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亥和何曼看到是华佗来了,急忙起身迎接。医者父母心。他们虽然是草寇,杀人如麻,但看起来也需要有人关心他们。因此对华佗的感情,那真是没的说。“恩公,已经按时服药了。”管亥敬重道。二人再次感谢华佗的救命之恩。“我不是说了吗,不必如此称呼我。”“不能不能。”管亥连连摇头。华佗明知故问,道:“如今众人得到了救治,应该高兴才对。但刚才进来的时候,看到大帅愁容满面,不知是何原因?”管亥看过去,恩人,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病快好了,应该高兴,但是……。”“曹操马上就要打到济南城下了。一路杀了我多少万黄巾。而另一路,秦孟杰也要来了。眼瞅着,我百万青州黄巾就瓦解了。”管亥说到这里,真是快哭了,他的兵力不可谓不多。但是不要忘记,他们都是病秧子,都病了,没力气,干不过这两位诸侯的军队。其实根本就没有怎么交战。北部秦野这边,都是大规模的倒戈。南边曹操这边,都是被割稻谷一样收割了。这真不能怪士兵们,实在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无法作战。华佗摸了摸胡子,心说若非我家主公仁义,你们这群人都死绝了。你那叫什么倒戈,那是弃暗投明。少说二三十万人得到了生的希望。你们再看看曹操那边,十几万人死去。杀了这么多人,曹操早晚有一天遭报应,邪气入脑,给他来个失心疯。“秦使君仁义,几十万人活命,反观曹操,多少万的冤魂……。”华佗道。管亥和何曼对视一眼,不知道该怎么去接这句话。不过看起来,若是选择的话,当然是秦野那边比较好了。“报……!”这时候,一个传讯兵狂奔了进来。“什么事情?”“大事不好了,曹军的先锋部队,马上就要推进到城下了!”管亥脸色大变,“来的这么快?刘辟,龚都的部队呢?”传讯兵慌神,“刘辟、龚都的部队都被打散了。”这军情太急了,加上管亥身体不好,抽过去了。好在有华佗在,拿出银针,就给救醒了过来。“大帅,咱们怎么办?现在全军都很虚弱,走个路都喘气,根本无法抵挡曹军的大部队,咱们还是跑吧!”何曼恐惧道。虽然得到了华佗的救治,但病去如抽丝。如今,虽然城中还有数万兵力,但都没有力气,肯定无法抵挡进攻。管亥便感到也只有如此了!华佗可不能看到管亥跑路,那么一来,济南就是曹操的了。他也很焦急,“大帅,不可轻动。您的病情,若是颠簸的话,恐怕朝不保夕,何曼将军的病情也是如此。”当初,管亥和何曼都是抱病作战,凭着一口热血冲杀。此刻元气完全没有了,若不是华佗救治他们,他们就算有瘟疫的解药,也已经死了。这怎么办?要知道管亥和何曼逃命,就是为了命。现在看起来,逃跑也没命。“恩公,可有保住我们性命的办法?”管亥唯有将希望寄托在华佗身上。“这病不能乱动。”华佗摇了摇头。管亥和何曼顿时面如死灰。就在二人绝望的时候,华佗的话语传来,“我有一个侄子,颇有韬略,学富五车,对朝廷深恶痛绝。何不请他出山,想一个退敌之计。”管亥现在已经成了落水羔羊,“恩公,那赶紧请他来吧!”华佗为难的样子,“我这个侄子,闲云野鹤,我怕是请不出来,还需大帅亲自去请。”这事情若非是华佗这位恩公说出来,管亥是不会重视的。但现在,却是他的救命稻草。他便琢磨着过去看看,若是真有退敌之计,奉为上宾,聘为军师。岂不是,他也是有军师的人了!于是,管亥立刻动身,跟着华佗来到了诸葛亮的住处。嘭嘭嘭……,敲了敲街门。吱呀。管亥便看到,开门的是一个书童。他先示意自己是跟着华佗来的,便道:“在下管亥,来见朱亮,朱葛明先生,请通传一下吧。”司马懿翻了翻眼皮,心说你恐怕很难顺利见到那个兔崽子,道:“我家先生正在睡午觉,你们要等一等。”管亥本以为自己亮明身份后,书童肯定吓得不轻去叫醒,没想到还要等一等,差点吐血。何曼大怒,“都他吗快吃晚饭了,睡毛午觉,马上快快给我家大帅叫起来,若是不然,大刀伺候!”随行的黄巾士兵,开始变的凶神恶煞。司马懿翻了翻眼皮,他还是很乐意把诸葛亮提溜起来的,便转身去叫的模样。谁知,管亥忽然把他给叫住了,还瞪了何曼等人一眼,道:”这位书童,他们都是粗人,不懂礼数,我们等一等也无妨。”“既如此,还是到院子里等吧。”华佗从旁道。司马懿哑然,看起来诸葛亮那兔崽子计算的真是对,把管亥给唬住了。进了院子。何曼不解道:“大帅,为啥等,我进去直接给你提出来。”“不可不可。”管亥此刻却是有了一种气势,道:“殊不知,大贤之人与世俗不同,岂是刀枪能够请动的?看情况,这里面的人,不是凡人。我们要效仿周公,以礼相请,以诚相待,人家才会帮助我们。”何曼有些领悟。而华佗本不知诸葛亮为何来这么一处,现在好像也有些领悟了。一个小时后,草堂里没有动静。管亥脸色微变。又一个小时后,草堂里依旧没有动静。太阳马上就要下山了。管亥虽然欲意效仿礼贤下士,但此刻也忍不住了。“大帅,我进去!”何曼咬牙切齿道。“再等半柱香!”管亥也快憋不住了。司马懿在草堂的竹帘子后面看到这个情况,就对身后躺在草堂上的诸葛亮道:“孔明,这逼装的差不多了,再装的话,出事了,我不负责。”“大梦谁先觉!”背后传来洪亮的声音,司马懿浑身一个哆嗦。“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