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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陈仓深深的吸了口气,看着黄毅道:“黄县丞,你说本官是应该感谢我家乡的大善人,还是痛恨他呢?”
黄毅苦笑道:“下官愚钝,无法明辨!”
陈仓道:“是呀!若是没有那个大善人,本官说不定还是一个农家子弟,过着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日子,哪里会有今天的成就?”
说完,突然厉声道:“可天下不是谁都能有本官的运气,不是谁都能活着到达长安!本官从接到命令的那一天,本官就下定决心,一定要让每一个农户都有田可耕,不让他们再有本官类似的遭遇!赵家只是一个开始,若是县上那些世家不听话,本官迟早把他们一个个全部给抄了!”
黄毅丝毫不怀疑陈仓的决定,毕竟刚来就把德清县最大的世家给查抄,他还有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至于这种做法是对是错,就现在的黄毅是无法判断的,他能做的只有服从,反正天塌下来有陈仓这个个高的顶着。
……
赵丘一家老小通通被下狱的消息很快就被传了出去,那些本打算不来县衙赴宴的世家家主,如约而至。
到了晚宴时间,黄毅还没有回来,带走的人也没有回来,陈仓也不认识这些在德清县德高望重的人,他把从长安带来的没有吃完的蔬菜、粮食,让人全部给烹饪。
前来赴宴的一共有十八个人,最次的家中也有数千亩农田,陈仓端起酒杯,道:“朝廷今年下了禁酒令,本官身为朝廷命官,自然要遵守朝廷的禁令,今晚酒是没有了,本官就以茶代酒,先敬诸位家主一杯!”
说完,陈仓一饮而尽,放下酒杯,看着众人。
众人眼中尽是鄙夷,人穷买不起酒就直说好了,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做什么?朝廷命官就没有人饮酒吗?
是,没饮酒,可是那些人,一个个把一瓶五粮液卖到数千贯!
价值数千贯的东西,谁舍得喝?
而且这禁酒令也不过是朝廷自娱自乐罢了,除了长安不再酿酒以外,其他州郡县有哪个断了酒的?
即便遭受了百年一遇天灾的德清县也不缺酒呀!
当然,这些话他们是不敢说出来的,见陈仓把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他们一个个不情愿的端起酒杯,浅尝一口,便放下。
茶,这种东西,放在两年前是非常值钱的,可随着炒茶工艺的泄露,德清县又属于江南,他们自己就有茶山,这玩意根本就不缺,如果可以,他们可以当饭吃。
陈仓见所有人都喝了茶,便道:“今天把大家叫来,一来呢是各位都是德清县有名望之人,本官今后还需要诸位的协助。二来嘛,大家都知道,德清县遭受了大灾难,百姓食不果腹,眼看就要饿死,本官希望诸位能够支援一二。”
“县令大人说的没错,德清县遭受了大灾难,看着乡邻百姓一个个食不果腹,我等的心里也不是滋味,可惜我等也是爱莫能助,因为我等家里也遭了灾,粮食颗粒无收,旧年陈粮也如数的都售卖了出去,现在的余粮也只是够维持家人的温饱而已!”
“是呀,县令大人,算下来,我等才是遭受损失最大的人呀。寻常百姓家里能有几亩田?即便风调雨顺之年也收不来多少粮食,勉强够温饱而已,可是我等家里良田成千上万亩,今年绝收,我等的损失太大了,大到难以预估呀。朝廷不赈济一二也就罢了,难不成还要把我们仅剩下的口粮给夺走不成?”
“就是,这是什么道理?我不同意!”
“我也不同意!县令大人,即是朝廷派下来赈灾的,岂能不带粮食?难不成县令大人还想来这里空手套白狼不成?”
不等其他人符合,陈仓立即道:“本官虽然没有带粮食过来,却是带了钱来,诸位不可能不知道本官到来的消息,本官来时带了三十多辆马车,除了路上所需的口粮外,剩下的全部都是铜钱!所以说,诸位放心,本官不会空手套白狼,只要大家拿出粮食来,本官一律按照试驾购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