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身在鲜卑慕容部落的李陵,还在不停地让人打探消息,他到现在还不知道李克用的情况,只是知道完颜和慕容氏两个部落联合出兵,正在进攻雁门。他虽然和慕容儁强烈要求出战,但是却被慕容儁所不准,一直被软禁在慕容部落之中,而他麾下的部将,也都被各自打散。李陵虽然心中十分愤怒,却也无可奈何。这一天,慕容儁让人请来了李陵,告诉他雁门被破,李克用自杀的消息。李陵听到这个消息,瞬时面如死灰,他口中喃喃地重复着一句话:“不可能,这不可能……”继而好像疯狂一般,满眼通红地望着慕容儁,继而大喝一声,向着慕容垂冲了过去,“我要你给我义父偿命!”但是他刚一出手,就被一旁的慕容垂一剑挡了下来,慕容儁呵呵一笑道:“李临,我劝你还是识时务一点,李鸦已经死了,你在他的心中也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卑鄙之人,你又在坚持什么?我知道你之前是诈降,只不过现在晋王已经没了,你何不假戏真做,真的降了,对你对我都有好处,否则只有死路一条!”李陵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义父已死,我有何面目偷生!大丈夫死则死矣,何足道哉!”说完,李陵便径直向着慕容翰的剑伤去撞,慕容翰见状,连忙撤回来,一把抓住了李陵,慕容儁连忙喊道:“李将军这又是何苦呢!大丈夫能屈能伸,何必轻生,既然今日你还不能接受现实,那等过几天再说吧!来人,将李临带下去,小心照顾,千万不能让他轻生了!”李陵心如死灰,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被带走了,剩下慕容翰摇了摇头道:“既然李临这样不识抬举,父王何必还要强留,杀了算了!”慕容儁呵呵一笑道:“翰儿你可知,若是想入主中原,就必然要得到汉人的支持,而李临虽然之前是诈降,但是若是真的能收为己用,他日必然能成为我的一大助力,这不是一般人所能够比拟的。”慕容翰点了点头,“但是想要说服李临,几乎难于登天,他连死都不怕,又能如何呢?”“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磨掉他的钢筋铁骨,那就需要一个字——色,俗话说温柔乡乃是英雄冢,去叫文姬过来,我相信她一定可以让李临这百炼钢也为她化成绕指柔的。”而此时,在邺城,当刘备看到司马懿好好地站在自己的面前,交付命令的时候,刘备的诧异可想而知,他实在不知道司马懿是如何躲过了公孙度的怒火。“仲达辛苦了,不知那辽东王是否同意借兵了?”刘备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情的样子,呵呵一笑问道。然而此时的司马懿知道,刘备既然想杀自己,那他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想要活命,想要他司马一家好好的,那他必须要真心为刘备效命才行。“魏王想要杀懿,懿无话可说,此次出使,若不是我急中生智,怕是真的死在了公孙度之手。”司马懿既然决定了,他就准备和刘备摊牌。刘备便问司马懿是如何从公孙度手中脱险,刘备便一五一十从实说了出来,刘备这才哈哈尬笑了一声道:“没想到仲达有如此急智,以前仲达隐藏的太好了!”司马懿长叹一声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懿因此为魏王所忌,险些死于公孙度之手。魏王若是不嫌弃,某愿为魏王效犬马之劳!”刘备看到司马懿如此直接,他也不纠结什么,望着司马懿问道:“本王如何知道你到底是真的效力还是假的效力?”“魏王之前想借司马之死,来攻取辽东,想必对辽东已经早有打算。辽东王公孙度目光短浅,志大才疏,难成大事,若想取辽东,并非难事。”听到司马懿的话,刘备好像有点兴趣,呵呵一笑问道:“仲达若有良计,不妨道来!”司马懿继续说道:“公孙度贪利好色,轻浮无度,身虚体弱,必然不能久长。若是魏王能挑选一些美女进献给他,我敢断言,一年之内,公孙度必亡。公孙度有两子,皆是无能却又好权之辈,公孙度死,则两子必然相争,辽东必乱。而其二子公孙恭不敌,必然会求救于魏王,如此魏王便可以大兴义兵,辽东岂不是魏王囊中之地?”听完司马懿的话,刘备顿时喜笑颜开,拱手对着司马懿行了一礼道:“仲达出使了一趟辽东,不但想通了很多事情,更是看明白了辽东公孙氏,实在令备佩服!你我之间前尘往隙,都既往不咎,从此你我君臣同心,本王绝不会亏待司马一家!”司马懿总算松了一口气,让刘备认清楚自己表露出来的忠心,不再想要除之而后快,那他司马家暂时就安全了,他也来不及考虑刘备是否真的能成为这乱世的王者。成都。冬去春来,但是苻坚却很喜欢春天不要来,那他就有足够的时间来商议如何应对吴立仁的西征大军,可是如今无双军和白袍军主力都没有损失多少,来年的战斗,一触即发,苻坚却根本没有好的办法。如今剑阁已丢,成都唯一的天险都失去了。“景略,如今吴铭大军气势如虹,而刘备和马腾根本不能为本王分担一点压力,恐怕用不了多久,这成都就要落于吴铭之手了。”王猛连番失败,他也清楚对手很强,如今他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能上前说道:“王上,如今吴铭大军气势如虹,不可与之战,只能紧守,内修仁政,外连诸侯,除此也别无他法。”如今苻坚大军主力驻扎在绵竹——他麾下的猛将尽皆集中在这里,所以绵竹之战,将会是一场激战,双方都在暗自蓄力,做好各自充分准备。纵然王猛已经失败了很多次,但是苻坚却只能选择相信王猛,“既然如此,那绵竹的防守,还请景略多多费心,绵竹若破,成都怕是只能拱手让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