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虽面上依旧一脸怒色,但是心中却惊讶于吕和的胸襟和气量。之前一进入大厅吕和所表现的傲慢,和现在所表现的大度,不得不让田丰和沮授疑惑不已。心中却对吕和高看了几分。此人城府之深,让二人不敢因为吕和年轻而起轻视之心。
吕和对田丰说完后,心中道:“能不能收服田丰,一切看缘分。日后待田丰对朝廷失望时,那时才是最好的时机,只是现在,也只能由得他去了。
不过虽然吕和欣赏田丰大才,但是却不会冷落了眼前另一位贤才。沮授现在是东安阳县令,却屈就这个职位。仅仅是通过谈话,自己就可以相信这沮授非一郡之才,一州之才或许都还算屈才。不过现在吕和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太守,所以打定主意道:“还不知沮县令表字如何?”
“哦,下官字公与!”沮授回过神来道。
“公与之才本太守已经知晓,现本太守手下正缺一长史,我想以先生之才,足以胜任。如若不是看在本太守的面子上,而是看在代郡的百姓生计上,想必公与不会推辞吧?”吕和笑着问道。
沮授现在也猜出了吕和来此的目的了,当下闻言,也没有表现的任何惊讶,只是点点头道:“愿听从太守大人之言!”沮授又岂不知道,自己还有拒绝的余地吗?
见沮授答应,吕和这才大笑道:“我得公与,如鱼得水也!公与暂且收拾一番,明日便往代县而去,和必定迎接先生!今日,和就先走了,还望公与早日去代县,现在正是春耕时节,如若处理得当,有些县还能够赶得上春耕!”
沮授心下也只有苦笑,这才上任就给自己出了个难题,不过这正是自己所期望的。自己生平之志,就是为地方一官则造福百姓,为朝廷一官则匡扶济世。
吕和在交代了沮授后便领着张飞往回赶。
于路上,吕和对张飞言道:“翼德,适才非是为兄怪你,而是那沮授和田丰俱是天下名士,所以为兄才对他们礼遇有加。如果为兄能够得到此二人帮助,那为兄必将真是如鱼得水!”现在也不好对张飞说得到二人的帮助,自己的实力必将增强。至少现在天下还未发生大乱,在天下人心中大汉朝挺还是有威严的。
待再过得几年,年下就会大乱,那时才是自己真正崛起的时候。所以现在唯有发展自己的实力。实力从何而来?如果自己的治下富足,就绝对有争雄天下的本钱。
不过这些又不能对外人说,也只能埋藏在心中。
张飞笑道:“大哥,俺又怎么看不出来,那田丰不是个大才呢?刚才俺也只是吓唬吓唬他而已。我那一声吼,那田丰却面色不变,俺老张就佩服这样的人!”
看来张飞还是和历史上的那个张飞一样,对名士礼遇有加,对平民士卒却暴戾。吕和便又对张飞道:“翼德,回去之后,便让你领幽州狼骑,不过有一点,你得答应我!”
张飞一听吕和让其统领骑兵兴奋不已,连忙道:“说吧大哥,只要让俺统领大哥的骑兵,俺什么都答应你!”
见张飞保证,吕和这才道:“日后不管统领什么兵,都不准鞭挞士卒,如被我发现,为兄定会严惩!你可记住?”
张飞却嘀咕着自己什么时候鞭挞士卒了,不过一想到能够统领大哥骑兵,还是信誓旦旦的保证道:“放心吧,大哥,俺听你的,以后绝不会鞭挞士卒!”
“还有一点,就是行军打仗时候不准喝酒,否则也别怪为兄不顾兄弟情义!你可要想清楚,一旦领军打仗时,就不准喝酒!”
张飞一听脸色就苦起来,可是一看到吕和那不容拒绝的眼神,再想到可以统领大哥的骑兵,只好答应道:“好吧!俺听大哥你的!”张飞一直渴望统领大军,成为一个真正的将军,所以才爽快的答应了吕和的要求。
回到了代县时已经是夜晚时分,吕和便让张飞与自己一同在府衙的客房内歇息。第二日傍晚时,吕和领着城中的大小官吏于城外等待着沮授。
不久那沮授才姗姗来迟。一见到吕和领着众县吏在等自己,感到一阵受宠若惊,心中却很感动能够得到吕和的信任和重视,因而沮授也抛开了拘谨,和众人一一见礼。
在回府衙的路上,吕和暗地里对沮授道:“公与,如今我领城中主簿县丞等从事在这儿等公与,想必必定有人不服。现在你为本太守的长史,我想你应该会让众人信服吧?”说完便径直往前走去。留下一脸郁闷的沮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