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立仁听完,嘿嘿一笑道:“文和啊文和,你理解错了,马腾此人无甚远志,虽有一腔热血,不足为惧;但是我曾听闻马腾有一子,人称西凉锦马,此人乃是绝世猛将,文和应该知晓,吾意收为己用,文和以为然否?”这时王守仁在一旁也是笑意盈盈,“主公怜才爱才之心实在令人赞叹!要收马,其实不难,只要能借曹操之手杀了马腾,主公再举兵破曹,为其报仇,马感恩图报,投于主公,也是人之常情。 ”“阳明之言,我岂能不知,可是难就难在如何能让曹操除去马腾而让我坐收渔人之利。”吴立仁用一种十分热切的眼神望着王守仁,他以为王守仁说的如此风轻云淡,必然已经成竹在胸。然而王守仁却摇了摇头道:“主公,属下不知啊!”“阳明,你在耍我吗?刚刚说很容易,现在又说不知道,快点说,莫非此事需要秘密进行才行?”吴立仁自然不信王守仁的话,他以为王守仁只是在和自己开玩笑,然而王守仁却还是摇了摇头,看了看贾诩道:“主公若是不信,可以问问文和是否有计?”吴立仁刚看过去,却现贾诩已经在摇头了,吴立仁此时更加迷糊了,完全不知道王守仁想要表达什么意思。“主公休要烦恼!我等现在自然要你诛曹贼为第一目标,以后会生什么事情,谁也不知道。刚刚文和先生也是说,找到机会,才能借曹操之手,这机会便是要我等细心寻找,而不是现在就有的,主公万不可舍本求末。”说了半天原来是这个意思,不过王守仁的话确实有道理,现在只是刚刚定下了同盟,便想着如何害队友,确实有点不厚道;否则以后肯定会被人骂为猪队友。吴立仁嘿嘿一笑,立刻转移话题道:“阳明,听闻糜夫人又有喜了,这次我想一定会生个儿子。”听到这里,王守仁也满脸的兴奋,高兴地答道:“已经怀孕七个多月了,借主公吉言,希望能生个儿子。”这时一旁的贾诩叹了口气,吴立仁有些疑惑地看着他,“文和先生何故叹气?”贾诩看了看王守仁,继而问道:“回禀主公,属下这是在为阳明先生担忧啊!”王守仁也一脸茫然,拱手问道:“文和先生所言何意?”贾诩继续说道:“阳明可曾知前朝昭帝之事?”王守仁点了点头,接着贾诩的话说道:“自然知晓。昭帝乃武帝少子,八岁继位,年轻有为,可是却无子嗣,后来英年早逝,终无后人承其大位,着实令人叹息。”贾诩点了点头,看向吴立仁,呵呵一笑道:“所以一想到阳明至今还没有儿子,便开始为他担心,主公以为然否?”看着贾诩的眼神之中透着几分狡黠,吴立仁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这贾诩哪里是为王守仁担心,分明是在为自己担心。汉昭帝是君主,王守仁无论如何也不能和他比,贾诩说这话却对着自己使眼色,分明是在暗示自己,要注意这个问题,可是自己已经有吴韶了啊?吴立仁听明白了,王守仁自然也明白了,他立刻变得郑重起来,和贾诩这种暗自点拨不一样,王守仁十分直接。“主公,文和先生所言极为有理!主公虽然宠爱主母,但是如今却只有一个嫡长子。请恕属下死罪,万一小公子有什么不测,主公这千秋大业又应该有谁来承继?乔老之女,姿色上乘,温婉贤淑,知书达理,主公可以收之为妾,无论为千秋大业计,还是为主公血脉计,都应该考虑一下。”原来他们是在这里等着自己!吴立仁本以为娶了貂蝉,生了儿子就可以堵住悠悠众口,没想到,还是堵不上这群死忠的担心。吴立仁知道他们是忠心,所以也不可能斥责他们,只见他眉头一皱,瞬时计上心来。“阳明,文和,你们有所不知,貂蝉如今又已经怀上了,所以我想不要多久,我吴家又会添丁加口。我现在还年轻,以后再生个三五个也不是问题!况且子嗣多了,以后未必是好事,岂不见刘景升二子刘琦、刘琮因为争权夺位弄得家破人亡?”吴立仁的话,瞬时让两人喜笑颜开,一是貂蝉又能生一个孩子,若是有两个儿子,他们就不会如此担心;二是吴立仁考虑的事情确实也是一件不得不防的事情,自古以来,为了争权夺位兄弟相残的事情太多了,吴立仁能这样想说明他的心里亮堂着。吴立仁让他们先下去,否则万一他们再继续问长问短,吴立仁都不知该如何应付。王守仁和贾诩联袂走了出去,这时王守仁看着贾诩,呵呵一笑道:“文和先生育有三子,不知可有什么妙方传授一二,否则就如文和先生的担忧一般,王某后继无人,岂不悲哉!”贾诩哈哈一笑道:“以诩之见,阳明还是去和主公请教,如此便可生出孪生双子,更是事半功倍!”两人说完,相视又是一笑,还没笑完,贾诩脸色忽然一变,失声喊道:“坏了,我等被主公骗了!”“什么?文和何出此言?”王守仁没有反应过来,他不知道贾诩心里想到的是什么,可是看到贾诩的样子,便知道和刚刚的事情有关。“主公返回下邳不过十几日,即便回来当日与主母行房,主母果然怀上了,至今也才十几日,主母也不可能现在就现。主公必然用此言语搪塞我等,唉,亏你我二人还自诩为聪明人,还是被主公骗了!”贾诩的话,让王守仁恍然大悟,可是他又不能再去追问吴立仁,毕竟他们都了解吴立仁的性格,若是继续追问下去,满面会让吴立仁心生不满。“也罢,正如主公所言,时间还有的是,先等小公子长大一些再说。”两人一边说,一边走着,这时,只见从不远处看到一人急匆匆地向着吴立仁府上跑了过来,王守仁定睛一看,原来正是下邳令刘墉。“刘令何事如此匆忙?”这时刘墉也看到了他们,连忙停下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回两位军师的话,城外来了一人,身高近九尺,生的虎背熊腰,面相凶狠,守城将士盘问了他几句,便就动起手来,可是那大块头不但有一身蛮力,手上功夫也很不一般,几十人都不能靠近他的身,属下便想请主公让天宝将军出城将这贼子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