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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守问道:“那也只是冀州,其他地方怎么办?虽然很多人都把粮食和钱带来冀州卖粮或者买粮,可是其他地方的粮价也是跟着冀州一块上涨的,只是没有冀州上涨幅度大罢了!”
张梁道:“既然其他地方的粮价是跟着冀州一块上涨,那必然会跟着冀州一块下跌不是?”
赵守吹胡子瞪眼道:“真是天真!你低估了世家们贪婪啊,虽说本官也是世家出身,这些事情本不该说出来,但本官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看着你们一群小娃娃如此的天真,本官有必要提醒你们。冀州的粮价绝对不会跌到几文钱,上一次的恐慌造成粮价暴跌,只是因为你们打了那些世家们一个措手不及,可是现在他们绝对不会因此而恐慌。”
张梁不以为然,“为何?”
“因为真到了那份上,世家们宁愿把粮食烂在家里,也不会出售。再者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毕竟受灾的不是冀州一地,需要粮食的地方太多了,冀州卖不下去了,可以转运至其他地方,这也是世家们的聪明之处,因为他们一开始就约定了奇高的粮价,把粮价直接翻了数十倍,哪怕是他们来回运输,也不至于赔本,还是有利可图的。”
“刺史大人,说到底您还是站在世家的角度上在看问题,却忽略掉了一个最为重要的因素!如此高的粮价,谁能够买得起?世家们敢把粮价定到如此之高,正是因为吃准了朝廷无粮,必须要和他们购买,而现在朝廷的态度很明显了,不会购买他们的粮食。而此次冀州能多出来三百万石粮食,怎么来的?总不能是凭空变出来的,最后世家们还是会知道这笔粮食是朝廷拨付的。然后他们就会恍然大悟,原来朝廷不是没粮,只是想要借此机会狠狠的收拾他们一下,惩罚他们哄抬粮价。其他州郡谁还敢哄抬?朝廷能用光明正大的办法在冀州行动,就有其他的办法在其他州郡行动!世家们贪婪不假,可他们也是聪明的,有了这一次的教训,他们会知道朝廷对付他们的手段是防不胜防的,所以,冀州粮价一暴跌,其他州郡的粮食也必然暴跌。”
“还有刺史大人,不要忘记咱们大汉不是真的缺粮,只是粮食集中在世家手中而已,若是均摊下来,每一个百姓至少每年能够有一千斤粮食。而一个人一年五百斤粮食足够了,再加上还有老人幼童,他们的消耗并不多,粮价涨价只是因为世家们见到天灾后囤积居奇而已。只要冀州把他们狠狠收拾一下,他们会妥协的。”
见赵守有些坚持己见,张梁又继续道:“下官的同窗们也是都有真才实干的,想必他们是有办法稳定粮价的,朝廷相信他们,下官也相信他们,还请刺史大人能够相信他们。”
赵守伸出手指,指了指张梁,想说什么,最终没有说出来。
张梁哪里知道赵守在乎的根本不是粮价的涨跌,而是他能否按照现在这个级别退休。
三年时间,他已经坚持了一年半,再有一半的时间就能退休,过上朝廷给养老的滋润生活,他不想因为张梁这群小娃娃给毁掉。
但是这件事情他又不能说出来,别提多憋屈了。
……
朝廷的运粮车队距离冀州五十里处,张梁等人在此等候,拦住车队。
一声声哨声响起,皇家货运的人员立即进入战备状态,所有人都把火铳举了起来对准只有两人两马的张梁和翟连长。
张梁见状,连忙大声喊道:“我乃曲梁县县令张梁,请你们的负责人出来一见!”
听闻是张梁,车队并没有放松警惕,只是前方车队其中一人骑马前往中间去通知他们的负责人。
片刻后,负责人跃马前来,站在车队前方道:“你就是张梁?”
张梁点头,道:“是的,我就是张梁,我身边这位是皇家军营的孙小金孙班长。”
翟连长要负责建造水泥厂,张梁就带了一个班长过来对接,顺便保护他的安全。
“我是第六批入伍的,这是我的证件,你们可以检查一下!”孙小金拿出证件朝着对方走了过去。
按道理皇家货运是没有资格检查皇家军营一个连长的证件的,虽说朝廷以前说过只是分出去,待遇以及职务不变,但是随着近些年来皇家军营发展壮大,需要多少人就能招募多少人,并且以朝廷的能力就能培训出来多少人,而且还有大量的只是略略逊色野战军的民兵,皇家货运实际上已经名存实亡,现在的皇家货运和皇家系其他的企业是没有什么区别的,就是朝廷名下的一个盈利单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