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下定决心,开始下达命令,“吕布,张辽,尔朱荣,令汝等个领兵五千,按照文远计划行事,此战关乎我军成败,不可有失,诸将切记用力,某在此专等为各位庆功!”吕布、张辽和尔朱荣一起上前说道:“末将遵命!”襄阳城东北,有一个普通的小山村,村中百姓多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不论是刘表还是曹操统治襄阳,他们都不以为意,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而村中西北有一户人家,便是隐士庞德公的居所。这里山清水秀,正值三四月份,草长莺飞之际,很多农家都在外面劳作,有一辆高车大马经过,他们也只是驻足看了下,接着继续侍弄起手中的活计。那辆车马来到了庞德公的房前,从车上下来一个年轻人,整了整衣衫,在门前高声说道:“贾逵求见庞德公!”门吱呀一声就开了,正看到一个年轻人走了出来,拱手对着贾逵行了一礼,“父亲请贾先生进去一叙!”贾逵一听,不由得喜上眉梢,以为庞德公肯见自己,必然有机会说服,所以他令手下人提着礼物走了进来。这时只见一个长者从屋里走了出来,迎着贾逵,两人互相行礼之后,庞德公便引贾逵到房中就座。贾逵开门见山,直接说道:“贾某是奉了我家征南将军之令,特请庞公出山,助我主一臂之力,拨乱反正,还天下一个太平。”庞德公令人上了瓜果,请贾逵享用,贾逵只好先吃东西,接着只听得庞德公说道:“不知贾先生以为这果子味道如何?”贾逵砸了下嘴,皱了皱眉头,呵呵一笑拱手说道:“实不相瞒,这果子酸涩不堪,肉质又老,实在难以称得上可口,贾某有些不习惯。”庞德公呵呵一笑,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贾先生吃不习惯,但是庞某却日日以此为食,甚为享受,贾先生可知为何?”“请庞公赐教!”庞德公捏起了一枚果子,用手指着说:“此果本生长在这山野之间,我等村民日日享用,以为美味;但是贾先生远道而来,食用其他瓜果,与之截然不同,所以觉得酸涩。这和人也是一样,乡野之人虽然能称美于山泉野地,但是却入不得豪门大院,更不能见喜于达官权贵,所以今日贾先生之请,确实难以从命啊!”贾逵愣了下,没想到庞德公竟然以山中野果自比,强调自己这种乡野村夫,不能出入于朝堂之上,庞德公的话,贾逵无力反驳,可此时他更加确认庞德公的能力。“庞公此言虽不差,可是庞公只想保全自己一人,难不成这天下百姓千千万都不能让庞德公发一下恻隐之心吗?”贾逵还是苦口婆心地劝说着。庞德公神色自若,淡淡说道:“天下人自然有天下人的命运,我一己之力,实在太过微薄,想要逆天改命,绝不可能。既然如此,我又何必插手?正如这大江之水,一直东流,即使我筑坝拦着,也无法改变。”庞德公的话,是道家无为而治的思想,一切都顺其自然。贾逵眼见无法说服他,心中正想着如何劝说,正看到院子中庞德公的几个孩子在嬉戏,瞬间心中有了主意。“庞公家的子女倒也逍遥自在,只是贾某担心,等到庞公百年之后,若是没有留下什么福荫,他们又当如何生活下去呢?为人父母,自然要替他们的将来做打算,难道庞公未曾考虑过?”为人父母,谁不想自己的儿女以后生活衣食无忧,庞德公只要答应出山,以后官居高位,自然萌福泽庇佑到子孙,贾逵此举便是想用亲情打动庞德公,让他出山。“贾先生,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也不是什么没留下,只要他们和我一样淡泊名利,那么以后的生活,也一样可以安然自若。”贾逵无奈,最后便想退而求其次,开口问道:“听闻庞公有识人之明,这荆襄之地更是人杰地灵,不知庞公能否为某推举几个人才?若能蒙庞公赐教,贾某感激不尽,也算某没有白来一趟。若是庞公不愿说,那贾某便再无颜回见征南将军,只能常在庞公左右聆听教诲。”庞德公眼看贾逵耍起了无赖,他也无奈,只好叹了口气说道:“想必贾先生听过水镜先生,水镜先生知人识人之名远胜于我,贾先生不如前往求之。水镜先生被人称为好好先生,此人颇好说话,而且近来听闻有一贤士,颇得水镜先生欣赏,我也和他谈过几次,戏称之为凤雏,此人之才,可谓经天纬地,若是得到机会,必然会成就一番大事业,贾先生若是真的有心,可先去访水镜先生,水镜先生自然会为你介绍凤雏给你结识的。”贾逵一听,大喜过望,连忙起身拱手致谢一番,转身就上车而去。这时有一人缓缓从庞德公内室走了出来,望着远去的贾逵,呵呵一笑道:“庞公何故又让士元趟这趟浑水?这岂不是让孔明为难吗?”庞德公哈哈一笑道:“黄公,虽然你视孔明为天才,但是我觉得士元的才华并不在他之下,至于两人谁更胜一筹,也要比一下才知道。况且听闻孔明如今娶了女将军秦昭,并没有和令嫒成为一对,黄公又何必如此介怀呢?”自然,此人便是黄月英的父亲黄承彦,自从黄承彦将黄月英送给诸葛亮照顾之后,他便一个人乐得逍遥自在,经常游山访友,和荆襄豪谈天论地。前几日刚来到庞德公家中,正好今天就碰到了贾逵前来请庞德公出山。黄承彦因为避嫌,便躲在了庞德公内室之中,听到了两人之间所有谈话。黄承彦呵呵一笑,摆了摆手,“庞公此言差矣!即便孔明不能成为我婿,和我依然有师徒之名在。凤雏此人才华虽然不差,但是他的外貌,哎,还是会为多数人所不喜,就是不知道这曹仁会不会以貌取人啊!否则,士元的仕途怕是也未必会一帆风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