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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嵩听闻是粮草的问题也开始皱眉,毕竟现在的存粮用来支撑大军的消耗也已经难以为继了。这时,皇甫嵩才想起几天前运粮时上面那隐隐绰绰传过来的话语,说是皇上对黄巾很不满意,不希望再看见一个黄巾,现在又卡着粮草的数量,仅够部队使用,其意思不言而喻,就是逼着下面的人做出皇上想要看到的又不需要承担责任的行动。
“来人啊。”
“属下在。”这时从堂外走来一名皇甫嵩的亲兵前来听令。
皇甫嵩想了想,还是做出了那个决定,沉声说到:“将所有的黄巾俘虏都带到城外去埋了,记住我不想听到有任何骚乱发生,我不管你对下面怎么去说,用任何手段。记住,不要有任何意外。”
“将军。”朱儁闻言大惊,直接站了起来。
“这件事没有任何异议,朱儁你就不要再说了。”皇甫嵩不等朱儁开口继续,就直接打断了朱儁的话。
“可是,可是,皇甫将军,那投过来的樊校尉和周军候怎么办?”朱儁还是没有任由皇甫打断,只是明白皇甫嵩意见已经坚定,只好换了一个话题。
皇甫嵩的神色变得越来越冷,直接回到:“他们和那些黄巾俘虏不一样,还有利用价值;另一方面,朝廷毕竟还是要讲究一些信用的。不过,朱儁,你要去告诉他,这次的处理俘虏工作由他去做监刑官,我需要看到他的诚意。”说完,朱儁好似从皇甫嵩嘴里迸出森森的冷色,让整个大帐似乎都降低了不少温度。
“喏。”朱儁感到心中有些冷,一想到即将发生的场面,便再也不想在这个营帐中呆下去了,直接应答到告退。皇甫嵩看着朱儁出去的背影,一时间刚才迸发的森然的冷色不见,只留下同样落寞的身影喃喃自语到:“你以为我想要这样做吗?这种注定背定骂名,后半生被其纠缠的生活。可是我还需要这支军队!大汉也还需要这支军队!”
※※※
阳翟城外三十几里外的一个一个破败的小村庄里,这里原本在夜色的笼罩下寂静无声,几个月的战争影响早已波及到这里,这里的村民早已逃散。既没有鸡犬相闻之声,也没有良田阡陌;即没有人声鼎沸,也没有寥寥炊烟;既没有涔涔流水,也没有后院古树。有的只是那已经经过战火洗礼接近倒塌青石茅屋,焦黑之色处处可见,不少房屋的角落还遍布着蜘蛛网,蛛丝缠缠绵绵的延伸开去,爬满整个村庄。倾倒的树木,布满青苔的树桩,像一个个难看的疤痕在村落上划出一道一口。村前的河流中开始布满青苔水草,倾倒的树木,滚落的房屋木料,在河流中和水的相互纠缠,激起一个个凸起,水流打着旋迸散。
然而,就在这样一个已经荒废了许久的村落,今天却意外的迎来了一群人,一群黄巾的残兵败将。
“快快,前进,前面有一个村落,快将渠帅抬过去,渠帅需要治伤。”张溪看着前方这个破败的村落却忽然惊喜起来。
待到进入整个村落,张溪和俞岩才有点失望,看来在这个地方是找不到什么食物了,一夜惊心动魄的鏖战过去后,忽然来到一个可以放下心休息的地方,饥饿感就涌了上来。可惜在这种地方也找不到什么可以吃的的东西,没奈何之下,张溪只好指挥剩下的几十名亲兵打扫出一间房,铺下茅草,将波才放在上面,命令医官给波才开始拔箭。
此时,经过了长途跋涉,当众人将波才放置在茅草上时,波才的整个箭头都已经被染红,伤口处的烂肉也都已经被翻出,透出一种不健康的黑红色。张溪看的是心惊肉跳,生怕波才出了什么事,现在这时候波才可就是他们剩下这些人的主心骨了。张峰也是一样如此,毕竟这关系到点将台的任务成败。
“医官,医官。快来看看渠帅的伤口到底怎么样了。”张溪看着众人围住波才看着渠帅的伤口大声喊道。
“都让让,让让。让我看看。”医官分开众人,一手翻动着伤口周围仔细看看,“张队长、俞校尉,渠帅的伤口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原本结痂的伤口在颠簸中破裂了,所以才留了这么多血。只要一会就好。”张溪和俞岩听闻波才没有什么大碍,才松了一口气,一旁听见这个结果的张峰和众位逃出的士卒也是如此。
“不过,渠帅的伤口需要尽快拔箭了,否则箭头长时间留在渠帅体内,伤口一定会化脓的,到时候渠帅的性命就难保了。”医官看着松了一口气的众人又补充了一句。
张溪一下子就跳了起来,一把抓住医官:“那还等什么?还不快速拔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