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崇被限制出门,与此同时,马超也收到了同样的禁足令——如果没有马腾的同意,那么马超不得离开武都。对马超的限制,是因为马腾担心马超会自己去带着自己的亲信去做一些不受他控制的事情。马超十分着急,他知道自己得罪了马腾——他又想到了姚崇,所以再次登门造访,去见姚崇。可是到了姚崇府门外,却被外面的卫士给拦了下来。“你们干什么?知道我是谁吗??知道你们在哪里吗?”领头的卫士拱手说道:“大公子见谅,我等也是奉了王上的命令在此,不准许任何人进出。”马超怎么也没想到,姚崇现在的处境竟然会如此,这无疑相当于对姚崇下达了封杀令。“你们放肆!知道这是哪里吗?这可是姚公的府邸!这西凉之中,何人没有受过姚公的恩惠?你们难道就这样对待这样的大恩人吗?”姚崇在西凉为政许多年,将西凉治理的井井有条,虽然不能说所有人都会对他感恩戴德,但是大多数人都是对于姚崇心存感激的,毕竟对于生活的改善是明显的。而马超的话,让许多人都沉默了,可以看出来,他们也确实受到了姚崇的恩惠。“大公子,我们也不愿意,但是王上的命令,我们不等不遵从。”马超看到这些卫士如此执着,只好改用软的,“我今天就是想来和姚公聊下天,不会有什么事情的,进去片刻就出来。还望几位兄弟能行个方便。”“大公子不要为难我们了!王上的命令,如果是大公子来拜访,一定不能放入,否则我等性命不保,还望大公子见谅!”马超的心顿时凉了半截,他怎么没想到马腾会那么绝情,但是马超的心里却很委屈,他做这一切事情,本来都是为了西凉,甚至可以说是为了马腾。但是马腾最后却这样对自己,对姚崇。他更是为姚崇感到不值,姚崇在西凉兢兢业业那么多年,最后却落得这样的下场,怎么能不让人唏嘘呢?可是马超现在见不到姚崇,他也没有办法和其他人商量,这时他忽然想到了张仪——这个善于说辞的说客,此时或许能够帮上忙。马超找到了张仪落脚的地方,通传了一下,便被人引着进去了。马超一看到张仪,立刻拱手说道:“张先生,如今西凉事情危急,还望先生能够帮我解惑。”马超便将这两天的事情详细说给了张仪听,张仪听完之后,连连摆了摆手道:“公子请回吧!此事是公子家的家事,张某一个外人,不便多说什么。所谓疏不间亲,多说定然会招来杀身之祸!”看到张仪如此表现,马超有些不高兴地说道:“这件事毕竟是和我西凉与周天子有关系,先生此次来也是为了两家之事,又怎么说没有关系呢?”“公子所言极是,但是如果在之前,张某或许还有很多地方需要仰仗公子,但是现在公子已经被禁足,军中的事情也更是无法插手,再加上夏夫人对于大公子一直有成见,以后恐怕很难再有机会在西凉说上什么话了。张某即便是有再多办法,大公子也没有机会去施行了啊!”张仪提到了夏迎春,马超恨得牙齿咔咔做想,一字一句地说道:“先生未免太小看我了吧!虽然夏氏如今蛊惑父王,但是我统领西凉兵马多年,心腹还是有不少的。只有先生有办法让我能够有机会重新掌兵,定然可以除去夏氏这个贱人。”张仪呵呵一笑,十分不相信地说道:“公子,即便你能用武力除去夏氏,那除去之后呢?西凉王和你之间恐怕再无和好的可能了?到时候你如何自处?如果到时候父子相残,岂不是人间悲剧?张某虽然是来替天子来劝西凉,但是也不愿看到这样的人间惨剧。所以公子还是请回吧,走一步算一步就可以了,公子请回吧!”此时马超没有动,站在原地,好像在思考着什么重大的事情。“张先生,如果我西凉能够归顺天子,周天子会愿意善待我马家吗?”张仪连连点头,“天子临行前已经说过了,如果马家能够愿意归顺,那么可以让马家继续镇守西凉,一切都从优归置。”“既然如此,先生想办法让我重新有机会领军,我可以让先生此来不会空手而回。”张仪哈哈一笑,拱手对马超躬身一拜道:“若是大公子真有此心,那我们就可以一起商议一下。”函谷关。高仙芝接到了马腾的命令之后,立刻带领麾下兵马直奔函谷关,如今他的兵马两万多人,而函谷关中只有杨六郎和杨七郎兄弟两人和手下兵马五千人,所以高仙芝知道,若是真的想要给周军施加压力,那么就要兵贵神速,第一时间杀到函谷关。若是能够一战破关,那是最好的,即便不能,也要迫使周军调集重军过来,以此给并州战场的鲜卑人减轻压力。经过了几场攻防战,高仙芝发现函谷关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好打,虽然函谷关只有杨六郎的五千人,但是这样的险关,五千人防守却已经是绰绰有余。高仙芝无奈,只好令大军驻扎起来,等待形势的变化。这一日,高仙芝正在大帐之中研究地形,只看到罗成和英布大步走了进来,对着高仙芝行礼之后,罗成率先开口说道:“高将军,我等有一事不明,还望高将军能够指教。”高仙芝点了点头,“罗将军请说!”“此前奉了王上的命令,我大军从并州撤离,是想要让异族和周军相争,这也无可厚非;但是如今我等却要反过来和鲜卑异族联合共同对付周军,我等实在是不愿意。现在眼看进攻不成,为何还要在此驻扎,又有什么意义?”高仙芝深吸一口气,既然罗成和英布一起来挑明了说,说明两人都会马腾的决断有了很大意见。高仙芝何尝不是?但是他一方面是有忠君之心,另一方面马腾还是他的岳父,无论从哪一方面,他都不应该有什么意见。“二位将军,这是王上命令,我等身为人臣,只能奉命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