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王威如此劝慰,却丝毫不能降低刘琦的担忧,他看向蒯良,有些不安地问道:“子柔先生可有良策助我破敌?”“公子请放心,我军只要深沟高垒,闭门不出,周瑜或者孙策便拿江陵没有一点办法,可谓稳固至极。???? ?”蒯良的话,有些敷衍,自然不能让刘琦的担心减低多少,可是此时他只能将希望全部寄托在这江陵的防御和江汉之水上,又或者说孙策会知难而退,放弃继续攻打荆州。正在这时,忽然有一守兵前来报告:“报大公子,有一人自称夏口守将甘宁,求见公子。”甘宁?刘琦自然没有听过这样的名字,他有些疑惑地问向左右:“汝等可曾听闻甘宁?莫不是孙策小儿派来的奸细?”这时,蒯良回答道:“公子有所不知,夏口原守将张允手下确实有一大将名唤甘宁,后来夏口被周瑜用计夺取,张允便向主公上表,说这甘宁私通周瑜,献了城池。”刘琦一听,不由得大怒道:“果然是奸细,竟然还敢来江陵,莫不是还要赚我不成?来人,将那奸诈之徒直接斩讫来报!”“公子且慢!”蒯良一听刘琦竟然什么都不问就要将甘宁斩杀,惊得他赶紧叫停。“子柔先生为何不让我斩了如此小人?”刘琦有些不悦地问。“虽然张将军奏报是甘宁私通周瑜,可是这却是张允一人之言,若是其中有什么隐情,公子若是不问仔细,岂不是冤杀了一员大将?况且属下听闻这甘宁并不是一个无信义之辈,还望公子能听他解释后再做定夺。”蒯良说完,刘琦才反应过来,他有些尴尬地看着蒯良,“若非子柔先生,刘琦险些酿成大祸。”刘琦让人将甘宁带过来之后,甘宁详细说明了夏口之战的情况,他跳船之后得知夏口失守,便连忙赶往江夏,可是还没到江夏,便听闻蔡瑁已经弃了江夏,逃回襄阳。甘宁心中担心,不敢直接回襄阳,听说刘琦在江陵,便想先到刘琦帐下效命,将功赎罪。“甘将军这一路竟然如此多的波折,实在令人唏嘘。甘将军放心,我定当奏明父亲,细说其中缘由。”甘宁下去后,刘琦身旁只有王威还在那不肯走,“王将军莫不是还有什么话说?”王威想了一会,接着对着刘琦一拜,口中称罪道:“请公子恕末将之罪,末将才敢明说。”“王将军有话直说,我恕你无罪!”“大公子若是真的上表为甘宁辩解,其祸不远矣!”刘琦有些莫名其妙,脸色一变,高声斥道:“王将军为何说这样不吉利的话?”“公子恕罪,那张允原是和蔡瑁有深交,而蔡瑁乃是蔡夫人之弟,襄阳城中,两人能左右主公行事。若是公子上表细述张允之过,蔡瑁必然会深恨公子,若是蔡夫人在主公面前吹些枕边风,公子岂能自保乎?”刘琦被王威的一番话唬得一愣一愣,他清楚地知道,在刘表娶了蔡氏之后,他在刘表的心目中的地位就越来越低了,若是真的如王威所言,那不等江陵城破,他就无法自保了。虽然刘琦不想争夺什么,可是他却一直被蔡氏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这一点,他自然清楚知道。“王将军所言极是,若不是王将军及时提醒,我几乎不知道会自取其祸。”“公子即使要收留甘宁,也不能重用,只能等到他确实立下大功之后才能提拔,这样才能封住张允蔡瑁之口,主公才会对公子刮目相看。”刘琦便听从了王威的建议,暂时封甘宁为军司马。甘宁自然不知其中缘由,心中气恼,却又无处泄。自然,不论是孙策,或者周瑜,都不可能放弃攻打荆州。如今荆州就快要悉数攻下,他们怎么可能放弃?孙策此时正在和众文武一起商议进攻江陵之事。“江陵城难攻,不知诸位可有妙计助我破城?”这时寇准起身答道:“虽然江陵难破,但是听闻江陵守将却是刘琦,刘琦此人懦弱无能,刘表令其为主将,乃取祸之道。”孙策点了点头,可是还是有些担忧道:“虽然刘琦无用,但是听闻他麾下蒯良颇有智谋,王威用兵有方,有此二人辅助,江陵难破。”周瑜站了出来,不以为意道:“主公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王威虽能用兵,但是其威名不显,将士谁肯服之?蒯良虽有智谋,却并非忠信之辈,未必肯用心为刘琦所谋。江陵,早晚必属主公!”听完周瑜的,孙策哈哈笑道:“知我者公瑾也!”新野,吴立仁行军大营。“如今,我军占据邓县,襄阳已经近在眼前。只是襄阳可不比其他许多城池,如何攻下襄阳,是当务之急,众将若有良谋,但说无妨。”吴立仁自然不想放弃襄阳,但是他却也不敢轻易出击,襄阳城高难破,这是众所周知的,更何况他如今的兵力甚至没有襄阳城中的多,宛城还有文聘数万大军在自己后方虎视眈眈。“主公,如今襄阳已经做好十足准备,若襄阳上下一心,必不可破。不如暂时罢兵,等有更好的时机,再一鼓而破之。”樊玉凤先起身,表明了自己的意见。吴立仁循声望了过去,看着赵云此时正在苦苦思索,好像又不是很赞成樊玉凤的观点。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起身,对着吴立仁说道:“主公,末将以为,如今刘表正在覆灭之际,若是就此罢兵,等其获得喘气之机,必然更难图之。不如趁着现在我军士气高昂之时,一鼓而灭之。”吴立仁不知道他们两人是不是故意唱反调,只是呵呵一笑道:“樊将军,赵将军,汝二人之言都有几分道理,再听听其他人的意见吧!”赵云和樊玉凤互相看了一眼,接着又一起坐下。“主公,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孙策已经进逼江陵,我军若是不能牵制在此,孙策必然无法全其功。到时,他岂肯让出江夏于主公?若得不到江夏,此战损兵折将,但无所获,岂不可惜?”王守仁自然也不会同意撤退,但是如今的形势,想要全功,必然要继续增兵。正在这时,忽然有探子来报。“报主公,湖阳杨奉、单通忽然放弃城池,向西撤退,现在不知其踪。”听到这个消息,王守仁点了点头,“杨奉既然已经逃走,那便少了一路威胁,主公可令徐晃将军领军前来新野,令其抵挡文聘。主公大军移驻邓县,对刘表施加压力。”以不到两万大军想要攻下襄阳,这无疑有些痴心妄想,“可是,即便如此,襄阳如何破?”“襄阳城难破,自然不可一蹴而就。主公可下令戚继光将军全力配合周瑜水军进攻江陵,若是江陵破,则便可与孙策大军前后夹击襄阳;刘表自然不可能弃江陵于不顾,到时候必然会分兵救援,彼时襄阳城中自会空虚;主公再调陈煦将军前来支援,到时候只要寻得一丝良机,襄阳破之有望矣!”王守仁的意思,也就是围城以后,坐等良机,可是如今形势不明,襄阳到底是否会有什么变化,也未可知。若是围到最后,也无法找到进攻的机会,大军在此迁延日久,辎重粮草难以为继,下邳和合肥也有可能遭到曹军的偷袭,这无疑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历史上的襄阳之战历来都是艰难的,襄阳确实是一个战略地位极其重要的城市。故而历朝历代都是十分重视襄阳的防御,在元灭宋之战的时候,襄阳更是前后交战了数十年,才终于被攻下。“若是寻不到良机,又当如何?”吴立仁自然不想冒这样大的风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