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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侯们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入伙银行,然后毫无节制的印发纸币,来解决粮草、兵器、铠甲以及将士们的例钱。
商贾们顿时清醒,开始窃窃私语。
甄业大声吼道:“这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罢了,你能保证诸侯们就一定会是这样的吗?难道他们就不知道乱印纸币对地方造成的影响吗?说到底,你说的也只是你的猜测而已!你不想参与,你站一边去便是。大家谁想一块开设银行的,来我这里,咱们好好的合计合计。”
没人指出弊端来也就罢了,可已经有人指出来弊端,再没脑子的跟风,那不成傻子了?
何况这卫昊是谁?这可是河东卫家家主呀。
比家族入仕之人多,卫家比不了,但要比经商眼光只毒辣,其他人都不够给他提鞋的。
可傻子也不是没有,仍旧有几个人站在了甄业的一边。
甄业狠狠的瞪了卫昊一眼,带着愿意跟他合伙的人离开,其他人踟蹰了。
儿子走了,甄华起身来到卫昊面前,抱拳弯腰道:“老夫甄家甄华,小儿方才多有冒犯,还望卫兄大人莫怪!要怪就怪老夫吧!老夫平日太忙,对这小儿顾不上管教,成了这般样子,都是老夫的错呀!”
卫昊连忙扶起甄华,道:“理解,理解,老夫不会跟小辈一般计较的,甄兄,还请不要自责!”
这可不是卫昊敷衍,他是真的理解。
有时候他恨不得他自己的儿子能够成为甄业这般,不管为人如何,可这不就是年轻人应有的样子吗?
再看看自己的儿子,整个一书呆子,这家族的生意怕是要后继无人了。
这一次,他就带着儿子来长安的,一开始还跟着自己到处逛逛,可一买到纸质书籍后,便抱着书籍再不肯出房门半步。
甄华叹了口气,“哎……卫兄,你莫要敷衍了,你又怎能理解家中了这么一个不屑儿子的痛苦啊,这小子整日欺凌乡里,天怒人怨,有时真恨不得将其打死了省心。”
卫昊:“……”
他真的无话可说,他总不能对甄华说自己家的孩子从小就只知道读书,他有时恨不得将着书呆子儿子打死吧?
这是实话,可听在甄华耳中,难免变成讽刺。
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人们准备离场,两人也告辞离开。
……
天气越发寒冷,长安迎来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这一天,旷了三个月班的刘协上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