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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朱先生的背影完全消失在大营中,周军候问到:“校尉,我们真的要投靠汉军吗?汉军给出的赏格也实在是太低了。”
樊校尉回头看了周军候好一会儿,这才说:“你不懂,就凭我们在黄巾中的处境已经很不好了,因为我们就是黄巾中所有鸟儿中最出头的那只了。俞岩不打我们还打谁。现在的境况下,凭俞岩的阴险,我们随时都有可能被派去执行那些看起来万无一失,实则十死无生的任务。至于赏格方面,这才是真正有诚意的开价,低了说明他们并没有把我们放在心上。高了,那是皇甫嵩拿不出的价码,一旦他真开出这样的价码,我反而不敢接受了,那样的价码就意味着皇甫嵩做好过河拆桥的准备了。”
“对了,你手下有多少真正能信得过的人?”
“有十人左右。”
“足够了,到时再加上我手下的五十人,打开西门没有什么问题。你放心,只要跟着我好好干,我是不会亏待你的。好了,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从今天开始不要有任何异动,我们静待时机。”
“喏。”周军候虽然答应,但心中也一阵忐忑。
阳翟城外,东门十里外的一座山包上,汉军的中军先头部队已经赶到,皇甫嵩、曹操都在其中。他们已经接到前锋部队溃散下来的残兵,从这些残兵的口中得知整个战斗的过程。二人再加上曹仁此时正在山包上眺望整个战场。经过了一天,战场的硝烟似乎还没有散去,战场上还遗留不少残破的旗帜,地上的血迹虽已干涸,但仍清晰可见。几只乌鸦盘旋在某块空地久久不肯离去,显然是在那块空地下埋了不少尸体。
曹操看着整个残留的战场,根据溃兵们的描述,很快在脑海里重现了整个战争的场景。随后对着的皇甫嵩说:“将军,平心而论,范校尉的布置没有什么大的错误,唯一的劣势大概就是体力上的,经过几天的长途行军,区区一晚上的休息时间是无法恢复过来的。只能说,这一伙黄巾的韧性甚强,有军士认出这次黄巾的千人将正是在渡口阻击了我们的那一位,从他那时毅然断桥的举措来看,是个性格刚强的人,有这样的部队不足为怪。”
皇甫嵩也睁开了眼睛,接着说到:“最大的变数就是那两百骑兵,黄巾本没有那么多战马,范校尉也没有任何防备。这两百战马,应该大部分都来自于你开始派出的三百骑兵。”
曹操赶忙请罪:“皇甫将军,是我的失误才让黄巾有这么多马匹的。”皇甫嵩挥挥手说到:“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战场上的事情,谁也算不到,我只是在还原战场经过罢了。”接着又继续说:“扎营吧,没什么好看的了。这样的胜利黄巾是不可复制的了,只要我们稳扎稳打,歼灭这股黄巾已经不存在问题了。”
汉军中军的先头部队在此地扎下了营,等待着大军的到来。直至深夜,所有部队才完全入营。而此时皇甫嵩、朱儁、曹操三人正在营帐中看着一封信,三人轮流传看后,皇甫嵩首先发话:“怎么样?你们看可信吗?”
“应当可信,毕竟皇甫将军你这次开出的条件还是蛮有诚意的。”朱儁看过后首先答到。
“是不是真的无所谓,不管是诈降还是真降,都要打开城门,到时只需将部队分成两部,第一部跟随他们进入城池,第二部快速抢占城门。只要占据了城门,即使他是诈降也不得不真降了。”曹操来回地翻着这块绢帛,颇有玩味地说。
“孟德说的不错,我们要的是在这个坚固的堡垒上打开一个口子。这个机会足够了。明日只需照常佯攻一日,攻城部队照常打造器械,麻痹黄巾的警惕性,直至夜晚,内外并举,拿下阳翟,彻底消灭颍川黄巾。”皇甫嵩说着,激动得一手锤在手边的地图上。
一夜很快过去,第二日,皇甫嵩就开始了佯攻。城墙上,原本等了一日,想象着汉军的浩大的攻势,突然变成了雷声大、雨点小的黄巾都陷入了迷惑之中。听闻此间情形而上前巡视的波才也陷入了不解之中,看着城下的汉军只是在大声叫嚷,不时的派出几个小队试探性的骚扰进攻一下,一有伤亡,立即撤退。
“难道是将主力隐藏在其中一门,以此来麻痹我们,待到我们松懈,一举杀出吗?”波才心中这样想,“不,不会皇甫嵩还没有这样蠢,认为我会放松紧惕。”
想到这里,波才回头问到:“其余三门的情况怎么样?”
“回禀渠帅,其余三门的情况和这里大同小异,并不见汉军主力。”
“果然,是我敏感了吗?”波才喃喃自语。
这时,身后的张溪却突然上前,指着远方:“渠帅你看那边。”
波才还以为张溪发现了汉军的主力进攻,猛然抬头,定睛一看,却发现什么也没有,不由有些恼怒:“张溪,你乱指什么了,不是什么也没有吗?”
“不是,渠帅,您往远点看,树林那边是不是有隐隐绰绰的树木倒下。”张溪赶忙回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