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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南北战事不停,位于中部的徐州却难得平静了一段时日。徐州城,陶谦早早吃过早饭,就带着手下的重要文武——曹豹与糜竺二人前往城墙,以眺望的方式对城外的春耕进度进行巡查。
这几年,陶谦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本来每年春耕十分要进行的春巡,也在手下医官的建议下取消了。
为了给治下百姓树立信心,相信在他的治理与百姓的共同努力下,徐州会越来越好,陶谦只得退而求其次,采取了现在这种办法。
一路从州牧府出来,路上遇到的百姓不多。如今大部分的农民正在田地里忙碌,在城中走动的无非是一些妇女儿童与猎户之流。
又与一批驻足观看的百姓说过话,对他们鼓励一番,陶谦结果侍女递来的蜂蜜浆水,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
“唉!真是老了。如今竟然连做这么点事情都感到颇为费力了!”陶谦含笑看着被士兵遣散的人群,突感人生短暂,感叹了一句。
“陶使君老当益壮,应付这么多百姓,即使是壮年人也要吃力很多吧!”他旁边并骑的徐州别驾糜竺插了一句话。
“使君哪里老了?是这些百姓过于啰嗦,纠缠不休,要不我让士卒将他们一路驱离开?”曹豹见糜竺马屁拍的响亮,又听陶谦抱怨,出声道。
听闻对头曹豹二傻子一样的表现,糜竺情不自禁撇过头,憋住笑。这次陶谦费力出来为的是什么?还不都是亲民,以此来笼络徐州民心吗?他曹豹居然要赶走百姓,让陶谦好不容易建立的亲民和善的形象出现污点,岂不是自讨没趣!
果不其然,陶谦一听曹豹的话,怒喝道:“噤声!我们继续走,走完这段上城墙看看!”
被陶谦这么一喝,曹豹脸上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看到陶谦不理自己带着车队离开,狠狠的咬了咬牙,这才策马跟上。
这几年,因天下乱局越来越变幻莫测,周边都是对徐州虎视眈眈的势力,陶谦对糜竺的倚靠也越来越多起来,反而他曹豹这个真正带兵的人却没得到相应的重视。
怪只怪他曹豹虽然手握重兵,可惜一应用度还需要糜家帮忙置办,若是缺了糜家这一根本,徐州数万大军,根本支撑不了几个月。
也是陶谦自作孽,本身徐州乃是膏腴之地,产出丰盛,偏偏要加入什么讨袁联盟,每年向北方公孙瓒支持一批数量巨大的物资,又为人迂腐,不愿加百姓赋税,害得这徐州文武都被糜竺一人给踩在了脚下。
心中愤愤不平,曹豹还是憋下了怒火,赶到陶谦身旁,听他二人谈论。
“子仲啊!这徐州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么多流民了?”曹豹刚一上前,就见陶谦指着街角一条小巷边上坐在街边的十数个流民。
那些流民各个蓬头垢面,风尘仆仆,穿戴的衣物还是比较新的,拖儿带女,似是赶路累了找了个阴凉的地方休息。
糜竺顺着陶谦所指望去,忍不住瞟了曹豹一眼。看那些流民的衣服样式,俱都是些有钱的人,这才是他们被放进城的缘故吧!糜竺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城外肯定还有为数不少的流民,现在回答不好,待会儿就不好交差了。
“禀使君,曹操与袁遗二人大战数年,兖州生产破败。很多百姓听闻使君贤明,都逃难到了徐州。想是徐州城位列徐州东部,这些流民才刚刚到这边吧!至于这流民数量,人数很多。为防带有瘟疫,只有严格检查过的人才放进城。城外还有更多的流民!”糜竺几句话让陶谦心中有了一个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