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戏志才的声音,鲁肃眉头微不可查地便皱了起来。他也想通了其中的关节,不由得也跟戏志才一样的想法。无耻。毫无底线。不过,想了想他又跟戏志才想到一起去了。换了他的话,是不是也会这么做的?这就好像是后世,如果说,两个人一起做生意,过来求一个门道的话,那么作为做主的人,是不是会让两人一起过来呢?哪怕是不能一起过来,也可以让他们间接性的知道彼此的存在。因为只有这样,才好提价啊。不然,说不定对方还以为他不值钱呢。有这么多人看好,不更加说明了他的重要性吗?陶谦要是连这点都不知道利用起来,他也就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了,虽然这么做,稍微有那么一点没有底线。不过,相比于家族的延续,底线算个屁。如果能够让家族繁衍下去,甚至于站的更高,他陶谦宁愿做出更多无耻的事情。他老了,现在只能寄托在这两人身上了。现在两人一起找过来,简直再好不过。“陶公。”戏志才来了之后,同样也是行了一礼,很是恭谨地道:“陶公可安好?我家主公之父,可念叨了你许久了。”由于,贼王张闿已经在前面的时候被清理掉了,所以曹嵩没有在路上遇到危险,而且之前也算是被陶谦尽了一点点的地主之谊,因此他们两个关系也算不错。两个老头,肯定是很有话说的。这一点,自然会被曹操给利用起来。相比于陶谦的不知廉耻,曹操是真的可以无任何负担的利用任何东西,来增加自己的重量。至于脸面?哈哈哈哈!脸面值多少钱?如果这么问曹操,他一定会这么回答的。“哦?”陶谦立刻就像是多了几分激动,下来亲自将戏志才拉到了席间,问道:“巨高兄可安好?”“他老人家的身体,倒是比在下还要好上几分,且亲自开口说过,您身为长者,若是愿意的话,可让主公认您为叔。”戏志才笑吟吟地开口。幸好,曹嵩还活着,有这么一层关系存在,很多事情都可以操作了。曹操再厉害,再霸道,但是他父亲说让他认个爹,难道他能不愿意吗?不过曹操好歹还要面子,只能说是叔,而不是爹。真要是彻底不要脸了,完全可以说,曹嵩让他认个爹。这么一来,天下人也不好说什么,甚至还都会说,曹嵩是一个念及旧情的人,而他曹操是至孝之人。光是这一点,就足以避免很多事情的出现了。“哎,那日一别,我甚为思念啊。”陶谦满脸怀念,坐在位置上之后,竟然还落了几滴泪水下来。实际上,他们有个屁的关系,也就是强行拉扯起来的罢了。可就算是这样,也没有人能够拆穿。人家愿意,你能奈何?鲁肃这个老实人也算是开了眼界,不过他也不算是太过震惊,毕竟他也知道,陶谦现在所要的,不过就是承诺,以及未来罢了。所以,对方再怎么做,也都是有道理的。拿出来地盘,难道还不能换一个未来的养老吗?譬如说,要是后世那位狸猫集团的老板,愿意把市场让给喜欢认兄弟的那位,他绝对会保证狸猫集团老板踏踏实实过一辈子,就算是自己吃稀,也一定会保证对方大鱼大肉。当然,要是真的让了出来,那两人都是可以大鱼大肉的。一天很多亿啊,随便投资一点,都足以让他们俩人过上美好的新生活了。现在的陶谦,就是想要一点身后事,外加得到一点照顾而已,真没有多少的过分。就算他将徐州托付给陈家父子,陈家父子也会想尽办法的将一切都给予他们父子。不过,给的不会更多就是了,毕竟陈家父子最多就是一个中间商。而没有中间商,赚的更多,这一点古人也是清楚的。“主公说,由于膝下无子,实在可惜,若是陶公愿意的话,可让二位子嗣拜入他的膝下承欢。”鲁肃不想废话,直接放大招了。至于说陶谦那俩儿子跟刘备差不了多少岁?这是问题吗?这是问题吗?!根本不是问题!而且最关键的一点在于,刘备真的没有儿子,如果最后,他养了两个儿子,一旦他突然之间……要知道,历史上面刘封可就想过很多不该想的东西。现在也是一样,只要愿意,那陶谦的儿子,就是他刘备的儿子,你曹操就算是有其他的东西,能比吗?认个爹?就算如此,能够保证什么啊?刘备的儿子,之后万一要是成了,那说不定就是一个王爷啊,甚至由于他现在的位置,直接就可以给这俩货封侯。一时间,陶谦就动心了。尼玛,不孕不育还成了好处了?戏志才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这件事,其实对于很多人来说,都不能算是好事。可偏偏,遇到了这种场面之后,这句话的威力真的太大太大了,他之前所有的承诺,都被杀的丢盔卸甲了。真的是大招啊。不孕不育,竟有如斯莫大威力?当真是,不可揣度!刘备,还真是恐怖如斯!不过让他这么放弃,显然是不可能的,他想了想之后,也开口道:“主公府中,也养育了几个养子,曹真本是养子,但他而今的地位,想必陶公也知道。更何况,还有原大将军的孙儿,也在主公府中奉养。”他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毕竟这可以算得上是曹老板的黑历史了。人家何进大将军死了是死了,但你也不能把人家儿媳妇拐跑吧?这就有点缺德了……不过,曹操对其还真的不错,汝妻子吾养之,这句话还真不是随便说说的。陶谦又一次陷入了犹豫当中。当然,这一次实际上是装出来的,他想看看,刘备那边还给什么。刘备没有儿子,自己这俩儿子过去,直接就可以掌握兵权,多好的事情啊。答应下来,也是可以的,但是人都是不知足的,他还想看看,到底能给到多少。看着陶谦投过来的目光,鲁肃就跟摸在了狗屎上面一样,那叫一个恶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