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圃的话,让张鲁陷入了沉思,他不甘心,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要去投曹操。“阎先生,你让我再考虑一下吧!”阎圃看出来张鲁的犹疑,他知道自己的主公并不是一个能明大势之人,所以他的话,张鲁是不是能听,还是另外一回事。正当张鲁在犹豫的时候,又一人从外走了进来,看到张鲁后拜了一拜道:“属下杨松拜见主公!”张鲁看到杨松之后,面色一喜,连忙说道:“杨先生快快免礼!”杨松是张鲁的另一个谋士,他还有一个兄弟杨柏,同样也在张鲁麾下效力。“我观主公面色忧虑,是不是有什么烦恼之事?刚刚某看到阎先生走了出去,莫非阎先生没有为主公解惑不成?”杨松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他刚问完,就引得张鲁感叹一声道:“哎,杨先生有所不知。如今巴郡用兵失败,丁钟二将退回汉中,但是刘璋却步步紧逼。阎先生建议我率部投降曹操,我心中一直犹豫不决,所以才会如此烦恼。”杨松听完,脸色忽然一变,接着抱拳对着张鲁郑重说道:“主公切不可轻信阎圃之言啊,此乃自取灭亡之道!”“杨先生何出此言?莫非阎先生的建议有什么不妥?”杨松点了点头,“曹操名托汉相,实为汉贼,天下尽知。他日曹操必定为天下诸侯所不容,一旦事败,朋党必然会为世人所唾骂。而纵观当今天下,曹操与吴铭争锋犹不能胜,更何况再加西凉一虎?曹操败亡已成定局,如今阎圃想让主公去投曹操,岂不是让主公自取灭亡不成?”听完杨松的话,张鲁此时才意识到阎圃的建议是多么不靠谱,真如杨松所说,那阎圃就是坑主了。“那依杨先生之意,又当如何?莫不是去投马腾?”杨松呵呵一笑道:“马腾乃是伏波将军马援之后,世代忠于大汉,如今马腾起兵讨曹,乃是振兴汉室之忠臣良将,主公若是投之,成,则主公必然为汉室中兴之臣;败,也不失为青史留名忠义之辈,有何不可?还望主公三思!”虽然杨松说的在理,可是张鲁还是有些犹豫,“阎圃并非糊涂之人,他为什么要我投曹操呢?”说到这里,杨松啊了一声,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紧接着说道:“主公,说到这里,属下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前番曹操遣使来汉中,属下无意之间看到曹使先去了一番阎圃家中,当时属下还不知为何,如今想来,必然是曹操知道阎圃是主公的心腹,所以让人和他暗通有无,所以阎圃才有今日这番议论。”张鲁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阎圃竟然和曹操暗中勾结,这句话无疑是触犯了张鲁的大忌,只见他怒吼一声道:“阎圃小儿岂能如此忘恩负义,实在气煞我也!”“主公息怒!阎先生或许也是判断失误也未可知,如今曹操必不能投,否则定然会招来马腾的怒火。如今曹操已经四面受敌,是否能自保尚未可知,哪里还有能力对付马腾。”张鲁终于在杨松的劝说之下,决定投降马腾,派杨松为使者,出使马腾。同时对阎圃以冷处理方式对待,因为张鲁还念着阎圃之前的功劳。杨松带着礼物和张鲁的信件,径直来到了凉州来见马腾。此时马腾经过长安之败已有数月,听闻杨松的到来,他心中十分高兴,他看这身旁的姚崇,十分开心地说道:“杨松此来,怕是为了张鲁来投之事,看来姚先生的计策又一次成功了。”姚崇呵呵一笑道:“杨松乃是一贪财无义之辈,主公与他诸多财物,让其劝说张鲁来投,他必然会尽心尽力。况且,如今曹操情势危急,杨松也自然清楚,来投主公,自是上策,属下恭喜主公!若是得到汉中,则攻下长安就指日可待了!”马腾一听,有些不解地问道:“元之何出此言?得了汉中,想要攻打长安,也不容易。”姚崇呵呵一笑,“主公可知,汉中境内有一谷名唤子午谷。子午谷南北纵向,横贯秦岭。北方出口称为子口,南方称为午口,此便为子午谷。子午谷地势险峻,悬崖绝壁,栈道无数,原为王莽时期所通,因为地势险峻,常年无人从此通过。但是从子午谷却可以十日之内就能到达长安。如此大军突至,长安守军防备不及,岂不可以一鼓而拿下。”马腾听完,不觉眼中再次闪现出希冀,他看着姚崇,十分激动地说道:“我得元之,实在是上天眷顾。”姚崇继续说道:“主公莫急,且听属下说完。子午谷地势险峻,主公麾下兵马并不能通过,而张鲁麾下将士却多精锐步卒。到时张鲁来投,需在暗中进行,不得声张,同时令张鲁领麾下大军从子午谷出发,而主公亲领大军,吸引长安守军的注意,如此大事可成。一旦夺得长安,需要向东继续攻下潼关和武关,以此据守,则进可以取中原,退可以守关中,此高祖皇帝霸业之所以成也!”“好好!我有姚先生相助,则霸业可成也!来人,快将杨松请进来!”张鲁派杨松出使也是在暗中进行,他麾下无人知晓,只是杨松将此事告知了他的兄弟杨柏,而杨柏又在一次无意之中透露给了丁彦平。丁彦平听闻之后,更加自责,他以为,张鲁这样做,完全是因为自己的这样一场大败才导致的。虽然张鲁没有惩罚他,可是他还是来找张鲁。“主公,末将领军无方,误中敌人奸计,损兵折将,害得主公如今想要去投马腾,实在是末将之罪,请主公责罚!”张鲁听完,脸色一变,厉声问道:“是谁和你说的这件事?”丁彦平一听,愣了一下,可是他也不忍心供出杨柏,只是闭口不言。张鲁叹了一口气,“无论是谁说的,这种话,不能再让其他人知晓。如今汉中形势你我都清楚,投了马腾也没有什么不好。”“主公,何不再考虑一下,末将有一义子,有万夫不当之勇,比末将还要厉害几分,若以其为将,未必不能挡得住刘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