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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风平浪静。一直到了云中郡,嬴斐方才对于步度根有了一个清楚的认识,这一次北上,有了步度根的出面,一路并未遇到丝毫阻拦。
过关口之时,只要步度根放出单于旗,鲜卑大军就像见到了老虎蛇蝎一样,避之不及。
相比于其他人的层层推进,一个县一个县的去攻打,嬴斐简直就像玩的一样,骑着大马去观光旅游似的。
……
“冠军侯。”
“步度根单于。”
两个人对视一眼,步度根看了一眼云中城,道:“此地驻扎着本单于的五万精锐铁骑,不知冠军侯敢去否?”
“哈哈。”
闻言,嬴斐大笑一声,随之眼中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森冷,其死死的盯着步度根,道:“不知步度根单于,可曾听过大汉冠军侯霍去病的事迹乎?”
“嘶。”
心里一冷,步度根脸色在瞬间变得不自然起来,不过步度根好歹也是枭雄之辈,其脸皮够厚,眼珠子一转,朝着嬴斐笑,道。
“方才本单于不过是玩笑之语,还请冠军侯不要在意就好。”
看到步度根立马服软,嬴斐心中没有一丝欢喜,其双眸之中不由得浮现出一抹凝重。
这一刻嬴斐方才发现,步度根就算不如轲比能,但其骨子里依旧是一个枭雄。这样的人,行事无法无天,根本就没有办法琢磨。
“哈哈。”
神色一闪,嬴斐脸色变得平淡无比,仿佛方才的那一幕没有发生过一样。
“本将不过是旧事重提而已,并未对单于之语,有何芥蒂。步度根单于,汝不必忧心矣。”
再一次的交锋下,步度根败北。两个人一路上已经不知道交手多少次,每一次毫不例外都是步度根败北,冠军侯嬴斐获胜。
原本嬴斐对于步度根这等幼稚的游戏看不在眼里,但是为了稳住步度根,其不得不如此。
这便是霸者,其能屈能伸,有时候为了利益,不得不让自己受委屈。
作为这一次大战得推动者,嬴斐甚至于轲比能更清楚,对于鲜卑与中原而言,这一次大战的作用。
嬴斐心里明白,无论是此时中原的国力,民心,军队,都不足以北上漠北,跨击鲜卑。
如今的中原大乱刚起,正是最为虚弱的时候,这个时候,想要完成武帝般壮举的功业,根本就不现实。
就算英明果决如大汉武帝,若非有文景二帝数十年间的休养生息,其根本就没有足够的国力,北上漠北。
就算是有文景二帝的积累,一场对匈奴的伏击战打下来,导致大汉王朝赋税增加,百姓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要不是武帝北击漠北,得胜而归的巨大威望镇压,只怕大汉江山将会分崩离析了。就算如此,汉武帝也不得不在轮台,下罪己诏以平息民愤。
嬴斐虽然自视甚高,但也不敢与汉武帝比肩,要知道,就连汉武帝有二世积累,北上横击漠北,都落得如此下场。
如果此刻自己一意孤行,以凉州之力,行那犁庭扫穴之举,根本就是在找死。一想到这里,嬴斐的目标也不由得清晰了起来。
逐鲜卑出中原,将轲比能一次性打疼,同时安排扶植步度根在漠北草原与其争雄,从而给中原大地创造一定的时间。
……
“冠军侯,请。”
就在嬴斐心中念头百转,思绪越来越清晰的时候,步度根也是叫开了云中的城门,其向着嬴斐伸手,道。
“单于,请。”
闻言,嬴斐双眸之中精光闪烁,心里念头一动,朝着步度根点了点头,道。
“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