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开始发愤图强。他每天都在读商经,也不管是不能理解,反正他就是要读,期间还问了好几个人,就是要看看,这里面到底有什么意思,或者说很多的东西,到底是个什么含义……一开始,他的选择是倒背如流。可是想了想,他觉得就算是倒背如流,恐怕也不如理解的深刻。于是这思想就开始转换了。从一开始的倒背如流,变成了……不仅要倒背如流,还要将其中的意思,也反着解释一遍。这时间,可就长了。但是他不在乎,他觉得自己只有诚心才能赎罪。……方莫可不知道,那家伙到底有多么的疯狂,居然准备倒背如流,要搞主角才做的事情。不过,就算是他知道了,也只会笑上两声。之前那些商人,跟条狗一样,可是到了后来呢?这些家伙,一个比一个更要操蛋,甚至还想要对他下手。这,就是名为资本的恶兽。爪牙锋利,而且动辄便会吃人。如果不能控制好,未来这样的事情还会发生很多很多的。但是没办法,现在就算是想要控制,也没有太好的办法,毕竟他们还没有发展的太过强大,如果再强大一些,到时候可就不好控制了。想想,要是这些人随随便便的一个想法,就可以改变一地的粮食价格,到时候他们会做出一点什么呢?正因为这样的想法令他彻骨生寒,所以他才选择了让周全来。也幸亏有这一次的刺杀,毕竟这里是渔阳,要想刺杀他的人,肯定是不可能成功的,最多也就是能够给他带来一点惊吓。换了其他的地方,那可就说不定了。但是,不会再有下一次。他如果死了,如今的一切计划都会处于停摆当中,到时候,所造成的损失可就大了去了,甚至会导致一个地方的彻底混乱。这样的事情,绝对是他所不能忍受的。他还要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绝对不能就这么死去,更加不能死在刺客的手中,否则后世他就会跟孙策一样,被加上一个莽夫的评语了。其实,这绝对是一个好事。死是死不了,而他们的反噬,也令方莫知道了资本到底有多么的可怕,所以这次刚好开始加以遏制,或者无法遏制的话,就直接掌控在自己的手中。他相信,经过他的调、教之后,周全是可以信任的,起码他不敢背叛自己,尤其是伴随着他的地位越来越高。到了最后,哪怕他压不住,刘备也能瞬间便将其给压住。在这期间,让他看看一些人的下场,他恐怕就会战战兢兢了,想到这些,方莫的表情也就好看了很多很多,他知道自己现在做的事情,那是绝对绝对有风险的。可是,不能因噎废食啊,更加不能因为有风险,就不做任何事了啊。在这个时代里面,一个妇人想要产下一子半女的,都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死亡,可她们拒绝了吗?不是拒绝不了,大汉的女人地位还是可以的。别以为此时的女人地位都很低,实际上踹了人的也不少,尤其是汉武帝这家伙,他母亲就是曾经一个踹了丈夫跟了皇帝的,厉害不厉害?头皮发麻啊。她们可以拒绝,却没有。还不就是有利吗?而现在,这样的事情对方莫来说更加有利,完全不亚于多一群孩子在身边陪伴着,如果他能够将其养起来,也绝对能够令自己的势力再度的上一层楼。不,不是他的势力,而是刘备的势力。不过现在,刘备可能不会太在乎,但之后,他一定会在乎的。也就是说,前面好好的做,后面就完全可以当一条咸鱼了,到时候,他可以做自己最喜欢做的厨子,还能调、教,调、教刘禅之类的,那可就真是好日子咯。现在,要做的就是将这势力给发展起来,变成一个大大的雪球,一个不可阻挡,且不断扩大的雪球,只有这样,方莫才能完全的放心。……望着面前吊儿郎当的程昱,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不知,阁下为何要如此呢?你可是读书人啊,君子六艺就算不齐全,怕是也掌握了一多半,为何要做出这样的表现呢?”“啊?”正在翘着二郎腿抖动的程昱,猛然间就坐正了,然后转过头,奇怪的看着方莫道:“谦和吾弟,不若看看自己?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已经忘记了吗?”方莫向下一看,便看到自己居然也是翘着二郎腿的,瞬间他就尴尬的不得了了。但是,他能这么做,那是因为他资历高啊,第一个跟随刘备的,还特么的是将势力化为雪球的……算了吧。他就是忘记了,而且喜欢这么随意的做事,谁知道被程昱就给抓住了。无语!这家伙,居然在抓自己的痛点?找死吧?他阴森森的看着程昱,后者却一点都不在乎,反而还学着他的样子,把手往后脑勺一放,抱着脑袋,翘着二郎腿便抖了起来,脸上还挂着一抹笑容的他,喃喃自语道:“轻松,当真是这世界上最难得的事情,不过谦和你倒是确有几分本领啊。连如此舒服的姿势,都能开发出来,当真不凡。”方莫的脸色,都变黑了。说他别的不凡,那应该是属于夸奖,这样吊儿郎当的,不就是要说他不好吗?拐着弯的骂人,这家伙阴险的很,不行,一定要找一个机会,把他送到大哥那里去……可是。程昱这家伙是外儒内法,要让他在大哥身边,非特么的教导出一个可怕的人出来不可,大哥那样的天赋,就该是自学成才,不然的话,极有可能便会跑偏。想到了这些,方莫的脸色都变得很是难看了起来。这家伙,还真的有点无法安置啊。要说在这里吧,他一个人就可以收拾的妥妥当当了,而且程昱的才华那么大,不该干这样的现成活,应该让他做点有难度的,起码也是那种前无古人的,后无来者就算了……华夏大地,聪明人多了去了,后无来者这句话,简直就是开玩笑。于是。他深深地思索了起来。到底,如何安置这么一尊菩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