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前线的捷报,王旭的身心都彻底松了下来,再加上这些天的调养,伤势也迅好转,所以日子倒也过得悠闲。
此刻正斜靠在书房的胡床上,由貂蝉喂药,虽然他已经完全可以自己动手,但也乐得享受美人的情意。不时还调笑几句,把貂蝉逗得面红耳赤,娇羞不已。
就当两人柔情蜜意,正在享受少有的甜蜜之时,门外的小蓉在犹豫片刻后,还是轻轻走了进来,打断道:“主人,郭军师来了”
“奉孝?”王旭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即奇怪地自言自语:“他不是在武陵前线吗?怎么就回来了?”
略一沉凝,便挥手道:“小蓉,你去把郭嘉请进来。”
“诺”小蓉应了一声,迅离去。
貂蝉见状,也是非常体贴地道:“夫君,那蝉儿就先出去了”
王旭想了想,因为无法猜测是不是绝密的事情,还是点头道:“嗯好吧。”
不一会儿,郭嘉已是风尘仆仆地走到了书房门口,宽大的直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这才进得房来。也不多废话,拱手一礼后,便直奔主题:“主公,属下此次赶回是有要事相商”
“是何要事?”王旭奇道。
郭嘉顿了顿,将脑中的想法整理一番后,才缓缓开口道:“主公,武陵的战报您应该已经看过,属下也就不多说了。其实属下此计,破敌只是一半,真正重要的是接下来的一半。”
“噢?”听到这裏,王旭顿时来了兴趣,直起身子笑道:“那奉孝还不快快说来。”
看到王旭这么在乎,郭嘉脸上也是露出一丝笑意,随即便开口接道:“回主公,此计的关键在于,能否逼迫蔡瑁、吴巨等将在船只未能集结好的时候提前撤退,从而放弃多数士卒,只带走精锐。目前已经成功实现,那接下来的计划,便是要在这上面做文章。”
王旭更加迷惑了,思来想去,好半天才突然灵光一闪,奇道:“奉孝可是要借此打击刘表?”
“不错”郭嘉微微一笑,肯定地点了点头。“主公,古人云:战者,需天时、地利、人和。而其中又已人和为最。刘表自来到荆州后,也算勤政,虽然迫于我荆南的威胁,不得不大规模扩军,加重百姓负担。但是相对而言,他还是给了荆北一个安稳展的环境,吏治清明,百姓对其也是非常支持,很受拥戴。”
“属下想过,这样一来,我们将来出兵荆北的时候,其上下一心,齐力抵抗,必然遭到强大的阻力。而此番逼使蔡瑁、吴巨、蒯良三人不得不下狠心弃卒,正是为了从内部瓦解荆北的团结。主公可立刻让谍影开始再荆北进行宣传,弱化经过,只讲结果。百姓一知半解,到时候无论是兵士还是百姓,都会对刘表产生质疑。”
“特别是那些兵士的家属,他们不知情况,更不知自己的亲人是死在了哪儿,所以意识上便会觉得是在此战中被抛弃而亡。以流言的传播度,很快便能让整个荆北都知道。那时刘表有口难辨,因为百姓不可能站在他的角度看问题,只会站在自己的角度。如此一来,刘表必定大失民心,特别是其它军士,今后心中都会产生想法,大大削弱荆北的力量。”
“哈哈哈好计,奉孝好计啊。”王旭顿时就乐了,作为荆南的统治者,他比谁都明白流言的可怕。除非已经根深蒂固,不然,刚到一个地方不久,要得民心,需要劳心劳力做很多事情,而失去民心,一件特别严重的事情就够了。汉朝四百年统治,根深蒂固,所以需要很长的时间才会彻底失去民心,但刘表在荆州才多久,这样的事情一件就够。
只是思索片刻后,王旭又忍不住问道:“奉孝,若是刘表弃车保帅该如何?”
“弃车保帅?”郭嘉疑惑地道。
“噢车就是卒。”
“呵呵,主公真是妙词不断”郭嘉顿时明白过来,笑着称赞了一句,但也没有多说,想了想,便开口回道:“不会,刘表虽然可以推脱此事与他无关,是蔡瑁、吴巨、蒯良等人所为,但却无法补救,平下民怨。因为他不敢动蔡瑁和蒯良,这两家是他入主荆北的最大支持者,极有权势,若他妄动,肯定内乱。”
“至于吴巨,他也不敢,因为此战的功过军中将领是明白的,而且吴巨又是荆北大将,枉自推到吴巨头上,会让荆北将士离心离德。这件事情关乎无数士卒的姓名,谁也不可能担起全责。所以刘表最多也就做些无足轻重的惩处,无法平息民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