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田复,如今荆州的其他几路大军都在护送百姓向江东迁移,而陈庆之一路大军就驻扎在新野,将襄阳的刘琮和育阳的魏延以及更远的曹操隔断。? 若是两家一起进攻,陈庆之必然腹背受敌,再加上时间又已经临近冬天,若是到时候行军必然十分困难,这也就是田复所担心之处。“怀古兄不必担心,待我军将这周围的粮食尽皆收割完后,再撤退不迟。”陈庆之看向城外,不时又百姓拉着稻谷进城,他微微一笑,好像在想着什么事情出神,一阵风吹过,陈庆之的头被风吹的散乱,整个人不由得抖了一下,田复连忙把手上的一件披风批到陈庆之的肩上,“将军,天气凉了,你的身子并不是很好,不如回去歇着吧,这里有我就可以了。”陈庆之却固执地摇了摇头,“不用担心,经过药王孙先生的调理,现在的身子比以前好多了。还记得我们雪夜破严白虎的时候,那种天气我都没事,这又有什么。我刚刚忽然想到主公的一句诗: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虽然今年是一个丰收年,可是你看,这新野的百姓已经去了一多半,而且人人的脸上都是忧愁。真希望能快点结束这样的战乱,百姓能过上安定的生活。”田复也点了点头,十分坚定地答道:“我相信,主公必然能完成天下一统!”此时曹操已经率了三万大军来到了宛城,此时宛城已经没什么兵马驻守,曹操大军进驻宛城之后,立刻派人联系育阳的霍峻和魏延,商议一起进攻陈庆之。然而此时的霍峻并不买曹操的帐:即使曹操的使者给他看了刘琮的降表,霍峻依然拒绝了曹操的提议。“即使我主已经投降曹丞相,但是现在我还是只会听从我主之令——紧守育阳。况且陈庆之多谋,如此轻易出击,必然大败。”霍峻如此不识好歹的话,让曹操气氛不已,正要亲自领军进军新野,忽然帐下一将起身答道:“丞相息怒!荆州之师现在已经被吴铭小儿打怕了,所以才如此畏畏尾。末将愿提一师,径取新野,活捉陈煦,让他们也知道丞相的威势。”曹操抬头一看,正是虎威校尉韩彪。曹操和韩彪深谈过,他知道韩彪在行军打仗方面有一技之长,看到他如此信心满满的样子,曹操点了点头道:“擒虎将军既然如此有信心,那便让封你为先锋,此战务必用力,不可堕了我军威名。”韩擒虎面上一喜,立刻答道:“多谢丞相,末将必然不辱使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韩擒虎领命而出后,曹操看着一旁有些犹豫的郭嘉,呵呵一笑道:“奉孝对韩彪此人有何看法?”“丞相,虽然韩彪确实是一名将才,可是属下以为,他却有些眼高手低,颇有些傲气,而陈煦却是久经沙场,颇多智谋,属下以为,若以其为先锋,怕是不是陈煦的对手。”曹操轻轻捋了捋胡子,点了点头道:“奉孝之言,与我想正好一致。我也料定其必败无疑,故而以此战来打磨下他的傲气,让他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奉孝以为可否?”“丞相用人之道,属下自然佩服,只是属下还是有些担心,此战若是影响了我军士气,是否有些得不偿失?”“奉孝无忧,我自然会率大军接应。即使韩彪吃亏,小小的新野,难道还能挡住我数万大军不成?”韩擒虎领大军来到新野三十里外驻扎起来,等着探子消息,再决定如何进攻。没多久,探子便飞马来报:“报韩将军,此时新野约有一千多兵马,正在往新野城中运送收割的稻谷。”韩擒虎听完,眉头皱了皱,心中暗道:“新野民少,陈庆之为了收割完粮草,竟然如此大意,既然如此,那就让你成就我韩彪之名吧!”“来人,传我将令,每人带一日口粮,轻装简行,加前进,务必趁敌军还未察觉,一举攻下新野!”韩擒虎命令一出,大军立刻启程,一个时辰,韩擒虎大军便已经来到了新野城外。然而此时陈庆之显然已经提前现了韩擒虎大军的到来,已经立刻命令将士丢弃了所有的粮车,向湖阳方向撤退。韩擒虎看到陈庆之竟然直接撤走,自己即使攻下了新野这座弹丸小城,抓不了陈庆之,也不算什么功劳,于是立刻下令大军继续向湖阳方向追击陈庆之的一千兵马。因为他看到陈庆之的这一千将士手中兵器,身上也无铠甲,完全一副普通百姓的装扮,撤退之时更是慌乱不已,一路追过去,不时现有人的鞋子都丢弃在路上,来不及去捡。韩擒虎大军追了几个时辰,可是却迟迟没有追到敌人的踪影,自然陈庆之的兵马虽然是溃逃,可是身上没有兵器和重甲的束缚,反而跑的更快一些。韩擒虎大军一直追,前方探子快马来报,称陈庆之大军在唐子乡停下休整,韩擒虎一听,不由得喜从中来,立刻催促将士继续追击。历史上的有关唐子乡的记载,确是在东汉开国指出。唐子山县南百里。一名西唐山,唐因以名州。山麓西南有唐子亭,即唐子乡也。刘秀等起兵讨王莽,自新野屠唐子乡,杀湖阳尉,盖在此。后人称这个记载是光武帝刘秀的一个污点,因为他从新野一直屠城屠道了唐子乡。虽然韩擒虎不是光武帝,可是他此时的心情却是无比的愤怒,如果可能,他也想屠杀陈庆之大军来泄心头之恨。韩擒虎催促大军继续前行,没多久,韩擒虎忽然现大军行到一处山谷,山谷的地形虽然算不上险,可是他的心中却凭空生出一种对危险的警觉。“此山是什么名堂?”他连忙问道。“回将军,此山是唐子山延伸而来,此谷名曰虎跃谷,离唐子乡只有不到十里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