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排的羌胡兵口中喊杀声震天,扛着云梯便朝着城头冲了过去,想要把肩膀上的云梯搭在城头之上,随后攀城进攻。而城头上的汉军守军当然不会任由他们随意攻城,城头上的弓箭手张弓搭箭,随着弓弦放松便是一排箭雨覆盖而下,顿时便有千余羌胡兵惨叫倒地。不过羌胡兵终究是人多势众,前面的羌胡兵被射倒在地,身后的羌胡兵立刻接替上去,扛着云梯,而周围的羌胡兵则是向上举起盾牌,遮掩居高临下的箭矢,掩护着攻城部队向前推进。而城头之下的羌胡弓箭手则是已经准备就绪,李堪喝到:“放箭!”噔噔噔,一阵弓弦劲响的声音,无数箭矢从下往上释放而出,对准了城头之上的守军。韩遂军的优势就在于人多势众,而韩遂攻城自然要把这种优势发挥出来,铺天盖地的先登部队扛着云梯蚁附攻城,而身后的弓箭手则是不要钱一般的释放出手中的弓箭,一面盾牌上少说钉了十余根箭矢。刘烨军弓箭手在盾牌的掩护下,一面对羌胡弓箭手进行还击,一面压制敌军攻城部队的进攻。不过在羌胡弓箭手的援助之下,终于有第一架云梯搭在了城头之上,羌胡兵当即抓着云梯,口中咬着马刀攀登上去。“檑木!”驻守城头的马腾当即喝令守城士卒,四五名士卒等到云梯上爬上来数名羌胡兵之后,这才奋力抓起一根檑木,随后向下一扔。檑木携带着重力猛然坠落而下,当即砸在了第一个羌胡兵的脑袋上,尖锐的木刺直接刺进了他的眼眶,一声惨叫后滚落下来,而在这名羌胡兵的身后,一群同袍可就要跟着遭殃了。檑木滚滚而下,一个羌胡兵滚下来,便如同滚雪球一般将身后的士卒一起给砸了下来,可谓是攻城战中的大杀器。一时之间攀登云梯攻城的羌胡兵顿时就被无数檑木给砸落下来,不过襄武城终究是个小城,城中檑木准备的并不多,檑木很快就被用完了,而接替檑木的则是落石,不过落石的作用远远没有檑木那么强大。襄武是一座县城,城墙也只有数丈高,眼看着就要有羌胡兵爬上来,驻守西城墙的张颌则是喝道:“倒金汤。”在大锅中被煮沸,咕嘟咕嘟不断冒泡的金汤之中散发出一阵惊人的恶臭,一旁的士卒用厚布抓住大锅的边缘,随后向外轻轻倒下。一大锅被烧的滚沸的金汤迎头倒下,云梯之上正在攀爬的羌胡兵只感觉裸露在外的肌肤一阵滚烫,一种难以忍受的痛感顿时弥漫上来,一整排羌胡兵顿时滚倒在地,发出阵阵哀嚎声,看得一旁的羌胡兵胆战心惊。不过城中的守城物资终究是有限的,随着守军各种手段用完之后,终于有第一批羌胡兵登上城头。“杀!”第一批登上城头的羌胡兵立刻从口中抽出马刀冲了上去,而城头的守军则是毫无畏惧的迎面直上,两军顿时纠缠在一起。刘烨将城中的老兵和新兵混合在一起,如果将这些新募之兵直接拉出去野战,被敌军一战即溃的可能性很大,不过如今用来守城,倒是一个练兵的好方法,他麾下的精锐士卒数量不多,正好趁此机会将麾下的新兵好好历练一番。一时之间两军僵持不下,而韩遂见状,则是挥手道:“攻城车准备。”“喏。”阎行亲自督军,近百名士卒督促着一架攻城车缓缓向前,攻城车之上是一只有着尖头,一人环抱的粗大撞木,朝着城门缓缓冲撞而去。而就在此时,只见得城门忽然洞开,蓄势已久的铁骑顿时率军冲杀而出。“杀!”一道白影一马当先,赫然正是骑着白马的庞德,领着一千铁骑冲城中冲杀而出。“给本将毁了这辆攻城车!”一千铁骑席卷而出,阎行见状顿时策马迎上,一杆精铁长矛笔直探向庞德。庞德丝毫不惧,转手便和阎行交手起来,死死地缠住了阎行。而庞德麾下的铁骑几乎一瞬间就把拱卫攻城车的士卒杀散,十几名手握斧钺,势大力沉的士卒当即一拥而上,对准了攻城车就是一阵猛砸,木制的攻城车顿时便被砸的散架了。而庞德和阎行两杆长矛则是越交手越快,矛尖叮叮当当碰撞之声不绝于耳,不过一时之间却被庞德占据了上风。“阎行,人人道你勇猛,不过如今看来,好像也不过如此啊。”庞德出言嘲讽道。阎行冷哼一声:“等你胜了某手中这杆长矛再说吧。”庞德大喝一声,矛尖一转便将阎行手中长矛荡到一边,手中兵刃如同蛟龙探海猛然向前一刺。阎行大吃一惊,急忙低头,头上铁盔的盔缨顿时就被长矛挑中。“我命休矣!”阎行大吃一惊,也顾不得头盔,掉头拨马便逃,冲到己军阵中,随手拉住一名小卒,惊魂未定道:“吾头安在否?”“阎将军,头尚在,尚在。”而庞德则是哈哈大笑,以矛尖挑住阎行的头盔,四处耀武扬威。“此阎行头也!”庞德麾下的一千铁骑毁掉了推出的攻城车之后,则是四面出击,冲进了敌军的攻城阵势之中,如同一只铁锥突入敌阵,搅得韩遂军中一片人仰马翻。“可恶!马玩梁兴,汝二人速率五千铁骑绞杀出城骑军。”韩遂见到庞德率领铁骑冲杀阵中如入无人之境,顿时怒不可遏,当即喝令马玩梁兴二将出兵,五千铁骑分为两股,如同一只蟹钳并拢。而庞德也不傻,在敌军阵中大肆绞杀一阵之后,见到韩遂出动大量铁骑围杀,二话不说就带着铁骑冲回城中,等到马玩梁兴五千铁骑赶到之时,城门早就关闭了。而在城头之上的弓弩手见到敌军铁骑冲到城头之上,当即二话不说又是一片箭雨挥洒而下,城头下的敌骑伤亡了数百骑,只好仓皇逃去,看的韩遂的脸色一片青一片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