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潘临和彭式两人分别领了三千兵马和两千兵马一起来到了钱塘县城之外,和安琬大军汇合在一起。三人稍微合计了一番,决定各自派麾下大军攻打一处。自然,山越众贼确实不善于攻城,连攻城器械都是一些十分简陋的云梯,哪里能攻打的下由左宗棠和黄忠驻守的钱塘县。大战只是进行了一个时辰,山越损伤颇大,安琬便毫不犹豫地下令撤军,潘临和彭式的兵马自然也一起撤了回来。回到驻地之后,三人各自检点了下损失,其中安琬三千兵马损失了千余人,彭式的两千兵马也损失了七八百。这时潘临听完之后,不由得嘿嘿一笑道:“看来是我的运气比较好,我攻打的那一处守军比较少,或者是左魁刚募集的新兵,兵马损失不足三百人。”听到这,彭式长叹一声,却还是向潘临恭喜道:“那恭喜潘帅了!只不过如今看来攻城无望,我等不如暂且各自回去,再议他计!”只有安琬,听到这样的消息,内心十分不平衡,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攻打的那一处,守将十分凶猛,特别是有一老将,手持长弓,一箭三矢,例不虚。他自己都险些中了一箭,他也猜到这人就是黄忠,也算领教了黄忠的箭法。“就这样就撤退吗?敌军有很多新兵,并没有太多实战经验,不如晚些再试一次如何?”潘临见自己将士损失较少,自然心情大好,安琬却摇了摇头,“张帅临行前已经吩咐,若是攻城不顺,一定不能勉强。某现在就要回去复命,否则定然见罪于张帅。”当晚,安琬便率军返回,而彭式和潘临休整一晚后,等到第二日,也都纷纷回去。安琬将钱塘之战的情形一一说与张士诚听,张士诚呵呵一笑道:“看来我之前的猜测已经**不离十了。这潘临和左魁之间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则他怎么可能只损失那么一点人马。”“张帅所言极是,当日我军损失较大,我便要撤退;可是那潘临竟然还想让我再继续攻打下去,若是如此,不出两日,末将这点兵马必定悉数葬身于钱塘县。这潘临用心歹毒,张帅,不如趁其还没有觉,张帅先下手为强,先杀了这小人,收编了他的兵马,如何?”张士诚皱了皱眉,可是听到安琬的建议,他忽然嘿嘿一笑,心中暗道:即使这是左魁的反间之计,那我也能将两家兵马合二为一,到时候比让他潘临匹夫统领强多了,如此因此壮大实力,那自己还要感谢左魁之计了。张士诚想到这里,有些兴奋地说道:“既然他潘临不仁,休怪我张士诚不义!来人,明日去给潘临和彭式各送一封信,就说我要约他们再到余暨商议破敌之策。”安琬自然不会知道张士诚心中所想,但见张士诚已经下了决断,他便去执行便好了。这次张士诚亲自领军五千,来到了余暨;他先吩咐下去,令安琬率领几百刀斧手埋伏起来,再亲自令人准备晚宴,为潘临和彭式接风。潘临和彭式一起来到余暨,张士诚亲自出城迎接,望着风尘仆仆的两人,张士诚呵呵一笑道:“有潘帅和彭帅了,这次,我等务必同心协力,共破左魁!”潘彭二人一起拱手答道:“我等愿意唯张帅马是瞻!”“我已经在城中准备了晚宴,两位随我一同入城赴宴吧!至于兵马,余暨城池不大,不如暂且驻扎在城外如何?”张士诚看了看两人麾下的兵马,少说也有七八千人,心中也有些忌惮。他的提议没有得到潘临和彭式的立刻回应,而潘临看了彭式一眼,他忽然想到来之前彭式对自己所说的话:张帅此人心狠手辣,若是借机赴宴痛下杀手,我等焉有活命之理。张士诚的话让潘临心中十分不安,他不好直接询问,只好推脱说道:“张帅有所不知,我有一些兄弟,和我一起上阵杀敌,终日不离左右,若是不许他们进城,一定会出乱子。不如就带上他们一起进城,应该不会太麻烦吧?”张士诚此时有些尴尬地笑了几嗓子,随后说道:“潘帅,彭帅,此宴不是鸿门宴,不需要如此小心;况且如今大敌当前,我等需要齐心协力,才能破敌。不过既然潘帅说了,那两位可以各领五百心腹进城,同时我让安琬将军将我麾下将士也都调离到城外驻扎,这样两位可放心了?”潘临和彭式自然没有什么异议,只要准许带五百甲士进城,哪怕张士诚有什么坏心思,他们也有信心暂且保命。众人一起进到余暨城后,潘临和彭式各领几名将士跟着自己,一起来到张士诚准备的晚宴之上。众人一起寒暄客套了一会,继而举杯痛饮了几轮,张士诚看到人人都有些醉意,便下令让早已安排好的歌姬出来跳舞助兴。歌姬们个个身穿薄纱,头戴羽冠,腰间还绑着一面小鼓,一边齐声拍鼓,一边扭动着婀娜的身材,在众人眼前不断地起伏摇摆。觥筹交错,美色当前,潘临和彭式都微微有些醉意迷眼,随着歌姬的表演越来越精彩,只见其中一名歌姬,笑容满面,单独出来,不断地在众位将军面前展示着那曼妙的身材。这时,她轻快地挪着碎步来到了潘临面前,手一拍鼓,又对着潘临抛了一个媚眼,端的是秋波暗送,温柔无限,让此时的潘临不免有些心猿意马,想要起身,将那歌姬揽在怀中。潘临刚一起身,伸手去拉那名歌姬,可是歌姬此时却并不买潘临的帐,随之慢慢后退几步,然而越是这般,潘临越是兴奋,快上前几步,猛然将她揽在怀中,那歌姬尖叫一声,只见她忽然伸手从羽冠之上拔出一只精巧的匕,猛然向着潘临刺了过去。只听得潘临哎呦一声,整个人轰然倒在了地上,吓得宴席之上的众人顿时慌乱起来。“潘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