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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毅被下人带到,赵丘已经坐在那张只属于他的太师椅上喝着茶。看到黄毅穿着一身官府到来,这才起身,走到门口,寒暄道:“黄县令光临寒舍,赵某未能亲自迎接,还望黄县令见谅!”
“哪里哪里,若是赵家主住的是寒舍,那我本官住的那岂不是连猪窝都不如?”黄毅很自然的忽略掉赵丘那句亲自迎接的话,他已经见怪不怪了,每次都这么说,也没见他迎接过一次,即便是自己第一次到访的时候,也没能有如此待遇。
赵丘也很识趣没在这个话题上纠结,他请黄毅入座后,道:“不知黄县令今天来此有何指教?”
如今德清县遭受百年一遇的天灾,赵丘现在是很怕黄毅和他张口要粮的,每逢天灾,粮食的价格就会暴涨,就是他们这些个大地主发财的时候,一斤粮食在稍微小一些的灾害之时都能涨到一百文,如此天灾一斤粮食还不涨到三百文?
世家之间就像一张大网,看似两个没有交集的世家,实际上却能通过其他的世家联系在一起。刚刚有些了一些天灾苗头之时,拥有大量土地的世家已经相互之间联系起来,他们已经制定下标准的粮价,一开始是一百文,可是当到了秋收许多地方颗粒无收之时,他们又开始制定了粮价,粮价不超过三百文,谁也不准出售。若是谁敢私下出售粮食,必将遭受到全天下所有世家的排斥和打压。
以往这个时候的旧粮是不值钱的,精米一斤也就七八文钱,如今的粮价已经涨到了两百三十文一斤,标准的斤称,不再是二百五十克一斤,通通和朝廷看齐,以五百克为一斤计价。可粮食有价无市,没有人出售。
世家们准备薅朝廷的羊毛,朝廷有高产的粮食不假,可面对如此天灾,朝廷手中的粮食不过是杯水车薪,想要彻底的平息灾难,必须依靠他们。
黄毅叹了口气,实话实说道:“赵家主还是不要叫本官县令了,因为本官已经被降职了!”
“哦?”赵丘很明显没有听到过这个消息,只是稍微惊讶一下,便面色如常,毕竟谁当县令对他来说都没有关系,还不是要和自己打好关系?
黄毅又是叹息,“哎……本官憋屈啊,如此天灾,和本官有什么关系呢?可是朝廷不分青红皂白的责怪本官治理不力,直接派来了一个新的县令,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把本官降为县丞,让本官辅助那毛头小子。本官今天来就是得了那黄毛小子的命令,让本官来请赵家主去县衙一聚!”
赵丘这下终于脸色不好看了,“黄县丞确定不是那新县令来拜访本官,而是让本官亲自过去?”
“哎呦,我的赵家主啊,咱俩相交已有八年之久,本官何时曾对赵家主说过假话?千真万确是那毛头小子让赵家主过去啊!”
赵丘起身道:“送客!”
黄毅慌了,他连忙起身卡着赵丘道:“赵家主,您到底是去还是不去,给个准话呀,虽然是个毛头小子,可是那毛头小子是带着野战军前来的……”
“我赵府是什么人都能进的?你区区一个县丞,狗都不如的东西,也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来人,打出去!”
黄毅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和赵丘交谈已经处处小心,可还是让赵丘发怒了,他连连求饶,可赵丘不为所动。
见此,黄毅拔腿就跑,几个家丁拿着棍棒一路追着黄毅给打了出去。
……
黄毅一瘸一拐的回了县衙,陈仓便问道:“黄县丞,你这是怎么了?”
黄毅委屈巴巴道:“县令大人,下官没把事情办好,下官去了赵家,把大人的话传递了一下,那赵家家主便让人把下官给打了出来,至于他会不会来赴宴,下官也不知道。”
陈仓怒道:“真是岂有此理,竟然敢殴打朝廷命官!张连长,带着人,随本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