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士兵用过早饭,全军出动,浩浩荡荡的向鲜卑先锋城进发。早在尉突戊被抓的时候,就有探子将这消息报告给了尉突怔和尉突文。那尉突怔自然冲动,想要去救大哥三弟,不过却被尉突文阻止,说他们自会带着敌军前来的。
果然,第二日中午时分,汉军军队就到了城外十五里的地方,他们挑选了一个攻防兼备的地方扎营,然后带着军队直接来到城下,让尉突翎和尉突戊向城中守军劝降,尽说汉军的好话。城墙鲜卑士兵早得了尉突文的指令,说他的两位哥哥若是来劝降,那么他们就装作想要投降的样子,而不是顶撞他们,待敌人来到门下,将他们引诱进来,救下两个哥哥之后就全军出击,攻击敌人。
尉突翎和尉突戊倒是真的全力劝降,那言辞在汉军听了,也是诚诚恳恳,不像是有半点假意思一般。到得后来,城上尉突怔和尉突文出现,和两哥哥对话一阵之后,知道了汉军的寻诺,果断选择投降,打开城门让汉军进入。
于禁命令张顺、邓忠各带一人进城,身边带着的自然是精甲骑兵。来到车门口,张顺等人便未先入,而是让精甲骑兵入内,然后迅速的控制了城门士兵,后面的军队瞬间冲杀过来。
尉突文见了,立刻命令士兵还击。可是鲜卑士兵自然不是精甲骑兵的对手,分分钟被杀翻一篇,就在大军涌入的时候,忽然听见期房隆隆之声,一看,居然是一排排喷着火舌的战车,车头能喷火,而车上亦有士兵射箭。这车经过特殊改造,马不是在前面拉,而是在两边跑,然后推着车子前进一般,这样对于前面的火舌喷出丝毫不影响。
面对这样的战车,张顺带领的精甲骑兵也是毫无抵抗之力,他们丢下尉突戊和尉突翎,逃出城中。尉突文下令士兵追击,一直将汉军追击出了到了他们的营寨,同样是横冲直撞,汉军无奈,继续逃走,一直逃出五十里之外,鲜卑军队才没有追击。
于禁命令士兵就地枕戈而休息,命精甲骑兵去前面巡哨。临近日暮,鲜卑军队有带着战车追了上来,于禁带着军队冲杀一阵,下令车队。鲜卑军队一直追击,又追出十多里。此刻夕阳西落,天色渐黑,鲜卑军队就地扎营。于禁带着军队也找了一个有利的地形驻扎,不过他们的营帐已经全部失去,粮草也没有了,士兵腹中饥渴,也只能强忍,夜里地形不熟,他们也不敢暗自撤退。
第二天天色刚刚见明,鲜卑军队又喊杀而来,于禁带领这精甲骑兵断后,令其他军队先走,最终他带着军队且战且退,倒是没有人员伤亡,不过有多人受伤。
追了一阵,又追了五十多里,尉突文发现前方道路狭窄,两边多枯木,只能容得一辆车通过,命令士兵停住,幽幽说道:“此地很是适合埋伏,若是敌人用火攻,怎么我们必败无疑。”
尉突翎哈哈笑道:“汉军就是看到这裏能用火攻,也是无能为力了,因为他们已经没有什么兵力能在这裏设伏了,若不是病死几千,张预也死了,这倒是还有可能。”
“哥哥所言甚是,现在汉军兵力不足,要不然我们倒是也不敢深追。”尉突文说完,下令一队骑兵先行,然后车队跟上,最终大军再跟上。大军缓缓前进,这狭长的道路足足够容得下他们的十几辆战车通过。
战车刚刚全部进入,忽然听得四周一一阵炮响,鲜卑军队大惊,抬头一看,山路两边全是汉军旗幡,上面最显眼的一旗幡上,赫然写着“左先锋张预”。
尉突翎吃惊道:“张预已经死了,难道是见鬼不成。”
尉突文面色忧愁,幽幽叹道:“想不到汉军设计要破坏我们的战车,居然用了诸多的计谋诱骗我们带了这裏,我们中了敌人的计谋了,张预根本就没有得病。”
尉突文话才说话,就见山上出来一将,尉突翎见了,那不是张预又是何人。“你是人是鬼?你不是死了么?”尉突翎惊恐的问道。
张预笑道:“我自然是人,我们得病全是假的,就是为了留下兵力在这裏埋伏你们。我们早知道你们有喷火战车,在看到这个地形之后,我们就开始设计了,只是你们不知道而已。说来还真谢谢你的配合,才能将你们的大军引诱到这裏来。”张预说完,一声令下,山中土石巨木滚滚而下,接着汉军王箭齐发,道路之中全部是火。那鲜卑倾尽全国之力打造的喷火车,就这样付之一炬。
问图文心痛不已,只能暗叹自己谋略过人不及汉人,下令士兵撤退。张预带着军队杀将下来,同时于禁等人也杀将回来,鲜卑军队丢盔弃甲,四处逃散。
这一战,于禁军队大获全胜,先锋队顺利攻下第一城作为大本营,只待祖昭带着大军到来。等了七天之后,祖昭带着军队到来,对鲜卑发动猛攻,祖昭听取陈宫之计,利用鲜卑国君身边的宦官甄丑丑极其干儿子离间国君与鲜卑大将熊兰之间的关系,最终熊兰被斩,祖昭大军顺利攻入鲜卑京都,将甄丑丑和其干儿子杀了,又扶持韩做了国君。韩王感激祖昭,协议有生之年都附庸大汉,以后每年上贡,寻求大汉的庇佑。
祖昭心中甚喜,让鲜卑和大汉开放所有城市。开放贸易,边界相互不驻守军队,最终达成共识,成功让鲜卑归附大汉,实则是归顺于他。收服了鲜卑,祖昭带着大军回到了辽东。由于连年征战,想在中原大乱,他不想搀和进去,认真在辽东休整军队,认真搞发展。
期间,谋士张松来投靠祖昭,他知道这人有些才能,不过心中不洁,恃才傲物,不得人心,不过他还是收着,留在身边,谋士这东西,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祖昭休整之年,公孙瓒却动作不断,矛头直指祖昭。祖昭不想和他动武,一面服软,一面想办法寻找机会收拾公孙瓒,可是一直未能找到合适的时机。
某日。
“启禀主公,张副将有事情求见。”
正当祖昭想着事情的时候,外面则是有兵衞来报。
祖昭听到是张松来求见自己,心里面也是有些纳闷,他来干什么?
“让他进来吧。”祖昭心里面清楚,张松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来,再想想现在的局势,祖昭跟着正了一下自己的衣领,然后便是踱步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面。不出多时,张松便出现在了祖昭的视线当中,看着风尘仆仆的谋士,祖昭有些疑惑了起来:“张松,你来求见,到底所为何事啊?”
看着眼前的祖昭,张松丝毫不敢去隐瞒,而是十分认真道:“将军,我今日求见,却是为了我们辽东安危而来。”
“嗯?为了辽东安危?”张松的话使得祖昭感兴趣起来。
“是的,主公,这些天以来通过探子来报,公孙瓒那边恐怕有大动作啊。”看着祖昭,张松缓缓的说道起来。
“大动作,你是说,他将会要对我们辽东军不利么?”祖昭微微皱起了眉头,这公孙瓒也才安分了些日子,怎地这么快就有了动作?
张松继续道:“主公,公孙瓒狼子野心,想要吞占天下的意图,早已经的路人皆知,所以我们不得不防。”
“嗯,你说的倒是有理,那公孙瓒占了幽州这等重要位置,其志必在天下,一旦时机成熟,要对付辽东也是必然,此人不除,着实是后患无穷。”祖昭如今对着张松倒是半点儿不避他的心思了,这也算是对他十分信任的表现。
张松点点头,恭敬道:“主公明见,既然我们迟早会有和他开战那天,不如早早做好准备,免得以后后患无穷啊。”
对于张松的这个想法,祖昭其实早就有了,只不过那时候忙于高句丽和鲜卑战争,没有时间细想而已。
“我知道了,你先去帮我把宫台传来,我与他细细商议后再做定夺。”祖昭单手支头,微微皱眉道。
“是!”张松领命而去,不多时,陈宫便进来了。
祖昭也不废话,直接和他说了自己对公孙瓒的担忧:“宫台,你觉得我们当如何应对?”
陈宫浅笑起来:“主公,要如何应对,您心中不是已经有数了么,缘何又要问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