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乃是本土作战,他本来就是并州雁门郡人,对于并州的地形地势十分熟悉,因此率领步骑转战千里,轻松自如。文丑不甘心,因此一路率领铁骑尾随追击,但是却总是差之毫厘,始终未能够咬住张辽的尾巴。“驾!”张辽军千余人奔驰在道路之上,速度极快,好像背后有什么猛兽追着一般。“怎么办?将军。”副将急道:“再这么下去,用不了多久我军就会被冀州军骑兵追上的。”“无妨!”张辽长啸一声,手中黄龙沟镰刀指向对面,转身对部属道:“大伙儿听好了,前方七八里有一处山谷,我等暂且入内躲避,等到冀州军走了再出来!”“诺!”千余步骑紧紧跟在张辽身后,一直向前奔出七八里地,前面果然出现了一处山谷,千余步骑面色大喜,急忙奔入到了山谷之中,搬运山石堵住了谷口。过不多时,远处烟尘涌起,两千铁骑打着一杆文字旗号奔驰而至,将旗之下一员虎背熊腰的骑将不是别人,正是文丑。“嗯?敌军到哪去了?”文丑四处张望,张辽军却好像是长了翅膀一样,飞了。“该死,张辽在哪?”“张辽!”文丑无功而返,张辽之后却是又窜了出来,继续奔袭冀州军占据的各个据点,张辽虽然仅仅是小打小闹,但是却搅得冀州军不得安宁。沮授无可奈何之下,发出号令将文丑找了回来。“监军!”沮授正在帐中,文丑忽然不满的扫开帘门,质问道。沮授目不斜视,语气淡淡道:“文将军,请问你可找到张辽踪迹了么?”“没有,不过只要再给本将一段时间……”“好了。”沮授站了起来:“那张辽不过是苔藓之疾,他顶多也就是偷袭一些小县城,而不敢奔袭我冀州军大营。”文丑哼了一声:“这是自然,我冀州军大营将士数万,张辽这鼠辈岂敢前来招惹?”“不错!”沮授正色道:“既然如此,我军根本就不必担心,只需要收缩阵线,命令各个县中驻军向晋阳城靠拢,随后全力进攻晋阳城,只要拿下晋阳!”沮授的五指捏成一个拳头,狠狠捏在一起。“只要拿下晋阳,整个并州就掌握在我军手中,到时候扫灭张辽也不在话下!”文丑虽然有些不满,不过还是道:“好吧,既然如此,那就先拿下晋阳城,别的事情以后再说!”张辽实在狡猾,沮授因此放弃了对付张辽,而是将各个县城之中的兵马召集到晋阳城外,随后对晋阳城展开了真正的猛攻。“杀!”城外鼓声隆隆,号声激烈,成千上万的冀州军在鼓号的命令之下,搭起云梯对晋阳城发动了一番猛攻。“弓箭手,压制城中守军!”嗖嗖嗖!箭雨如蝗,成千上万只箭矢放射而出,铺天盖地的阴影笼罩了墙头,并州军只要稍微敢露头,顿时就被密集的箭雨给射成了筛子。“不要露头,藏在女墙之下,等到敌军登上城头再出去,知道么?”“弓箭手,别愣着,他娘的还击啊!”吕布满脸怒火,死死地握住了方天画戟。憋屈,实在是他娘的太憋屈了。堂堂飞将只能够在敌军的箭雨之下一动不动,真该死。冀州军成千上万的弓箭手不停的对城头进行火力压制,守城的并州军根本就不敢抬头,只有弓箭手时不时的进行还击。沮授坐在马背上,手握长剑,大喝道:“登城,猛攻!”早就准备好的第一波登城部队当即扛起云梯,一伍一什的冲上前去,一队人一起将云梯竖起来抓住城头,随后则是成群结队的冲上去。“敌军登城了!”随着冀州军攻城部队逐渐登上城头,冀州军弓箭手的火力也渐渐弱了下来,毕竟总不能误伤了同袍。吕布听到这声呐喊,早就按捺不住内心的怒火,第一个昂首站起,回首怒喝道:“全军出击,把该死的冀州军赶下去。”“把冀州军赶下去!”“死守晋阳城!”吕布第一个挺身而出,手持一杆方天画戟就率先冲出女墙。沮授见到吕布冲了出来,冷笑一声。“那员敌将便是吕布!”沮授喝道:“弓箭手瞄准吕布,齐射!”嗖嗖嗖!万箭齐发,听到沮授的号令之后,弓箭手顿时齐齐张弓搭箭对准了吕布,如簧箭矢飞射而出,全部都对准了吕布。吕布却是轻哼一声,不慌不忙,抡圆了手中的一杆方天画戟,只听得一阵叮叮当当之声,射向吕布的箭矢纷纷被拨打出去,即便是偶尔透过方天画戟的箭矢射在吕布身上,也被兽面吞云铠拦在甲叶之外。吕布乃是并州军主帅,若是射杀吕布,晋阳城自然是不攻自破。可惜的是吕布实在是勇武过人,让沮授的计划落了个空。“吕布小儿,可识得袁公帐下大将文丑么?”城头上忽然一声暴喝,吕布定睛看去,只见得城头爬上一员猛将,身高八尺,面如蟹壳,气势汹汹正是文丑。“呵,不认识,不过前几日被本将击伤的那个颜良,和你说话倒有六七分相似。”吕布冷笑一声。听到这话,文丑大怒:“颜良乃俺结义兄长,你这厮好大的胆子,看枪!”飒!文丑跨前一步,手中钢枪含怒出手,只见得一道枪影好似银蛇乱舞,风驰电掣一般杀向吕布。“哼,不过如此!”方天画戟轻松的招架住了文丑的这一枪,吕布轻笑一声,不屑道。“可恶,可恶!”文丑大怒之下,居然力量倍增,手中钢枪点出数朵枪花,笼罩住了吕布浑身上下各处要穴。吕布见状,面色之上露出一抹欣赏之色。“来得好!”文丑愤怒之下实力居然有所增加,但是吕布却依旧轻而易举的招架了下来,从这一点上看,吕布的勇武的确远远超出文丑。“呼……呼呼。”文丑气喘吁吁,而吕布依旧是精神抖擞,目露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