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薛仁贵的话,李光弼连忙问道:“将军想要散布什么消息?”“只要将那些投降的乌桓人放出去几十人,故意放出消息,就说蹋顿单于之死就是因为楼班见死不救,故意害死的,那么乌桓人肯定会有很多相信的,到时候楼班的这个单于之位,定然不会做的太稳。”李光弼和祖逖听完,连连点头,李光弼更是直接称赞起来,“将军所言极是,果然如此,那乌桓就不足为惧了,剩下还有一支匈奴残部,是被西凉尹卜从并州打过来的,听闻单于呼厨泉已经身亡,如今由部中另外一人接任了他的位置,带领残部流窜到了幽州,这败军更是不足为惧。看来幽州只需要月余就可以肃清,恭喜薛将军又立大功。”李光弼的话,却得到了祖逖的反对,“薛将军,这异族虽然各自为战,但是这些年来,却很难消灭,他们有自己特别的生存方式,即便死了一个单于,他们依然能够快速地选出新的单于,对于他们来说,这是很平常的时候。所以想要借这个机会肃清,还是非常难。呼厨泉部如今虽然说在到处流窜,但是却并没有被其他部族吞并,这说明这一部并非是真的那么不堪一击,所以将军还是先派人打探一下这一支如今是何人统领,再想办法将其击破。”而此时,李靖大军也在冀州开始了对清剿异族大军进行了商讨,而根据之前的情报,冀州北部有两支较大规模的,分别是步度根和轲比能两部,分别在冀州的中山和常山两郡。两部人马之前也曾有交战过,但是也没有谁能奈何得了谁,但是之间的小摩擦却是不断。当听说李靖大军向着冀州北部开拔的时候,双方不约而同地各自罢兵,都在提防着李靖大军会忽然进攻。只不过李靖将大军驻扎在常山国东南方的栾县之后,就没了动静。“如今我放兵力只有五千人加上天王将军的几百铁血神骑,想要同时对付两家不容易,如果轻易发动进攻,想必后方必然会被另一家所趁,不知众将可有良策?”话音刚落,冉闵立刻起身答道:“李都督,只是区区鲜卑异族,根本不需要太费脑筋,我就带着麾下的骑兵去打一家,都督带着众将自去打另一家即可,何须伤脑筋想什么计策呢?”望着冉闵自信的模样,李靖呵呵一笑道:“天王将军虽勇,但是这两家却是是边患久矣,断然不是籍籍无名之人,天王将军只带几百人,实在是太危险了,若是有什么意外,本将也没法和周王交代,还是另寻良计,逐个击破才好。”冉闵想争辩,可是想到临行前吴立仁的嘱咐,他也只好不再和李靖争什么,静等着其他人的意见。“都督,末将以为,想要逐个击破,就要利用两家不和,先派人和一家联络,许以重利,异族人好利而无义,如此便可以先破一家,等到大功告成,再挥兵讨伐另一家,如此大事可成!”献计之人是秦琼,李靖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呵呵一笑道:“好,我现在就写一封信,那就先拉拢中山国的轲比能,攻击常山的步度根。”李靖派出的信使到了中山国之后,轲比能看完李靖的信后,立刻大笑起来,“若是周王真的能准许我在中山国自立为王,那我一定会助李都督消灭步度根这个鼠辈。来人,将使者送下去休息。”轲比能让李靖的使者离开之后,立刻议事厅里,众人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其中一人更是直接向着轲比能喊道:“单于,万不可中了李靖之计啊!”“哲别,何出此言?”此人正是很久之前爆表出世的哲别,他一眼就看出来,这样的一封信根本不能保证什么,所以他立刻就想劝阻轲比能。“周军素来狡诈,李靖也是颇善于用兵,如今他只有五千兵马,想要征讨步度根和单于两家兵马,即便周军再勇猛,也很难做到。所以李靖才用了这种计策,想要逐个击破。只要单于答应帮助李靖攻讨步度根,等到步度根灭亡之时,周军的兵戈便会指向了我们了。如今我们只能和敌人这样对峙,李靖不敢轻易发动攻击,等到过段时间,周军就会不战自退了。”哲别掏心掏肺地将这一席话说完,轲比能却好像浑然不在意,“周军退了,等到明年还会再来,想要能在冀州站稳,必然要让周军知道我等的厉害,所以我还是会答应李靖。”哲别皱着眉头,有些不理解地看着轲比能,“单于这是何意?”“哈哈哈,偏他李靖会用计?我故意答应他的条件,同时约定一起攻伐步度根,同时,再派人传信给步度根,让他小心防范。此时李靖大军必然倾巢而出,攻打步度根,我军便可以悄无声息地杀到李靖的后方,再和步度根前后夹击,如此,李靖焉能不败?”这个时候,哲别终于明白了轲比能的意思,这是打算将计就计,趁着李靖和步度根交战之时,他再领军忽然杀出,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李靖大军必然会大败,甚至可能全军覆没。哲别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轲比能竟然想到了这样好的对策,他对轲比能佩服的五体投地。“单于英明!如此李靖必败!”轲比能写好回信,交给了使者,让使者带回去给李靖,同时约定了时间,准备一起进攻步度根;接着又写了一封信给步度根,同时为了能让步度根相信,他又将李靖的信一同寄了过去。紧接着轲比能又将大军偷偷调到了中山国和常山国的边界,只等着李靖大军的行动。约定的时间很快就到了,轲比能带着大军在静静等待着消息。“单于,李靖大军出发了,现在正离开栾城,向常山进军了。”探子的消息一传过来,轲比能立刻下令,大军全军出击,向栾城杀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