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0章 左宗棠四纵孟获 鹰隼军五擒蛮王(1 / 1)

三箭才射杀了木鹿大王,吴立仁自然想不通为什么李广的箭术变的那么差,但是杀了就好,毕竟在战场之上,什么样的情况都有可能发生。木鹿大王一死,那些失控的虫兽更是肆无忌惮地向着蛮兵阵中冲了过去,顿时哀嚎声冲天,孟获完全没有想到,这种法术竟然还会反噬,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他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左宗棠看到虫兽逆行,心中大喜,立刻指挥大军,在虫兽之后,向着蛮兵杀了过去。木鹿大王被杀,他麾下的蛮兵作鸟兽散,而孟获本来以为自己不需要出多少力气,所以就只是带了五千蛮兵,左宗棠带着黄忠、林冲和秦良玉等人专门寻找孟获等人,没有花费多少力气,便将孟获再次擒获。黄忠押着孟获等人,再次到了左宗棠面前,此时的孟获再也没有前几次那种傲气,只是灰头土脸地低着头,好像心中有愧,不知道说什么。“孟获,这次被擒,你可心服口服?”左宗棠再一次问道,好像对之前孟获的所作所为一点都不介意。孟获哼了一声,抬起头,望着左宗棠道:“不服!”听到孟获的回答,一旁的李广忍不住讥笑道:“这都第五次将你生擒,你还不服!都督,不如将这厮斩了,何必再费口舌!若不是都督有令要将你生擒,那木鹿大王就是你的下场!”孟获听到,忍不住脖子一凉,李广的箭术,确实惊人,一箭射毁蒂钟,一箭射倒白象,一箭射死了木鹿大王。“我有个问题不明白,为什么一箭就能解决,将军还需要射出三箭?”孟获此时忍不住问道,当他看到李广的第一箭射过来的时候,就心中一惊:擒贼先擒王,若是木鹿大王被射死,那他的法术便就失灵了,那这个援军岂不就是这样被破了?可是直到三箭射完,木鹿大王才算是真正倒下。孟获心中就犯了迷糊:为什么要用三箭呢?“我是奉了将令才如此的。”左宗棠呵呵一笑道:“若是一箭射死木鹿大王,那有何难?但是这样三箭射出来,却可以威慑木鹿大王的数万蛮兵,杀敌不是最主要的目的,慑敌才是。”这显然是左宗棠这样要求的第一点原因,其实还有一点,他不知道蛮兵之中到底还有没有会这样法术的人。万一到时候一箭射死了木鹿大王,又有其他人拿着这蒂钟继续指挥虫兽,到时候就会前功尽弃。但是若是射毁了蒂钟,那么即便有其人会这种驱虎驭虫之术,一时也没有法器可用,这才能保证万无一失。孟获显然被左宗棠的这一点原因给折服了,这不但说明他对李广的箭术十分自信,同时又是一种攻心之计,让蛮兵心中对左宗棠的大军充满了恐惧。“我还是不服!”不过孟获还是鼓起勇气说了出来。“为何不服?”孟获哼了一声,继续说道:“这一仗,我们根本没有交锋,只是被那木鹿大王的虫兽所害,所以导致大军自相践踏,才被都督所擒。若是都督肯放我回去,某再去整顿兵马,你我两军阵前交锋,若是我再败了,就彻底心服口服了。”左宗棠点了点头,好像已经知道了孟获的打算,“既然如此,那我这次再放你一次,你且回去收拢败军,他日你我再阵前交战,若是再被我所擒,看你还有什么话说!”孟获连连点头,这一次,他认为左宗棠肯定不会再放自己了,没想到左宗棠竟然又松口了,对孟获来说,这简直是意外的惊喜。“当真如此,那我就多谢左都督了!”孟获被人松开绳索之后,带着几个将领,立刻转身就离开了,生怕左宗棠再反悔。对于这一次释放孟获,众将虽然心里很无语,但是也没有再说什么了,好像习以为常了。孟获带着几人离开之后,立刻向着宛温县而去,他半路上一边收拢败军,一边商量着如何应付左宗棠。刚回到宛温,就看到他的弟弟孟优和祝融英两人正在整顿兵马,看到孟获安然归来,孟优颇为意外,连忙上前问道:“听闻蛮王被擒,小弟正要和祝融族长一起前往搭救呢!难道左魁又将兄长放回来了?”孟获有些尴尬地望着祝融英,点了点头,祝融英走过来,面色有些疑惑,“这左魁到底想要干什么?”孟获摇了摇头,“本王也不知,总之这次回来,我还要再次统兵,和这厮决一死战才是,省得被人轻视!”祝融英叹了口气道:“这左魁所图不小,其人善于用计,十分难对付,若是不能出去他,想要退敌,几乎不可能,故而蛮王需要想一计策,除了此人才行。”孟获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我也想杀了此人啊!可是怎么杀?怎么杀?且不说根本不可能接近他,即使接近了,他身边又有多少猛将守护,谁又能杀的了他!哎!”祝融英面上却带着一股自信,好像已经成竹在胸,孟获连忙问道:“族长莫非已有妙计?”“想靠武力不行,那就靠智取!不如这样,让蛮王之弟孟优和我的弟弟带来洞主诈降左魁,将你我二人一起擒拿,献给左魁,到时候左魁必然会亲自接见,只要有机会靠近左魁,我等便可以趁机发难,将其制住,以此要挟周军退军,等到你我撤退到安全地点,那就再杀了他,没了左魁的周军,便不难对付了。”祝融英说完,孟获脸色也是一喜,连连称赞道:“火荼族长果然是好计策!那我等就在宛温县,等待左魁大军到来,再行此计便可!”过了大概十几天,左宗棠大军终于来到了宛温城,大军驻扎在了城外四十里处,同时让人去城中下战书,约孟获第二天城外决战,孟获也答应了。到了第二天,左宗棠正准备点齐兵马,想要和孟获大军决战,却听到帐外中军来报:“都督,帐外有人自称是孟获和祝融英之弟,亲自擒了孟获和祝融英献给都督!”听到这里,左宗棠皱了皱眉,略一沉吟,忍不住呵呵一笑,立刻下令道:“那就派人将他们请进来吧!”此时只见孟优押着孟获,带来洞主押着祝融英,手中各持利器,架在两人的脖子上,一边走,一边催促着:“快走快走!”而孟获更是叫骂不停地喊道:“孟优,你个蠢货,我可是你的兄长!”来到了帐中,孟优和带来洞主一起拱手对左宗棠行礼,口中称罪,继而说道:“周军此来征讨,实在是顺天应人,孟获此人身为蛮王,不知为族人考虑,一味逆天而行,我和带来洞主暗中合计,便暗中下药,将他们二人偷偷擒来,献给左都督,还望左都督明白我二人之心!”孟优的一番说辞,左宗棠却只是淡淡一笑,继而一挥手,只见旁边的黄忠李广林冲等人纷纷涌上,将他们四人全部控制下。此时四人还在不停地挣扎,好像十分不甘心,而孟优更是气得满脸通红,大声吼道:“左都督,我诚心来降,你为何这样对我?为什么?你这样定然会让所有蛮族心寒的!”而一旁的秦良玉此时开始检查孟获和祝融英身上的绳索,检查完毕之后,秦良玉呵呵一笑道:“都督,孟获和祝融英绑的都是虚的,果然是诈降!”“蛮王,这样的雕虫小技,还想欺瞒于我?实在是太天真了。”左宗棠的话,让孟获和祝融英都羞愧不已,只不过孟获还有些不明白,开口问道:“都督到底怎么发现我们是诈降的?难道他们露出了什么破绽吗?”这个时候,左宗棠没有说话,而是一旁的秦良玉接了过来,“破绽至少有三点,第一,孟优和带来洞主是你们两人的亲弟弟,亲弟弟捉拿自己的亲人,这不合人伦;第二,蛮王和祝融族长虽然被亲人所擒,口中骂骂咧咧不断,但是神色之中却没有一点沮丧之色,反而隐隐有些兴奋得意,这于情不合;第三,即便他们真的狠心下来,将你二人生擒,为何不趁机打开城门,献城投降?这于理不合。有此三个破绽,难道还不能断定你们是诈降吗?同时只要将你们制住,检查一下这捆绑的绳索便可以知道真相,如今你们可还有话说?”听完秦良玉的解释,孟获和祝融英才算是彻底死心了,本来还以为设计的天衣无缝,没想到在左宗棠眼中,这简直是一个大笑话一样。“蛮王,如今你又被本都督所擒,可还有话说?”孟获此时自然心有不甘,再次辩解道:“此次是被人所误,所以自缚手脚,送上门来,算不上都督的本事,这一次不算,还望都督放了我,等下次提兵再战!”左宗棠摇了摇头,顿时让孟获心中大骇,脸色一变,仿佛有许多委屈难以说出,不过随即左宗棠继续说道:“蛮王几次来到我军中,都不曾多留一段时间,这一次,不妨留下,随本都督一起参观一下我大军的军容再走不迟。”孟获又转忧为喜,“只要左都督肯放了我,我愿意听从都督的安排!”左宗棠令人带着孟获、祝融英等人一起来到阵前,却发现鹰隼军此时已经集结完毕,向宛温县进发,孟获连忙问道:“都督意欲何为?”“哈哈,我大军远道而来,自然是为了攻城了,莫非蛮王以为我这数万大军来此是为了游玩不成?”孟获这才知道左宗棠的打算,可是他想出言反对,却发现自己现在小命都在别人手上,他哪里还有什么资格反对什么。不出孟获所料,有他们几人在手上,宛温县的守军哪里还敢反抗,早就有人打开了城门,放了左宗棠大军进城。进了城之后,左宗棠这才让人将孟获等人释放,然而如今的孟获失去了他经营许久的城池,一时间竟然如同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一般,在城外望着城墙上变换的旗帜,闭上了双眼。“兄长,如今之计,我等不如再向他人借兵,到时候再和左魁决一死战!”孟获叹了口气,“如今我已经落魄到这个地步,哪里还有什么人愿意借兵给我啊!”“此去西北约有两百里地,有一黑龙洞,洞主称为黑龙洞主,他还有一个夫人名唤银花夫人,我曾经和他见过几次,相谈甚欢,若是小弟今日前去,说以利害,想必他也一定会出兵相助的!”孟优的话,让孟获再次燃起了斗志,不过转念一想,又忍不住说道:“那左魁诡计多端,黑龙洞主又岂能是他的对手?”“兄长有所不知,那黑龙洞是在黄泥河对岸,而黄泥河里面多有黄沙,寻常船只极难渡过,更何况周军之中根本没有渡船,到时候来到黄泥河边,定然会束手无策,到时候再以奇兵破之,也不是不可能。”孟获虽然有点不太相信孟优的话,但是这也是目前来说唯一可行之计,所以便按照所说,一边让孟优去找黑龙洞主,一方面去让人找左宗棠下战书,相约在黄泥河岸,进行决战。左宗棠收到孟获的战书,立刻召寻附近的土著乡民去询问着黄泥河的情况,当左宗棠听说之后,这才明白为何孟获会选择在这里。“都督,既然这黄泥河如此难渡,那此战岂不是必输无疑?”别说是林冲,左宗棠此时也没有一点主意,想要过河,就要有船,可是黄泥河就像沼泽一般,寻常的船只都不可能过去的,莫非真的只能望河兴叹?左宗棠又问了一般人想要过河需要用什么办法,毕竟孟获等人也率领残兵去到了河对岸,那么他肯定有什么办法。“虽然黄泥河几乎不可过,可是河对岸的黑龙洞主却掌握了一条水道,顺着行驶,就可以安然无恙了。”掌握水道,这便是黑龙洞主所占据的优势,而左宗棠想要过河,必然要寻到这条水道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