刘备打开了牢笼。
刘备看了一眼陶应,又道:“二公子不妨也往远处站站,备有些话想单独和他谈。”
陶应不满意了:“玄德公和一个囚犯有什么背人的悄悄话好说?再说了,这管亥天生神力,万一他挣开了牢笼,岂不危险?我在这保护你。”
刘备哈哈一笑,道:“他若是有如此能耐,还能被太史慈所生擒?”
说罢,衝着几名随从使了个眼色,道:“你们且请二公子往旁处走走。”
刘备的几名随从便连拉带小的把陶应硬推开。
陶应表现的欲拒还换,焦急的对刘备道:“玄德公,你这么瞎闹,出了事可别后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