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立仁的一句话,让貂蝉连忙起身回看,只见王允和吴立仁正看着自己,不由得有些害羞。“蝉儿,快来见过吴先生。”王允喊了一声。而吴立仁只是看了一眼,就已经看呆了,他何曾见过此等绝世美女,说是仙女下凡也丝毫不过分。娥眉淡扫,目含秋水,稚嫩的皮肤如同晶莹剔透的水晶,半张的朱唇更是让人有一种怜惜的冲动。“民女貂蝉见过吴先生。”貂蝉款款走来,向吴立仁道了个万福。“貂蝉,好,貂蝉,果然是天姿国色,又如此有情有义,司徒大人真是养了个好女儿!”“先生谬赞了,司徒大人待我如同亲生女儿一般,我不能为父分忧,算不得什么。”吴立仁也向着貂蝉行了一个礼,“貂蝉姑娘,今番我与司徒计较欲除董贼,其中需要借助貂蝉姑娘,到时候,王司徒会和姑娘细说,我在此处先替天下百姓谢过姑娘了!”貂蝉看了看王允,王允点了点头,“妾身愿为司徒大人分忧,一切听从吴先生的安排。”“好,这几日必有消息,司徒大人,我这几日先在司徒府附近的一家客栈下榻,若有消息,请及时通传。”吴立仁王允府上,深吸了一口气,刚刚貂蝉给她带来的震撼丝毫没有减弱一些,他从来都是以为再漂亮的女子都是女子,然而看到了貂蝉,他才现她完全错了,这样的女子只能远远看着,如女神一般供奉。若是他有曹植的才华,定然要写个《月神赋》出来。司徒府。王允正和貂蝉交代她的任务,貂蝉听后,只是点头。“你看那吴先生如何?”王允忽然问道。“吴先生既然能设计除去司徒大人的心头大患,对妾身来说无异于大恩人一般。”“蝉儿,我是说你看他人如何?我观那吴先生刚见到你的反应,一定是被你迷住了。他日若是吴先生带你远离长安,你就好好侍奉他左右,也不用在这是非之地多留了。”“义父!妾身怎舍得留你一个人在此,况且那吴先生既然也是好色之人,难道义父是让妾身以身报之?”“女儿家总是要嫁人的,我曾问过那他,他现在并无妻室,与其嫁到别家做一妾,不如与他作一正妻,未尝不是好事。何况长安城中,步步惊心,若随他远去,也了却老夫的一桩心愿。”貂蝉半响无语,“义父不必多言,孩儿自有计较。”过了几日,那吕布果然色心又起,想到了吴立仁的话,便趁着董卓不在相府,去和那爱姬私通,恰巧董卓忽然回府,撞破之后,董卓气急败坏,欲杀吕布。后来经过李儒劝慰,方才止住怒火。李儒继续进言:“国相,既然温候已于此女有染,留在相府也是徒添烦恼,况且国相也不甚宠爱此女,依儒看来,不如将此女送与温候,温候必定会铭记于心,感恩图报,这才是成大事者。”“若是你的妻妾被人所辱,你也会将他送于那厮吗?真是气死老夫了!”李儒低头不语。“罢了罢了,这贱人老夫确实不怎么放在心上,只是咽不下这口气,老夫平日待奉先不薄,怎么还会行如此糊涂之事。”“温候多好女色,这也是在所难免。”李儒好言安慰。“哼,你把那贱人送去给吕布,还要提醒他,以后再犯,定然不饶。”李儒将人送过去,虽然董卓让带带那种话,但是他并没有如实和吕布说,只是说国相待吕布如亲生一般,这区区一个美人,自然不在话下。吕布此时虽然惊魂甫定,但是看到送来的那个美人,又想到吴立仁说的话,此时他对吴立仁深信不疑。第二天,王允邀请董卓和吕布来司徒府小聚,席间唤出来貂蝉给两人斟酒。“王司徒,这位小美人到底是谁?难道是你养的小妾不成?”董卓扭着肥胖的身躯色眯眯地盯着那貂蝉看,吕布此时也是一样。“禀告国相,这是老夫收养的义女貂蝉,我看国相和温候都对小女青睐有加,实在不知道该送与何人为好。”董卓和吕布对视一眼,各怀鬼胎,那吕布想:前番你送了爱姬给我,这次也该让与我才好;而董卓看到吕布那神色,心中十分气愤:前番已经送你一个,这次休要再和老夫争,若是你再不识抬举,休怪老夫翻脸。王允见二人都不说话,只得摇摇头,“蝉儿,你退下吧,看来你是福薄之人,不能得到两位贵人的垂青。”貂蝉此时颇感委屈,仿佛一动眼泪就要流出来,那楚楚动人的模样,让董卓和吕布一起起身喊道:“我要了!”王允大惊失色,“哎呀,罪过罪过,这一女焉能配二夫,两位贵人还是商量一番为好。”董卓哼了一声,“奉先,你敢和我争?”吕布看到董卓满是杀气的眼睛,只得坐下来,不说话,端起一杯酒,灌进肚子中。“好好,既然国相有意,温候自然不敢相争。那就等明日相府派人来接女便可。”董卓哈哈一笑,“司徒确实是一个知情识趣之人,奉先,我们回府。”吕布将董卓护送到相府之后,又独自一人回到吕府,这时,却现吴立仁正在府内等他。“恭喜温候贺喜温候,终于抱得美人归!”吴立仁满脸笑容上前给吕布道贺,而吕布却阴沉着脸,一言不。“温候为何不快?难不成董相责罚温候了?”“道长你有所不知,董相的美人确实如先生所言赠予布,可是今天我和董相一起去王允府上,看到了王司徒的义女貂蝉,那容貌胜前者百倍,可是董相中意,不肯相让,故而气愤不已。”吴立仁哈哈一笑,“温候啊温候,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在外人面前,温候焉能与董相相争?现在既然美人已经名义上属于董相,贫道倒是可以有一办法,让温候二美俱收。”吕布听完大喜过望,“道长若是果然能将貂蝉抢过来,布愿以千金相赠。”吴立仁摇摇头,“温候,我们本是同乡,且温候英雄天下皆知,为温候效劳实在是贫道的荣幸。”“道长,计将安出?”“今晚,温候将令牌与我,我去司徒府接貂蝉,只说是国相等不及,要今晚便送过去。”“那董相明日问罪,我待如何?”吕布心下不解。“温候,到时候只要来个死不认账,毕竟我是生面孔,让王司徒当面对质,也不会推到温候身上,只说令牌丢失,国相虽有心责难,却也无甚证据,况且温候之于国相,好比水之于鱼,鱼无水则不可活,董相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到时候顶多也是警告温候几句,就和董相那命爱姬一般。等风声已过,贫道再将貂蝉送回,岂不妙哉?”吕布听完,恍然大悟,“道长一席话,实在是让布茅塞顿开,今番遇到道长,实在是布三生有幸。这是令牌,请道长辛苦跑一趟,他日事成,布必有厚报!”吴立仁心中大喜,不动声色接过令牌,随后走出吕府,再喊上李王张赵四个护卫,赶起马车,直奔王允府上,接了貂蝉便出城而去。城门守卫拦着,吴立仁便拿出吕布令牌,只说温候有令,让人放行。那守卫城门之人皆知吕布是董卓心腹,关系如同亲父子一般,也不敢阻拦。翌日,董卓亲自去王允府上去接貂蝉,然而王允只得说:“昨日有人持温候令牌,已将貂蝉接去相府,此番怎么又来接?莫不是温候还未及和国相汇报?”那董卓听闻这个消息,想到昨日相争貂蝉的情景,不禁气得七窍生烟,“吕布匹夫,岂敢欺我!”正在这时候,城门守卫来报,昨夜有人持温候令牌,驾着马车出城而去,董卓听完,更不疑有他,遂带齐兵马杀向吕府。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王守仁在下邳城中一手策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