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袁隗府。
此时,一片混乱,惨叫声充斥着整座府邸。
残忍狂暴的凉州黑熊军,提着刀见到人就杀,见到值钱的东西就抢,甚至连袁府的家具摆设都没有放过,而且,那些下人、丫头也都遭了殃,也幸亏刘辩送给袁隗的义女清露现在已经悄悄被送到了幽州,否则,她也难逃凉州军的毒手。
这时,大堂中已经隐隐约约传来了袁隗凄厉的怒吼声。
“大胆宣璠,我乃是堂堂的大汉重臣、四世三公世家,尔一个小小的司隶校尉竟然胆敢如此放肆?”袁隗怒斥着,似乎再做最后的挣扎。
“哼”宣璠冷哼一声,不屑道:“老子管你什么四世三公,老子只听董相国的命令。”
“你,你……这乱臣、奸贼……”袁隗大怒,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不停地怒骂着。
宣璠的脸色愈发的难看起来,他那冰冷的眸子中忽然闪过一道杀机,“噗”的一声,剑出寒芒,袁隗的头颅便滚落在地,眼中带着惊恐、不甘、与难以置信,恐怕直到尸首分家的那一刻,他也不敢相信,董卓竟然敢对他这个大汉名臣,四世三公的袁家人痛下杀手。
“哼哼!袁隗已经伏法,反抗者就地格杀!”宣璠目光一冷,厉声大喝。看着四周那些瑟瑟发抖的袁隗家人,宣璠忽然狰狞的一笑,随手拉过一个惊恐的漂亮女人,接着横腰抱起,哈哈大笑着走进一间房屋。不一会儿屋内便传来惊叫声,和男人的怒喝声,随即呻|吟声、欢叫声接踵而来……。
门外的西凉士兵,暧昧地相视一番,立即各自嘿嘿一笑,眼角瞄着跪在地上的袁府女眷、侍妾、侍女,如饿狼一般扑了上去……。
幽州演武场上排列着数三十个方阵,每个方阵一千骑兵,血红的旗帜、鲜明的铠甲、统一的黑色兵服、投掷枪、马刀、弓弩样样具备。
由于幽州这些时间一直在大力发展兵工事业,光是铁匠技|师就已经达到了二万余人,这还不包括一万多的学徒和大量的奴隶、俘虏。所以,这些别人无法制造的装备、甲胄、兵器的确能给人一种推陈出新的感觉。
演武场正北面筑起了一座高三丈、长宽各约二十丈的巨大点将台,巨大的圆木在点将台上搭起一座高高的凉棚,幽州红旗随风飘扬、气氛肃杀肃穆;在点将台两侧各矗立着有一人来高的牛皮鼓,鼓的前方树立着百余个木桩,绑着不少的牛畜,这是专做歃血祭旗之用的。
高高的将台之上,刘辩、前锋大将赵云、后军大将高览、中军大将关羽,三军军师郭嘉、蒯良、鲁肃等数人站立其上。
刘辩居于正前,虽然现在还是年幼,但也眉宇冷峻、身披金叶锁子甲、头顶铜盔、腰间一柄四尺长剑,却也有一副王者之气。
刘辩英气勃勃地望着下方三万精兵高声喝道:“诸将士听令,如今董卓秽乱朝纲,本王身为大皇子,当然不能坐以示之,身为大汉子民,我想你们也绝不会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将士们,你们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誓杀董卓捍衞大汉!……”
“誓杀董卓!捍衞大汉!”三万多将士的吼声如雷,回音远远传开,震得幽州城都有点颤抖。
刘辩的目光与黄忠对上,黄忠立即心领神会,忙不迭的用托盘送上一杯酒。
下面的将士们也都端起了酒碗,刘辩举起酒杯对着下面的将士点点头,将酒端起一饮而尽,底下的将士们也会意地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同时将酒碗摔碎在地上。
就在这时,刘辩在将台之上长长的喝了一声:“祭旗!……”
将台旁有百名骑兵同时跃出,人呼、马鸣,手中的长枪马刀呼啦作响。
“杀啊!……”百余骑兵纵马狂奔,飞至点将台下看准那祭台上绑着的牛畜牲口手起剑落、动作整齐地就像一片凛冽的寒光,百余口牲畜的头颅便被同时砍落,血迹洒满校场。百名骑兵们高举那血淋淋的首级来回飞奔,血光激起了将士的阵阵杀气。
“杀!杀!杀!……”
“杀啊!……”
数万人高举长枪、长刀齐声喊杀,声势直达云霄。原本第一次随军出征的士兵立即被身边的人感染得血性勃涌,也扯起嗓门大喊起来。临上战场之前就是要士气如虹,否则一入战场直接溃败如山倒。
战场上不需要懦夫!战争打得就是气势。需要热血、需要勇往直前、视死如归!
“呜——”长长的号角沉重地响起,吹响了出征的节奏。
紧接着,“咚!咚!”的战鼓擂响,就像闷雷敲击在所有人的心头。
赵云此时翻身上马,调转马头。
演武场上旌旗飞舞,骑兵们衣甲鲜明,赵云端坐在马背上,神色从容、气度沉稳、如山停岳峙。他明亮的眼睛扫视过他的前军骑兵,一个个银色铠甲、神情肃然。
赵云一手拽着缰绳,一手向天际一挥,拔剑向天,然后开口吼道:“出发!”
那高亮的嗓音穿透云霄,象征着幽州大军捍衞大汉江山的开始。
一万前军浩浩荡荡地开始前进,渐渐远离了幽州军民的视线。
前军已经出发了,刘辩也开始在侍衞的护衞下登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