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的夜晚很快过去,当初升的朝阳在大地上铺洒起余晖,守卫忻城的江东军,一个个在城内列起了阵势。城墙上,几乎没了江东兵士,只有江东军的战旗,在风中猎猎翻飞。忻城城外,围城数日的汉军也是撤去了军营,将士们列着整齐的队形,朝着城墙推进过来。汉军将士并没有推进到城墙近前,他们在城头上江东军一旦放箭,箭矢的射杀范围外停了下来。诸葛均在数名汉军偏将的陪同下,朝着忻城城门行去,跟随他一同前去接管城池的,还有一支数千人的汉军。这些汉军,虽说不足以攻破城池,一旦发生变故,却是能够保护诸葛均成功撤离。当诸葛均率领人马来到城门外时,忻城城门缓缓打开,从里面走出了一队人。领先的一人,正是诸葛均的长兄诸葛瑾。诸葛均骑马,而诸葛瑾却是步行。若论家中排序,理应诸葛均下马与诸葛瑾相见,可眼下是诸葛瑾献城,作为获胜方,诸葛均若是下马,便折了汉军威风。骑在马背上,看着从城内走出来的诸葛瑾,诸葛均抱拳说道:“兄长在上,小弟有礼了!”抱拳给诸葛均回了一礼,诸葛瑾说道:“日前你我兄弟在郁河相见,为兄便是料到了今日,只是没想到,这一日来的竟是如此之快!”微微笑着,诸葛均对诸葛瑾说道:“小弟领军来此,也是料想到城内无粮。倘若果真要哦赶尽杀绝,近两日边发起大军攻城,忻城城墙低矮,攻破不过是两三日的光景。顾虑到此城乃是兄长所守,因此才迟迟未有发兵!”诸葛均的一番话,让诸葛瑾顿时面露愧疚。汉军兵抵忻城,虽说不会像诸葛均说的那样,只用两三日就将城池攻破,城破却是必然的事情。始终没有攻城,一方面是诸葛均想到城内缺粮,不用强攻,早晚江东军也会自败,另一方面,或许也是有诸葛均所说的这个理由。从诸葛瑾的脸上看出了愧疚,诸葛均只是一脸淡然,对他说道:“兄长早先与朝廷为敌,乃是因对江东孙氏感恩。如今朝廷要收复江东,兄长领军投诚,便是遵循天下大义。日后传扬开来,必是美谈!”轻叹了一声,诸葛瑾脸上流露出了一抹失落。这抹失落他是丝毫不加掩饰,诸葛均也是完全没有在意。倘若诸葛瑾表露出了一脸的心甘情愿,反倒是有些不太搭调,毕竟他向汉军投诚,是因城中缺粮,而不是心甘情愿。兄弟二人在城门口说着话,汉军阵列左侧不远,一支蛮人骑兵早已整装待发。马背上的蛮人,都穿着汉军衣甲,只不过他们手中的兵刃,却是蛮人擅长使用的短斧。领着这队蛮人骑兵的,正是祝融夫人和孟获。夫妻二人都是没有说话,两双眼睛死死的凝视着城门口的诸葛瑾。紧紧握着手中兵刃,孟获更是一脸的焦躁,一副巴不得立刻冲向忻城,与城内江东军厮杀一阵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