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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斥候手中接过书信,文聘让钱信带他下去休息,见身边的人都走远了之后,才打开观看。
那丝帛第一行全是一排排的数字,这是为了确保军情的正确性,出征前文聘临时加上的。每一次正规的书信都要写上,不然便以伪报处理。
对照完数字,文聘发现没有错误,可以确定是华雄的书信无疑。证实了报告的真实性,文聘才开始细细看下面的内容。
看了一会儿,文聘终于浮现了今日的第一丝笑容,喃喃的自言自语道:“没有想到啊!华雄居然和贺齐一起逃过了一劫,还趁机夺取了司吾,如此我心病去也!”
想到如今华雄担心的敌军大部队已经在眭固、何义二人的马军攻击下溃败了,这样说来,这次出征的目的竟然出乎预料的达到了。
只要明天他文聘带着大军前往司吾,巩固司吾的防御,同时开通水上粮道,那么司吾就可以作为楚军攻取郯城的前线基地。
心情大好,文聘当即将华雄的手书扔到了火中,把它烧毁,然后看了一眼手里的兔子腿,只觉得腹中饥饿无比,两三口便将一个兔腿吃干净。
第二天,情况果如文聘所料,受到冰水浸泡的士卒在野地露营之后,有上千人感染了风寒。大规模的人感染风寒,文聘也没有办法,只得将他们剔除出大部队,然后自组成一部,大军先行出发前去司吾,这些染病的人则在后面跟上。
这时候的风寒可不是小病,风寒猛如虎,而又没有有效的预防与治愈措施,加上风寒传染极其厉害,不下于瘟疫,由不得文聘不重视。
按照正确的道理来讲,这些人都需要特意找一个地方隔离起来,最好是在城外。可如今正是两军交战的时候,这么做会极大的打击士卒的士气。
文聘采取分离出他们的办法,也是为了隔离传染源,同时先行一步到司吾,进城开始准备隔离地点,同样也是为了让大军早点到达司吾,治疗伤势,以免更多人染病。
当然一大早文聘也写了封战报呈送寿春。这次战事不利,文聘不得不如实上报。袁术对军队战报监管很是严格,发现作假后果很严重。因此文聘实话实说,在最后还给贺齐与华雄二人请了功。
文聘率着楚军到达司吾的时候,跑了一夜的陈登也安全的到达了郯城。这一次败得如此突然,让陈登非常沮丧。
陶谦的大军几乎被他败了个干净,剩下的也就只有郯城的5000人和良成一地的6000多人军队。
到了郯城,陈登当即将责任推到了不知道已经死在哪个地方的曹史身上,说是他贪功冒进,致使前锋部队脱离后军,被文聘马军从中隔断两军,导致大败。
陈登所言缺少证词,但先前有禺头湖设伏火烧楚军之功,又加上逃出来的几乎都是陈登的心腹,主事的糜竺等人也不好判断该如何处置于他,只能将这个消息报告给了陶谦。
听到自己派出的又一个将领大败而回,丢了数千大军,南面的门户已经被迫,陶谦急火攻心,吐了好大一口鲜血。
陈登败了,门户丢了,郯城就成了别人嘴边的肥肉,随时都可以咬上一口。如今良成已经陷入重围,若不及早撤离那里的军队,数千的大军就白白抛弃在了良成。
打起精神,陶谦下令让良成的军队撤离,同时让陈圭接替郯城的防务,开始准备防守战事。
一日后,良成徐州守军接到郯城军令,搜刮了良成的物资后,6000多的军队趁夜在将官的带领下北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