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和高长恭此时看到周瑜竟然在认逆贼孙权为主,脸上不由得俱是不平之色,冷哼一声,齐声对周瑜道:“都督,我等不愿意奉不忠不义之辈为主,就此别过,还望都督见谅!”说完,甘宁和高长恭一起勒马而去,而其余许多将士跟着他而去的竟然也有三四千人之多。孙权自然也预料到了这样的情况,但是他却非常乐于见到这样的情况。人太多他反而不好控制,如今只有五六千人,他已经想好,先让一部分人放下武器进城,和自己麾下的将士混编在一起,在用重利收买人心,不需多久,便能将这些将士统统收为己用。周瑜被杨大眼“照顾”着进城,慢慢来到了孙权面前,神情落寞,十分不情愿地拱手道:“如今主公已将所有将士收降,瑜也已经心灰意冷,还望主公能恩准属下告老还乡,带着孙传母子回家乡生活。”“告老还乡?正是大展宏图之际,公瑾,你这是何必呢?大哥能给你的,我也都能给!我愿意和公瑾结为兄弟,以公瑾为兄长,日后公瑾依然为我的大都督,率领三军,征伐天下,等到他日天下一统,名垂青史,岂不是人生一大快事?”周瑜听完这些却没有一点反应,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道:“只怕瑜日后也会如同伯符一般被人暗中毒害尚不自知。”孙权脸色一变,冷哼一声:“不识抬举!”说完,拂袖转身离去,对于周瑜请求的事情不置可否。高长恭和甘宁离开之后,并没有各自散开,高长恭收拢兵马后向着武陵而去,准备先去投奔武陵的廖立。孙策曾对廖立有知遇之恩,若是知道孙权如此必然不会坐视不理。而甘宁则一人一骑,快马加鞭,向着方文定的水军大寨而去。不到一天时间,甘宁便已经到了水军大寨,寨中将士早就有人认出了甘宁。甘宁来不及解释什么,立刻问道:“方将军何在?”水军有一员小将答道:“回甘将军的话,昨日主公派人前来传召方将军回城议事了!”甘宁一听,大叫一声:“不好,方将军性命不保了!”水军将士不知道为什么甘宁这样说,但是他们怎么也不会相信,方文定可是水军统帅,谁敢拿他怎么样。甘宁情知被孙权还是先了一步,如今大势已去,他只好返回长沙,等待周瑜出城,接应于他。自然,方文定还不知道长沙之变,听闻主公传召,他便立刻领着两员副将和使者一起回到城中。三人匆匆忙忙赶到刺史府,却看到坐在刺史府正中之人不是孙翊,却是孙权,方文定大怒,拔出腰间佩剑,冲着孙权吼道:“孙权,你这是要谋反吗?”孙权风轻云淡地看了看几人,冷冷说道:“方文定携带利器,欲行刺于我,谁来于我诛杀此反贼?”方文定还是没有明白过来,上前几步,长剑一指,“孙权,我警告你,若是你再故弄玄虚,休怪我不念旧情!”正在这时,方文定身后的那两个副将一起起身,猛然拔出腰间之剑,一起刺向方文定。咫尺之间,方文定哪里能躲得开,两把剑从后背直透前胸,方文定不可思议地回头看了看两人,到现在他还不明白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可怜方文定,至死还不知道为什么死,还不知道城中生了什么事情,孙权冷冷说道:“方文定手持利器,闯入刺史府,图谋不轨,被王封、李渝二位将军诛杀。现在封王封为水军左都督,李渝为水军右都督,即日赴任,一定要稳住军心,不得有误!”两人拱手谢恩,“多谢主公,我等必然不负主公重托!”孙权令人将方文定的尸处理完后,张玉已经匆匆忙忙走了进来,“主公,那周瑜太过固执,必然不会为主公所用,不如派人暗中杀了,以绝后患!”孙权此时重重地吐了一口气,这段时间,死了那么多人,纵然他狠下心来,可是现在想到,还是心中有些不忍。但是心中却呐喊着:这都是你们逼我的,不是我愿意的!“周瑜在军中威望甚高,如今军心尚不稳,不能操之过急,否则一旦引起哗变,我等还有命吗?虽然暂时控制住了大部分局势,却不能有一点放松。甘宁和高肃,仍然领数千兵马在外,而武陵廖立是孙策亲自提拔的心腹,我等还需要步步为营。”张玉点了点头,“主公放心,我已做好安排,甘宁高肃二人成不了什么气候,主公只要静候佳音便可!廖立之辈,治理地方倒算可以,若是让他用兵打仗,却难以成事,主公不用担心。”孙权哈哈一笑,“多亏了有世美为某筹划,日后荣华富贵,定然不会忘了世美将军。”两人对视一笑,这时,门外有下人来报,“启禀主公,张昭求见!”孙权让那人将张昭传了进来,张昭满脸春风地走进来,拱手行礼道:“昭恭喜主公了!”孙权轻轻哦了一声,继而问道:“不知子布,喜从何来啊?”“刚刚公瑾来见属下,自言心灰意冷,想要回江东老家,隐世不出,难道不是喜讯吗?”孙权哼了一声,“子布,公瑾之才,你我都清楚,他若离开,对我孙家是多大的损失,汝竟然还要恭喜,莫不是故意来嘲笑我孙权的?”张昭看到孙权生气,他倒是一点没有什么紧张,呵呵一笑道:“主公此言差矣!人若有才,能为己用自然就好;若是不能为己用,再留在身边迟早会害了主公。周瑜在军中威望甚高,若是久留在长沙,若是他暗中拉拢旧部,他日必然会酿成大祸。不如放其离去,也好除了这个隐患,难道这还不能算是喜事吗?”张昭说完,孙权不由得点了点头,“子布之言确实有理,刚刚是权错怪子布了!如此也好,那过几日,等城中大事已定,再放其离开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