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他必然会拉拢你我二人吗,为何会如此?”方莫瞪着程昱,分明是让对方说一个借口的意思。太不妙了。这家伙居然骗自己。刘虞来了之后,可没有要找他们的意思,反而还有一种嫌弃的感觉。尤其是面对他的时候,眼神里面还多了几分的怪异。好像是不屑,又好像是怒火。“咳咳咳!”程昱咳嗽了几声,然后才压低声音道,“可能是谦和你的名声不怎么好?在这之前,我记得你的名声不能算好吧?”“嗯,名声确实不好,可咱们玩的不还是很不错吗?”方莫笑了笑。名声,那东西他不需要。或者说有了也没有多少的用处,没有也没有多大的影响。倒是面前的这个家伙,也不是那么的在乎吧?程昱一下子就变得尴尬起来,他凑近了方莫,缓缓地开口道,“没有猜错的话,此人并非是虚有其表,恐怕是真的一个不喜贪官污吏之人,并且还是那种以身作则之辈,你说呢?”这样?方莫愣了。不过他在呆愣片刻之后,却兴奋了起来,对着程昱道,“你说,我们有什么办法可以将这家伙拉拢到一起吗?他这样的清官,不到一定的程度,不应该直接对其下手吧?”程昱摇了摇头。“这事,基本上不太可能。他也是有野心的,从刚刚听到陈到名头的时候,他还眼前一亮。这说明,他不仅不会拉拢我们二人,咳,应该是你,但应该会对陈到很上心。哪怕他是一个废物,或者名声不太好。”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他自己也很是尴尬。一开始计划好的东西,基本上都不能变成现实了。但是没办法,这位真不是假装出来的。那是真的有两把刷子,而且不仅仅不让其他人贪污,自己还以身作则。这等人,往往都是心智过人之辈。也正因此,绝对不会屈居于人下。“没有半点缓和余地?”方莫还是想要争取。程昱摇了摇头,坚定的道,“没有半点缓和余地,同时我要劝你,如今为的是我们大家的事业,你不要因为他的名声好,就做出一些损害大家利益的事情,这样的事情,一旦做了就再也无法回头。”事业,并不是某个人的,而是属于大家的。这一点,一直都是他们的一种希望。一群理想主义者凑在一起,就是这样的。“这我自然知道,而且比你还要更加的清楚。”方莫摇了摇头,叹息道,“若是可以的话,我还真不想跟对方为难,你是不知道,在京城的时候,我曾经见到过多少的贪官污吏。”他的记忆,早已经融合。自然可以看到,在这个时代到底有多少垃圾人。而刘虞这样的人,真的是很稀少很稀少。有时候完全可以把他拉拢过来,哪怕只是做一些事情呢,也好啊。最关键的是,绝对不能随随便便的就对待对方,甚至将其当做对手。那不是方莫的希望,更不是他最深处的想法。但是没办法,若是有人拦路的话,不论对方是谁,那都应该不留手。这也算是一种尊敬了。更何况,有野心的家伙,就算是清官,其实也清不到哪里去,再想想他历史上竟然跟那些异族议和,光是这一点就是无法原谅的。清官,可以保障一方安危不假。但是他直接议和,那就算是让那些百姓都处于了死路之上。甚至之后的五胡乱华,也跟此有一定的关系。要是公孙瓒可以站稳脚跟,而且还不被拖后腿,说不定早就将鲜卑之流给彻底的清理出去了。关键就在于,有人站了出来,拖了后腿。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刘虞。光是这一点,就有点没办法原谅。起码从方莫的角度来说是这样的,他可以尊重对方的行为,但却无法理解对方的决断。太过冰冷冷,甚至为了利益,甘愿将血海深仇放下。对于他这样喜欢将仇恨摆在明面上的人,绝对不是一种人。甚至还可以说,根本就不应该走在一起。“那便好。”程昱笑了笑,看着方莫道,“其实我也知道,你根本不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因为你本来便是一个功利导向之人,不过算了。”说完之后,他摇了摇头。本来就不是太过于在乎的他,更加的不在乎了。反正有方莫的这么一句承诺,就已经足够了。至于其他的事情,似乎不必那么计较。十月。寒冷降临,霜寒大地。百姓们却都有寒衣过冬,甚至在过年的那一天,大家都获得了一些食物。尤其是一些弱者,比如说是老人和家里不太方便的人。这些东西,都是方莫送去的,用的是刘备的名号。“玄德公,仁慈啊!”“玄德公,我愿赴死!”“吾等有今日,全靠玄德公,若是有朝一日,他人要对其不善,吾等第一个不答应。”……百姓们,都是知道善恶的。在年节这一天,他们悲伤当中吃下了一顿饭,觉得很幸福。往年的时候,可从来不会有人这么在乎他们。但是今年不同。刘备是一个完全不同其他人的官员,不仅给了他们生路,还会在这年节来到之日起,送上了一些东西。“我能做到的,也就只有这么一点了。”方莫跟程昱搭伴,从一户寒酸之家走了出来,他淡淡地开口继续道,“没办法,都是我无能啊。”无能?旁边的程昱,差点想掐死这个家伙。这要是还算是无能,那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有能力。以前的百姓,谁会在乎?其他人,只是将这些人当成可以换钱的一个个数字。只有方莫不同,不仅仅要给他们更大的权利,还处处袒护,如今幽州变得处处和善,便是因此而来。谁都不想要破坏这一份清静。有时候程昱都会想,方莫是不是过过什么苦日子,否则的话,为什么会对人这么同情?不过他没有问出来,甚至就算是问出来了,方莫也只会说……“时代车轮,滚滚而过,你知道国家发展到强横之后,要做什么吗?我倒是略知一些。”方莫说到这里,开始宣扬自己的思想,“在我看来,应当是对于弱者的同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