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郡,临湘城。二十万太平军,连绵不绝的营垒,把整座临湘城,守成了水泄不通,密如铁桶。天王圣帐。一名年轻的美貌女子,正蜷缩在圣榻的角落里,低声的哭泣,身上的衣衫已被撕的凌乱,香肩雪臂也裸露出了大半。已脱的只余下小裤的洪秀全,看着那女子不顺从的样子,不由怒从心起,大喝道:“来人啊,把这个不遵圣命,冒犯天威的妖妇,给朕拖出去,千刀万剐!”号令传下,帐外几名头裹黄巾的圣兵,汹汹而入,拖起那女子就往外走。那女子顿时给就给吓破了胆,嚎陶大哭,哀求道:“天王饶命,贱妾错了,贱妾愿意侍奉天王,天王饶命啊。”“朕已经给过你机会,这是你冒犯天威应有的惩罚。”洪秀全却将双手一背负,冷酷的转过身去,没有一丝留情。那嚎陶大哭的女子,便被拖了出去,而候在帐外的其他妇人们,则吓得个个花容惨白,战战兢兢。“把下一个传进来。”洪秀全正襟危坐在了圣榻之上,拂手喝道。片刻后,几名圣兵又将另一名圣兵给推搡了进来。那妇人早已是脸色惨白,遭受了巨大的惊吓,一进帐中就扑嗵跪在了洪秀全跟前,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气。洪秀全庄重肃厉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眼那妇人的相貌和身段,微微点头,嘴角掠过一丝满意冷笑。那笑容一闪而逝,洪秀全又将脸板了起来,语气威严道:“刚才那妖妇执迷不悟,不肯奉献自己的身体给天国,冒犯了朕之天威,朕已经下令将她千刀万剐处死,你是想步她后尘,还是愿为我太平天国的圣业,奉献出自己的贱躯?”那妇人羞耻万分,脸都红到了耳根子,心里自然是一万个不情愿,却只得跪倒在地上,惶恐卑微的答道:“贱妾愿意侍奉天王,这是贱妾的福份,贱妾愿意。”见得这妇人如此识相,洪秀全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却又一本正经的纠正道:“你能为我太平天国圣业献出自己的身体,证明你是个纯洁无私之妇,配成为我天国圣民,将来天下太平之后,享受天国之福。不过朕还要纠正你一下,朕非是**凡胎,朕乃黄天大神下凡,你侍奉的不是朕,而是黄天大神。”“是是,贱妾能侍奉黄天大神,实乃贱妾的福份。”那妇人忙又点头应承。洪秀全自然看得出来,她显然听不懂自己在说什么,只是畏惧之下,本能的点头顺从罢了。洪秀全脸色微微一沉,便有些不悦,便又问道:“你可知道,黄天大神为什么需要你的侍奉吗?”“贱妾,贱妾……”那妇人这下就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一时害怕到全身抖,生怕惹怒了洪秀全,也被拖出去千刀万剐。洪秀全这下倒是没有怒,反而耐心的教导道:“正所谓天为阳而地为阴,男为阳而女为阴,黄天让你侍奉,就是要汲取你身上的阴气,达到采阴补阳之效,如此,黄天大神的法力才能越来越宏大,才能保佑我们扫灭魏妖,解放全天下被魏妖压迫的百姓,让他们沐浴我太平天国的圣辉之下,享受真正的天下大同,人间太平之乐,你懂了吗?”那妇人听了听了半天,神情依旧慌恐懵懂,却怎敢说自己没听懂,只能一个劲的点头。洪秀全瞧着她那懵懂的样子,脸上就掠过了深深的嘲讽,摇头叹息道:“天下之人被陶商那妖蒙蔽毒害已久,果然是以无知愚昧居多,也罢,让你们文明开化,本就是朕这个天王的职责所在,今天朕就忍着圣洁天躯被玷污,亲自来开化你这愚昧的**贱躯吧。”说话间,洪秀全那肃穆庄重的眼神中,已迸射出了丝丝迫不及待的欲念之火,腾的起身上前,将那妇人猛的抱起,就扔在了圣榻之上。圣帐之中,如狼似乎的吼叫声,还有那痛苦的喘息之时,便即回响而起。不知过了多久,圣帐之中出了一声亢厉的低吼之声,一切才终于归于了平静。又过了一烛香时间,帐外来了一名圣兵,拱手道:“禀天王,东王请天王移驾刑台,有要事请天王下旨。”“东王有什么要事?”圣帐内的洪秀全,怀搂着那名抖的妇人,懒洋洋的问了一声,不太想起身。帐外圣兵道:“禀天王,是这样的,东王抓到了两名苟且淫污的男女,准备依律将他们处斩,想请天王亲自训视。”一听到“苟且淫污”四个字,洪秀全那红光满面的脸上,立刻就涌满了震怒之色,仿佛听到了天大的怒事,腾的就从温柔乡中跳了起来。“我太平军中,竟然敢有这等无耻之徒,竟敢目无王法!”大怒的洪秀全,喝斥着那名妇人,为自己穿戴好龙袍,挟着一腔愤怒便大步离去。洪秀全策马赶到了刑台之时,那里已聚集了数以万计的太平圣兵,太平天国不少大将,包括司马徽这样的文臣,也闻讯赶到。这座刑台乃是太平军特有之物,每立营寨时,必会立这么一座台子,专门处决那些在战场上退缩,以及不遵天国圣律,该当处斩的男女士卒,以此来震慑人心。洪秀全翻身下马,昂步上刑台,在场所有太平国人,无论是杨秀清这等东王,还是台下的普通圣兵,黑压压一片便跪倒在地上,齐呼“天王万岁万岁万万岁”洪秀全背负双手,昂接受众子民山呼万岁之后,方才轻轻一拂手,叫他们平身。众人这才敢站起身来,旁边的司马徽年势已高,身体不便,是在弟子徐庶的搀扶之下,才勉勉强强的站了起来。“天王,就是这两个家伙,竟敢不遵天律,在野外偷偷苟合,幸亏被我的亲兵及时抓到,请天王示下如何落。”杨秀清指着跪伏的一男一女,一脸的愤慨。洪秀全愤怒的目光射向那二人,怒斥道:“你们两个狗贼,焉敢做那种无耻之事,简直是禽兽不如,朕岂能容你们败坏我天国天律,来人啊,将他们就地斩示众。”左右两名刀斧手,便扛起大刀,准备行刑。那对男女顿时吓到胆裂,女人当场就哭晕了过去,那男兵则哭着求饶道:“天王饶命啊,小的知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了,我们是因为才成婚第二天就加入天国,实在是熬不住,才一时鬼迷心窍犯了天律,请天王大慈辈,饶我们一条小命吧……”面对那男兵的求饶,洪秀全都面沉如铁,始终是无动于衷。旁边沉默已久的司马徽,实在是有些余心不忍,便凑上前来,拱手道:“天王,他二人也是新婚别离,相思难耐之下才触犯了天律,倒也情有可愿,既然已经悔过,天王不妨给他们一个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机会,以显示天王宽宏大量,体恤将士之心。”“天律就是天律,岂容徇私!”洪秀全断然驳回了司马徽的求情,义正严辞道:“他们既然选择加入我太平天国,就应该有抛弃包括一切,包括儿女私情,全心全意的为我太平天国圣战牺牲之觉悟。而今他们却目无王法,公然触犯天律,行那禽兽之事,就证明他们内心不纯净,根本不配做我天国圣兵,朕若不将他们处斩,何以服众?何以震慑净化那些心灵不纯之徒,又何以维护我太平天军的圣洁名誉?”洪秀全一番慷慨激昂,义正严辞之词,那语气,那气势,俨然就是正义的化身,天道的所在,把司马徽问到哑口无言,只得默默退下。司马徽都劝不动,更没有人敢再吱声。两名刀斧手已走上前来,手中巨斧高高举起,只得洪秀全一声令下,刀斧便斩下。那男兵见哀求无用,内心的愤慨冤屈便被激出来,破口大骂道:“洪秀全,你这个伪君子,你不让老子们夫妻团聚,凭什么你自己就三妻四妾,还有你们这些东王北王的,你们哪一个不是好几个女人!再说了,老子当初根本不想参加你们,是你们烧了老子房子,收了老子的家财,还抓到老子的爹娘,老子才不得不……”洪秀全脸色骤然一变,显然没料到,这个小兵死到临头,竟然还敢胡言乱语的“诬蔑”自己。“死到临头还不悔改,还敢诋毁天王,实在是罪有应得,还不动手!”没等洪秀全有所反应,杨秀清便抢先大骂。刀斧手们不敢迟疑,赶紧手起刀落,两颗人头滚落于地,那大骂声也嘎然而止。人头落地,鲜血飞溅出一瞬间,台下跪伏的太平军圣兵们,无不是跟着身子一抖,脖子一缩,好似那一刀是砍在自己的脖子上似的。洪秀全暗松了一口气,却又悄悄的瞟了杨秀清一眼,似乎在暗怨杨秀清代替自己下达杀令,有越权之嫌。那眼神不过一闪而过,洪秀全也没有表露出来,转眼恢复了**肃穆的表情,向着台下跪伏的圣兵们,高声道:“朕定下天律,叫尔等男女别营,乃是为了戒掉尔等淫念,让你们全心全意为太平天国的圣伟战斗,待朕打下江南半壁,一统荆扬,迁都建业之后,朕不但会让尔等夫妻团聚,还会赐给尔等良田美宅,金银绸缎,让尔等享尽天国之乐!”洪秀全滔滔不绝的一番话,为这些太平圣兵们,勾勒出了一幅美好的天国蓝图,“良田美宅”,“金银绸缎”,“天国之乐”这等诱人的字眼,听的他们是热血沸腾。转眼间,他们的信念再度坚如钢铁,先前因那男兵临死前的大叫,所扰乱动的心灵,所产生的一丝怀疑,顷刻间也跟着烟销去散,荡然无存。“为天国而战——”“为天下太平而战——”“天王万岁万岁万万岁——”“扫灭魏妖,解放天下——”“为天国伟业圣战到底——”那伏跪于地,成千上万的太平圣兵们,跟打了鸡血似的,歇厮底里的狂叫起来,一个个狂舞着拳头,声嘶力竭的大吼,俨然如狂热到失去理智的死忠信徒一般。听着那山呼海啸般的宣誓声,看着那一张张狂热的面孔,司马徽身心受到了深深震撼,苍老的脸上掠起了几分复杂的神色,心中暗叹:“此人蛊惑人心之能,当真是空前绝后了,我辅佐于他,这个选择,也不知到底是对还是错,唉……”司马徽暗叹时,洪秀全却背抄着手,昂然得意的享受着圣兵们的顶礼膜拜,阴冷的目光射向北面,喃喃冷笑道:“陶商,朕有这样虔诚狂热的信徒为朕效忠卖命,朕倒要看看,你拿什么来阻止朕夺你的江山,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