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治长叹一声,忧心忡忡的叨念道:“当真是多事之秋。”
过了一会儿,祖昭又用凝重的口吻说道:“不知郝大人、文乔兄长可有听说过习用黑箭的胡人?”此事他早先已经对祖父说过,只不过并没有刻意强调当日那黑箭贼的体态形貌,因而就算祖父祖举很是有疑惑,也没有太把这件事想得复杂入里。
此时祖昭又提及黑箭贼,祖举脸色不由怪异起来,目光深沉的盯着祖昭。
公孙瓒、郝延、张南三人面面相觑,多是疑惑之色。
良久一阵,郝延拧着眉头张口说道:“祖公子所说的黑箭,可是指羽箭全身涂黑?”
祖昭答道:“正是。郝大人可有所听闻么?”
郝延脸色犹豫,说道:“几年前我在陇右时倒似是听过一些把羽箭全身涂黑的传说,但好像不完全是指胡人,当地那些人所说的大约是指西凉人。十多年前但凡箭法超群者,都会在自己的箭上做一些特殊的标记,有人用朱砂染红箭羽,也有人用涂料刻在箭头。把羽箭全身涂黑同样是有过的,可惜当时只是随意听听,并未放在心上,因而多有记不太得。怎么,此事与令支县一案有关么?”
祖昭点了点头,他将祖父和文县尉当年所遇到的黑箭羌人一事简要叙述了一下,又把自己当然遇到黑箭贼的经过说了一遍。言罢,他又说道:“这些胡人神出鬼没,时而还藏身于汉境,眼下线索不多,或许可以由此入手。”
众人听得这话,都觉得很是惊奇。
公孙瓒疑惑不解道:“祖老将军那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这会儿岂能是同一羌贼?”
淳于沛也跟着说道:“或许只是巧合罢了。”
祖昭淡然笑了笑,欠身说道:“在下也只是知无不言。”
郝延正色道:“无论如何,令支县一案非同小可。我等必会如实禀告张大将军。”
一旁张南同样庄重的点了点头,不容怠慢的说道:“待回到郡中,在下同会如实汇报于本郡府君大人。”
祖举慨然说道:“既如此,那还有劳诸位大人了。眼下天色已晚,不如就在庄上留宿一宿,今晚设宴为几位大人接风。”
众人虚礼推辞了一番,最后纷纷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