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作为军师,脑子更是飞运转着,片刻之后,已是出声问道:“宋谦将军,贾华将军,不知水兵目前的训练情况如何?可否一战?”
因为今天的议会关系到即将展开的大战,非常重要,所以宋谦和贾华也是受到王旭征召,昨日傍晚才刚从巴丘前线赶到。本来两人根本就没打算在今天这种大场合言,此刻被郭嘉突然问到,却是止不住地一愣,彼此对望了一眼,宋谦才迟疑着回道:“暂时还不行,最后一批新兵集结至今,才仅仅训练三个多月,无法一战。士兵战力也不相等,越早征召的士兵,训练时间越长,战力也更强,目前来看,只有最早那几批人可以一战。”
“嗯”郭嘉点了点头,皱眉思虑半晌,才又开口问道:“那如果整编出一万可战之兵,需要多久?”
宋谦犹豫了一下,与贾华眼神交流了一番,才回过头来,肯定地道:“还需三个月”
听到这话,郭嘉终于露出一丝笑容,随即回过头来,望向在他下手第三位的公仇称道:“文量,如果再有四个月,你这边能保证有一万人的满编坚固战船吗?”
“当然可以”公仇称听到这裏,也是明白郭嘉的意思了,毫不犹豫地笑道:“如果进行全部整合的话,现在也可以拼凑出一万人的满编战船,只不过无法按照原有编制,搭配上可能不是很适合,因为有些战船目前还未开始建造,比如赤马舟等。但如果有四个月的时间,已经足以补齐。”
“呵呵。”胡须一笑,得到两人回复的郭嘉这才回过头来,对着王旭拱手道:“主公,今年可伐刘表矣我们荆南与荆北相邻,两地想通之处非常多,所以并非要与刘表在水上决战,水军的作用只是控制一段江面,为大军提供一条稳定的补给线。而一万整编的水军,已经可以达成这一目的,只要水6两军配合得好,并利用好优势,并非不可为。”
郭嘉这么一说,王旭也是反应过来,想了想,也觉得不错。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坐于郭嘉旁边的沮授却已是迟疑着出声道:“好是好,但这么做似乎有些行险?刘表有三万精锐水军,并且是有精通水战的蔡家族人统帅,虽然宋谦、贾华二位将军也是水战高手,但人数终究过少,也不如对方精锐,恐后路有失,大军陷于荆北到时……”
“诶公与此言差矣,兵之道,多出于奇也,当求险中取胜。”没等沮授说完,郭嘉已是笑着打断道:“刘表水军虽利,可6战当不及我等,最多一个月,只要水军能保证一个月后路不断,那就能以迅拿下江夏,就地取粮后直逼南郡。那时任刘表水军厉害,也奈何我等不得。甚至南郡守备不严的话,我们就兵出武陵,直奔南郡襄阳。”
“可若是守不住一个月该当如何是好?”沮授仍是不肯放弃地问道。“后路被截,我大军甚至连撤退的路都没有。”
“区区一个月,怎会守不住?”郭嘉不以为然地摆摆手,笑道:“一万大军,结阵于长江,筑建坚固的水寨,多设巨木铁链相连,用以阻挡,再加上6军策应,如何会轻易失守?”
“此话差异,水战……”
随着二人的争执,各不相让,王旭也很是头疼,犹豫了半晌,看到田丰也是皱眉不苦思,不由挥手打断道:“两位且莫再争,不如问问元皓的意见如何?”
他这一开口,两人也是迅安静下来,转头看向了田丰。
被这么点着询问,正愁眉不展的田丰似乎也很无奈,想了想,拱手回道:“回主公,其实此事不好说。奉孝所言没错,只要水上能守住一个月,那应该能见分晓。但公与所虑也有道理,若是后路被截,关系到整个荆南安危。所以说,此战的关键,实际上是一万水军是否能守住江上通道一个月。”
随着他的话,郭嘉和沮授也是不由自主地点点头,显然都认同他这一说法。
见状,田丰也不迟疑,紧接着说道:“其实此事,就我个人而言,是比较赞同奉孝之说。因为平定荆北乃是当务之急,也是不得不为之事,从长远来看,必须不惜一切代价拿下。只是,公与的顾虑也有道理,具体还只能将军定夺。”
田丰这话已经说得很明白,在意见上是偏向于郭嘉,可还是对沮授所言有些顾虑,所以把问题又推回王旭。因为一万水军能不能守住,他说了不算,而是要看水军将领,宋谦和贾华。但他是别驾,无法像郭嘉那样直面询问军中将领,因此才如此言语。
王旭也听明白了,当即转过头去看着宋谦和贾华二将,问道:“宋谦,贾华,你们能守住一个月吗?”说着,担心两人逞能,还忍不住补充道:“此事事关荆南存亡安危,莫要夸张,务必要说实话。”
宋谦也是跟着王旭多年的老兄弟了,知道他的性格,什么时候可以张狂,什么时候不能。与贾华对望一眼,已是在心中慎重地进行对比,好半晌后,才缓缓打破了厅中的沉默,肯定地对着众人点点头。“一个月内可以,一个半月勉强,两个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