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阳君虽然嘴上说的很自信,但是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让严颜出兵,也是一个万全之计,龙阳君点了点头,“全凭主公安排!”犍为郡,南安县。如今王猛和陈玉成已经在此对峙了数月之久,王猛不能破城,而陈玉成也无力反击,双方好像达成了一个约定一般,互相按兵不动,知道龙阳君带着一个随从来到了南安,这才好像打破了这份平静。陈玉成本来听说成都派人来了,以为会是援军,然而当他看到了龙阳君,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龙阳君那天生的气质,实在有些难以被一般人接受。不过龙阳君带着刘璋的命令,所以陈玉成倒是不敢当面说什么。然而当龙阳君说到此行的目的,惊得陈玉成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陈玉成才斜看着龙阳君道:“不知陶从事需要多少兵马护送?我先说好,这南安城中兵马只有不到两万人,是无法护佑陶从事的安全。”龙阳君哈哈一笑道:“我此去只带着一下人便足矣,何劳将军大军!俗话说两国交战不斩来使,那苻坚虽然是南蛮之人,但是所幸王猛倒是一个知书明礼之人,陈将军不必担心!”陈玉成也不再多言,既然龙阳君如此自信,他也不再多说什么,龙阳君稍作休整便从南安出发,直奔王猛大营而去。望着龙阳君远去的身影,陈玉成叹了口气道:“这陶阳到底何许人也?缘何认为,这南蛮会因为他一句话就能退兵?是否有些太过托大了?”一旁的法正却好似成竹在胸,完全不担心龙阳君,“将军勿虑,区区一个男宠,能成什么事情!只不过我们的主公跟着他瞎胡闹罢了!”原来法正已经接到了张松的密报,将龙阳君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和法正说了,法正这才明白,这龙阳君出使算是什么情况。龙阳君径直来到了王猛营帐,早已经被蛮军士兵拦住去路,大喝一声道:“哪里来的奸细,竟敢如此猖狂!”龙阳君拱手说道:“我乃益州牧麾下从事中郎,特奉我主之命,来出使贵军,商谈两国罢兵之事,还望通禀一声!”听闻是成都来人,那将士也不敢迟疑,立刻前往禀报,没一会,那士卒就回来,引着龙阳君进到中军大帐之中。这时龙阳君看到帐中正中坐着一员大将,三十多岁的年纪,双目炯炯有神,鼻子高挺着,一手按着腰间的长剑,一手拿着酒具,身子微微向上挺着。而他左右分别坐着几员猛将,其中有一人身材相当高大,头戴日月狼须帽,身披金珠缨络,两肋下露出生鳞甲,眼目中微有光芒,面容看上去有些狰狞;而他身旁则坐着一个身着黑色长袍,头戴着葛布头巾的文士,目不斜视地端坐在那里,而在这个文士下首,又坐着一个威风凛凛的将军。这时只见那正中的大将大声喝道:“来者何人?见到本帅还不行礼,意欲何为!”龙阳君嘴角一动,哈哈一笑道:“我陶阳乃是大邦之使,焉能在你这小小蛮将面前屈膝行礼?更何况,我今日来见的是你家主将王猛,并非是你!”那将一愣,紧跟着哈哈一笑道:“我便是王猛,你这匹夫真是眼拙!”龙阳君这时走到了那个文士旁边,拱手说道:“你若是王猛,那此人是何人?”那文士眼看如此,呵呵一笑,起身回礼道:“陶从事果然目光如炬,不知又是如何看出来的?或者你之前曾见过我吗?”龙阳君摇了摇头,“只是听闻南蛮之主苻坚麾下有一中原名士王猛,文韬武略无一不精,是一个难得的儒雅之士。而刚刚这位将军,虽然也颇有儒将之风,但是手握长剑,脸上有肃杀之气,一看便是战场之上冲锋只猛将;而他身子上斜,显然是有些局促不安,大概是因为刚刚坐到这个位置不能适应。而将军你就不同,是真名士自风流,从陶某进来那一刻起,你便目不斜视,淡定自如,掌控一切的感觉,所以你才是这大帐之中真正主事之人。况且你一个个区区文士,却坐在这两员猛将中间,难道还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吗?”听完龙阳君这番侃侃而谈,王猛也忍不住抚掌大笑道:“陶从事目光如炬,心思缜密,实在让人佩服!”这时在王猛身旁的那个高大蛮将也跟着哈哈一笑道:“没想到这小子细皮嫩肉,脑袋瓜子倒是灵活的很,还真被他说中了,大帅的计策没有成功啊!”王猛点了点头,紧接着指了指那个蛮将说道:“这位便是我军中第一猛将乌戈部之主兀突骨!而另外一个则是校尉苏烈。刚刚代我坐在帅位之上的那员大将则是我麾下偏将达奚长儒,而对面的那个勇士则是达奚长儒的亲弟弟达奚舞阳。”王猛一边介绍,龙阳君一边向众人拱手致意,随后王猛便走向了自己的位置,同时示意龙阳君坐下,又让将士开始煮酒上肉,正式迎接龙阳君的到来。酒过三巡,众人一起聊的火热,却丝毫没有说到一点关于双方战事的问题,王猛有点诧异,便直接开口问道:“不知陶从事此番不避严寒来此到底有何要事?”还没等龙阳君回答,只见那秦舞阳便哈哈一笑道:“想必定然是刘璋眼看不敌,便派陶从事来此请降吧?”“滴!检测到龙阳君技能惑言触发——智力+4,秦舞阳智力和政治-2,当前龙阳君智力提升至89,秦舞阳智力降低至51,政治降低至20.”龙阳君冷笑一声,拱手对秦舞阳道:“敢问勇士可知请降应该如何做?”秦舞阳嘿嘿一笑道:“自然是匍匐在地,诚心跪拜,献上降表,痛哭流涕地苦苦哀求了!”说完,秦舞阳还十分得意地望了一眼达奚长儒,又转过头看着龙阳君,眼中满是挑衅,然而此时他却发现龙阳君却只是跟着抚掌大笑,指着秦舞阳道:“看来这云南之将士都知道如何请降,我堂堂西川之地,上至文武百官,下至庶民百姓老幼妇孺,俱不知道这请降二字!看来果然是民风不同,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让陶某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