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刘辩为了将自己千疮百孔箭的威力加大,自己又偷偷地在针尖上涂上了一点丹顶红,就是从雪妃的药箱子取来的那瓶毒药。
这些水贼几曾见过如此歹毒的暗器?身上密密麻麻的小黑点,还不断地往外渗着黑色的血液,用刘辩的话说就是:娘滴,忒吓银了!
也正因为如此,范老大竟然有点心虚起来,“把他们先都关起来,那个小子,把他捆起来单独看管!”他指了指陆逊,接着起身而走。
当夜,明月当空,河水放射着光亮,四周景物并没有因夜色的到来而受到很大的影响!
北风呼啸中,刘辩慢慢地拽着绳索露出头来,其实,刘辩的水性并不很好,但是,前世再怎么说也学过狗刨,所以,当时一冲动跳进了水里,他生怕有人追下来,立即朝着后面潜去,却不小心被后面的渔船给撞得头昏眼花,也幸亏如此,他才一把捞住了船上的绳索,就这样被前面的商船带着,朝着前面滑去。
小船上早就没有了看守的水贼,他们此时都跑到了大船上,谁愿意在这深夜里,独自在小船上喝西北风?
刘辩颤抖着冻得已经发紫的嘴唇,脑袋露出了水面。如今正是深秋时节,这河水冰冷刺骨,让人难以承受。他一直藏身在水下,那小船尾翼尖尖处的下方,而且,正好是商船守衞的视线死角,以这些水贼的能力,是万万不可能现他的。
现在,瞅准机会,刘辩立即猛地用双脚在水中一蹬,展臂抓住了小船船沿攀爬了上去。
他虽然年轻力壮,但是,从冰冷的水中爬上船来,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等仰身躺到船上时,已经筋疲力尽了!
海中确实很冷,但刘辩已经习惯了,而且在水中还可以避免刺骨的北风。但这一浮出水面,让北风一吹,身上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上,立即让他的牙齿“咯咯咯”地撞响起来。
“这群王八蛋害老子受这种罪,等会饶不得他们!”刘辩暗暗骂了一声,但是,他知道自己没有别的本事,也只能是干过嘴瘾罢了。
刘辩急急忙忙地将身上的衣裤全脱了,又把内裤尽量扭干,套在身上。这湿衣服穿了比不|穿还冷,若不是还记挂着廉耻,他裤衩也不|穿了,犹豫了一会,刘辩又翻出自己那件贴身的宝甲来穿在身上,这东西可不能丢弃,然后将千疮百孔箭挂在宝甲上,还有,最后自己那个宝贝小铁盒,裏面可是泡了麻沸散、毒药的钢针,这些东西万万不能丢失,这可是自己保命的根本,于是,他也翻出来揣在了怀里。
见到此时商船上已经静了下来,他立即使劲地拽着小船的绳索,将自己朝着商船拽去。
不一会,小船就靠近了商船。
刘辩先是趴在商船的船体上凝神静听了一会,除了呼啸的北风,船上根本就没有别的声响,想想也是,在这大冷天里,他们又不是正规的海军,只是一群贼寇,谁愿意冒着猛烈的北风在冰冷刺骨的外头站岗放哨?更何况,这裏是茫茫大河,根本不会有敌人来袭,就算是船上的人,他们也早就捆起来丢进了船舱里,谁也别想跑出来。
刘辩顺着捆绑小船的绳索上了甲板,看了看四周无人,于是,轻手轻脚地闪身进了船舱,船舱里只有一盏油灯还散着微弱的光芒。过道上没有人,只是左右听到的都是“呼噜!呼噜!”的打鼾声,而且,充斥口鼻的都是一些酒肉的味道,看样子,这些水贼是酒足饭饱以后忍不住都睡了。
刘辩先悄悄的来到了自己的房间,竟然意外的也从裏面听到了打呼噜的声音,他不由惊得差点失声叫出来,蔡文姬还在裏面,她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吧?
心急的他立即推了一下房门,船舱里的房间是没有锁的,刘辩轻易就摸黑走了进去,黑暗中,他依稀见的一个人影正在床上沉睡,轻微的呼噜声给他指明了正确的方向,而床边还有一柄尖刀。
刘辩慢慢走上去,握紧尖刀,在伸手捂住他嘴巴的同时,尖刀准确地划过了他的颈脖,割开了他的喉咙,这可是自己跟着侍衞们一起练了好久的动作了!简直就是三个字:帅呆了!
刘辩随即光明正大地找到了火折子,点燃了桌上的油灯。
床上躺着的是一个瘦小精壮的汉子,此时已经眼睛瞪得滚圆,似乎想看一看是谁杀了他一样,喉管已经裂开,鲜血洒了一床。
刘辩亲眼看见到这伙人的暴行,所以他此刻下手又重又狠,完全不留余地,杀的也是心安理得。
这时,他赶紧低下头来,把凳子前的绳索都掏了出来,“呵呵!”想不到,蔡文姬这小丫头已经在椅子下面睡着了!毕竟已经三四天没有合眼了,她实在是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