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刘岩就派人接管了官仓,安排人赶制帐篷,准备物资,这五百石粮食,足够他们用上一个月的了,所以也并不担心,只是刘岩这样强硬的做派,却深深地激怒了县尉韩中山和县令陈泽,看着刘岩手下的兵卒在城中横行,陈泽便命人去将韩中山请来府上,一见面,陈泽便痛陈刘岩的所作所为:“韩大人,你可看见了,刘岩竖子与陈公台串通一气,如今这是要将陈留城霸占了呀,你我二人具是朝廷的官员,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断不能让竖子横行,不知韩大人以为如何?”只待陈泽话音落下,韩中山脸色不由得阴沉下来,恨恨的叹息了一声:“陈大人说的是,属下也是这般想的,可惜手下无兵无将,却又奈何。”陈泽脸色一正,要的就是韩中山这句话,取出一封书信地狱韩中山面前:“韩大人,我已经手书一封,将陈宫与刘岩的罪行一一罗列其中,还请韩大人差人送到太守张邈大人手中,请太守大人派兵前来剿灭这一对祸害,不然陈留城难以安静呀。”韩中山脸色微变,这陈泽老头这是早就准备好了,既然已经休书一封,却为何不直接派人送给太守大人,反而要让自己安排人呢,其中利害韩中山只是一转念也就明白了,这老儿这是在拉自己下水,找垫背的呀,如今刘岩占据了陈留城,手下二百多名兵卒,如果这封手书走漏了消息的话,自然会引来刘岩的报复,到时候信是自己送的,陈泽老儿怕是就要推脱,只是这要是不应下来,将来在太守大人那里,自己有无话可说,说个不好就成了刘岩一路的了,心中暗恨陈泽,却又无奈的点了点头:“大人放心我这就安排手下得力的人将心送出去。”从陈府出来,韩中山一脸的阴沉,心中转过许多念头,回到府上,却将陈泽的手书拿出来给烧了,借着取来纸墨笔砚,以他的名义有重新手书了一封,然后这才将管家韩毅唤来:“韩毅,我这有一份信要交给太守张邈张大人,这可事关我的身家性命,你将它收藏仔细了,这就出城赶去雍丘交给张邈大人,路上可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出任何差池。”看着韩毅离开,韩中山还是感觉心神不属,略一寻思,便径自赶到县尉所,将这些日新招起来的郡兵召集起来,然后家也不回,就在县尉所里住下了,如今虽然郡兵不多,也只有一百多人,但是好歹一旦发生事故,也能抵挡一番,只是不知道这些人的忠诚与否,不过现在韩中山也没有好办法,希望千万不要走露消息,不然大祸将至呀。这一切刘岩与陈宫并不知道,本来就没有打算在陈留城就待,但是下一步要去哪里却还是要好好商议一下的,去县衙去了地图过来,刘岩与陈宫便呆在大帐之中,默默地看着大汉的疆域地图,只是二人久久没有说话,只是不停地看着地图在心里琢磨着,最终陈宫叹了口气:“这事情说易行难,本想着如何还找不到咱们的一块能够活命的地方,可是算来算去,这天下却没有一处合适的地方,只是无论如何也要离开陈留,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呀。”在地图上点了点,陈宫无奈的道:“主公,你看看这天下,并州牧董卓挟持天子,拥兵十万,盘踞于司隶和雍州,凉州是苦寒之地,不易咱们前去,韩馨占了冀州,却被袁绍虎视眈眈,这韩馨如何争得过袁绍,冀州早完是袁绍的,刘虞领幽州牧,却和辽东公孙瓒争雄,青兖二州动乱不堪,群雄交替,我观遍诸雄,也不过曹操尔,再说徐州陶谦,无开疆之能,不足有论断,但是治下却是不容我等随便进入,至于扬州刘瑶,绝挡住孙坚之祸,荆州刘表哪里最为祥和,却没有你我之坐席,至于益州刘焉关山万里确实不适合呀,算来算去,竟没有个好去处。”刘岩皱着眉头,心中却在回忆着前世的历史,知晓天下走势的他,对于曹操刘备孙坚却是格外重视,虽然这三人如今都不算是强大,但是在他们身边,如果不想死心塌地的去做奴才,还是理他们远一点的好,既然不能浪荡天涯,刘岩也不打算去投靠谁当手下,那还不如老老实实地找个地方当个老百姓呢,不过着话说回来了,宁为太平犬不为乱世人,老百姓也不是那么好当的究竟自己应该去哪里呢?眼光在地图上不停地扫过,忽然间落在一处地方,双眼一亮,将手指在了哪里:“陈宫,你看这里如何?”“并州,主公,并州地广人稀,可不是个好去处,况且并州牧乃是董卓,咱们——”陈宫一呆,脸色有些忧虑,去并州还不如就在青兖二州找一处落脚之地呢。哪知道刘岩摇了摇头,脸上却是一副笑容,嘿了一声:“陈宫你看呀,这并州牧是董卓不错,但是董卓根本就看不上并州,只在司隶雍州一带活动,而此时并州最大的势力应该是河间的张扬,而最大的好处就是并州还不时有黑山贼出现,这里山高林密,如果咱们去并州剿匪的话,你说是不是可以名正言顺的找个落脚地呢。”陈宫一呆,还没有说话,心中惊疑刘岩竟然有这样的见识,却忽然听刘岩一拍手:“就去并州了,这可是块风水宝地。”眼见刘岩定下调子,陈宫没有在说话,去并州也无不可,去哪里都一样,不过这些兵卒,大不了两个人还能浪荡天涯,哪里虽然苦寒,但是却并没有强势的人物,或者还真能创下一片基业也说不定。这样的日子也没有呆上几天,就在刘岩他们回来的几天之后,陈留太守张邈派来了一队人马,主事的是陈留郡的主薄,一进陈留城,就直奔大营而来,在辕门外高呼:“叫冯高将军出来接令。”自然有人回报了刘岩,听到这个消息刘岩和陈宫一时间惊疑不定,不过陈宫分析,只怕并不会是什么好事,二人略一商议,便由刘岩出去探听个虚实,看看这张邈派人来究竟意欲何为,不过当刘岩感到辕门的时候,却看到哪位主薄大人正高居于马上,见到刘岩赶来,脸色不由的一沉:“怎的拍了个小将来,冯高将军他人呢?”听到这话,刘岩便知道张邈一定还不知道冯高兵败的事情,不过这也怨刘岩,根本就没有派人想张邈汇报,这主薄自然也就不知道了,算算日程,只怕刘岩他们刚刚回来,这主薄就出发了,只是看着主薄大人一脸的阴沉,只怕此行绝无好事。“回大人的话,冯高将军进山剿匪,已经战死了,属下刘岩如今暂代将军,大人有什么事情便吩咐在下便是。”刘岩一抱拳,不亢不卑的道。那主薄闻言一愣,有些惊异:“冯高他战死了?”“正是,冯高将军率部进山剿匪,结果中了黄巾贼的埋伏,死的很壮烈,也有二百多将士岁将军一起战死了。”刘岩并不吝啬与给死人说好话,人都死了,说什么也无所谓了。那主薄呆了呆,脸色有些阴沉,看了看刘岩却没有说什么,虽然对刘岩并不认可,但是关于刘岩那是需要太守大人说话,他可主宰不了,所以还是很识时务的没有说什么,再说此次之行,自己还有任务需要借助刘岩之手,轻轻点了点头,已经大步朝中军大帐而去。此时的中军大帐之外,典韦领着三十多名近卫却一早就埋伏好了,不管主薄是来做什么的,但是不可能是对他们有利的事情,一切还要看形势发展再做决定,但是有备无患总是好的。待大帐之中落座,那主薄毫不客气的坐在上位,反而刘岩却只能坐在下首,刘岩倒也不计较什么,只是陪着笑道:“大人,不知道此次前来陈留有何要事?”刘岩想要探听虚实,哪知道主薄看了刘岩一眼,却将眼睛一眯,端起茶水轻轻地品着,片刻之后,才幽幽的道:“我是有件事情,你先派人去把县令陈泽大人和县尉韩中山韩大人都请过来,有件事情我要当着你们的面嘱托。”“是,我这就差人去请。”刘岩抱了抱拳,便朝大帐外面招呼:“来人呐,快去将陈泽大人与韩中山大人一起请来,就说主薄大人有请。”自然有人应声,然后边有人去请陈泽与韩中山,一时间主薄只是默默地喝着茶水,并不理睬刘岩,一个主将阵亡后,自行爬上来的家伙引不起他的注意,或者太守大人知道以后,很可能会将此人拿下,便是自在也只能自在这几天了,没必要理睬刘岩什么,自己还是尽快吧自己的事情办了再说。果然没呆多久,陈泽领着两名小吏便已经先行赶到,一进账看到主薄,不由得脸上有些惊喜:“原来是崔兄,多日不见,一向可好呀。”二人是老相识,自然是一番亲近,不过片刻,就听见外面一阵骚动,接着,就在刘岩准备出去看看的时候,便有人进来回报:“将军,韩中山韩大人领着百余名郡兵在辕门外与守卫发生了冲突,想要冲进来,此时已经有不少弟兄赶了过去。”