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秋听到马这样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差点没忍住吐血,一旁的梁兴更是气不过,直接对着马吼道:“马,我军到此明明没有几个人,你怎么能如此污蔑我等?何况那些人我们一个都没杀!”马完全没把梁兴的话放在心上,冷笑一声,“我且问你,这营寨是不是庞将军大军的?”梁兴点了点头,马继续问道:“那你等率一万大军是不是偷袭才能攻下瓦亭的?”梁兴愣了下,还是点了点头。“那你等率大军偷袭了庞将军的营帐,莫不是为了和庞将军喝酒聊天?如此背信弃义,我父虽然和韩遂有兄弟之情,但是我马家岂是任由你等欺凌?众将士听令,全军突击!”杨秋此时好像已经弄明白了自己的处境:这瓦亭庞德的驻军分明是一个诱饵,诱惑自己先出手,继而便可师出有名,占据大义。可是此时他明白过来却已经晚了,马麾下的铁骑已经冲了过来。杨秋知道为今之计,根本没法撤退,马麾下骑兵也并不算太多,若是狠下心拼一把,未必不能胜之,想到这里,杨秋大刀一挥,大喊一声道:“杀!”梁兴和候选也知道如今已经是没有退路,只好硬着头皮,三人一起冲向了马。马哈哈一笑道:“匹夫,难道想以人多欺负人少吗?我马岂会怕你们这些土鸡瓦狗?”马手中长枪一动,凌空一挑,便将杨秋挡开,这时梁兴和候选的武器已经攻了过来,马侧身一闪,抓住了梁兴的长枪,手腕一用力,便夺了过来,随之向另一侧猛力一挥,径直撞到了候选的武器之上。候选顿时被这大力磕飞。正在这时,杨秋忽然现身后的营帐不知何时竟然走了火,火借着风势,瞬间将杨秋的辎重粮草引燃。杨秋心中大骇,急于撤退,马眼尖,一枪刺了过去,杨秋抵挡不及,被一枪穿喉,杨秋甚至没有来得及喊一句,便被马猛地扔在了地上。“匹夫,不知死活!”这时一旁的梁兴见状,大吼一声道:“杨将军!”继而转眼看向马,一下抽出佩剑,向着马刺了过去,而候选看到后,心中大惊,调转马头就要逃走。马长枪收回,向前一递,梁兴哪里顶得住,长枪直接洞穿了梁兴的胸口,而梁兴手中之剑再也无法前进半分。他口吐鲜血,大叫一声,落于马下。眼看主将已死,两个副将一死一逃,身后的辎重也都被焚烧,杨秋的大军顿时开始溃逃起来,马则下令麾下的铁骑开始追杀。追杀了一个多时辰,除了俘虏了两千多人,逃跑了三千多人,死在乱战和大火之中的韩军约有四五千人。没过多久,只见一将押着一个人,来到了马面前,马一看,那被押之人正是候选,而生擒候选的便是埋伏起来趁机火攻杨秋的庞德。“令明辛苦了!,既然生擒了候选鼠辈,那就立刻推出去斩了,以壮军威!”马一番话,让候选吓得立刻跪地求饶,口中高喊着:“少将军英明神武,大人有大量,还望能饶罪将一命!罪将愿意投降少将军,愿意投降!”这时庞德也拱手劝道:“少将军,既然候将军真心归降,不如饶他一命,也好彰显我主之宽宏大度。”马沉思了片刻,冲着候选道:“幸亏庞将军为你求情,否则定然不饶!”候选在生死边缘上走了一圈,连连叩头道:“多谢少将军,多谢少将军,末将一定会为少将军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庞德将候选松绑之后,让人先将他带了下去,这时,马有些不满地问道:“如此匹夫,不忠不义,何不杀之,留之何用?令明为何让我留下他?”庞德呵呵一笑道:“少将军,如今收纳了降军数千人,若是杀了降将,难免会让降军人人自危,于军不利!暂时留候选一命,一来可以稳定降军之心,二来还可以让韩遂将士知道主公的容人之量。如今主公已经和韩遂撕破脸皮,难免会有一场恶战。若是让韩军知道我主心胸,到时必然会有助于大破韩遂,不知少将军意下如何?”马听完庞德的话,连连点头,对庞德拱手道:“刚刚险些误会了令明。令明高瞻远瞩,思虑周祥,佩服!”庞德连连挥手,“少将军谬赞了!如今既然已经破了杨秋,想必主公也定然与那韩遂也已经对上了,少将军应当依照计划,火驰援薄落谷。”马眼睛忽然一亮,嘿嘿一笑,“令明,你领麾下大军先去支援我父,我有一计,可让韩遂匹夫必死无疑!”薄落谷是在汉阳和安定交界之处,此处地势平坦,环境清幽,经常会有商旅百姓从此路过。然而最近一段时间,却鲜有人迹。一是寒冬将至,大多数人都已经不愿出远门;二是最近马腾派了一部分将士驻守在此,百姓们虽然不知道马腾到底要干什么,但是也都猜到了这里可能不会太平了,所以即使有人要出门,大多数也都会选择另外一条,较远一点的坪山山路绕过去;而不是直接从薄落谷经过。因此在坪山山脚之下,有精明的商人便开了个小店,以供往来之人歇脚吃饭,虽然已经是初冬,但是生意却也相当不错。这天,一些百姓正在店中歇脚,忽然只见小儿从外面惊慌失措地冲了进来,高声喊道:“各位大哥,祸事来了!从南面来了许多全身披挂的官军,好像冲着这小店来了!”虽然在场的人都有些惊慌,但是他们却知道,即使官军来了,也不会拿自己怎么样,所以他们倒是也没有立刻逃跑什么的,小店老板也是让小二赶紧将门关上。可是没一会,小店的门便被外面的人一下子踹开,从外面冲进来了几十个手持利器的士卒,领头之人在小店里面扫了一扫,继而大声喊道:“全都给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